重来1988 - 85、知情病

    童筝笑嘻嘻地说：“我也来试试。”

    陈波正有些诧异，一看陈凡跟在后面，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连忙起给童筝量重测。

    “我昨天在家里量过了，是183，重是81公斤……”

    围观的年轻人凑到秤前一看，纷纷赞叹：“哇，真准啊！”

    陈波垫着脚看一：“嗯，没错，一米八三。”

    那个小黑胖还不服气：“哼！都是一伙的……”

    童筝拍一黑胖的肩膀：“来！我给你量。”

    童筝笃定、大气的神态，令黑胖没法拒绝。

    量完了重量。

    童筝摆着械，扶一扶黑胖的脑门：“直了！行了！”

    黑胖从秤上来，童筝查看着刻度。

    “嗯，一米七四六。”

    人群有人嘟哝：“可不一米七四嘛，去掉鞋跟儿刚刚好。”

    小黑胖有些尴尬。

    陈波刚要说话，陈凡连忙拍一她肩膀，向她使了个。

    陈波不说话，但还是撇撇嘴拿起了宣传单准备填写。

    童筝说：“嗯，四舍五就算是一米七五，上一把量一定是缩脖了。”

    “对，对，上一把，我缩脖了。”小黑胖连忙借坡驴。

    童筝拿着填写好、重的宣传单递给小黑胖，小黑胖笑容满面：“谢谢啊！”

    “有空常来啊！”

    “好的。”

    陈波忍不住在一旁偷笑：这不等于祝愿别人生病吃药吗？

    “我来！我来！给我量量！”

    更多的年轻人围了上来。

    一直忙到快午的时候，围观的人才渐渐散去了，药店里只留陈波和大海，其他人都到饭店吃了午饭，庆贺一番。

    饭后，童筝开车回旅大了。

    看着童筝的车渐渐远去，陈波忍不住叹：“童大哥真帅啊。”

    “啥童大哥？我叫他大哥，你也跟着叫？你叫大叔还差不多。”

    “那我叫你啥？叫你小叔？”

    “哈哈。其实童大哥喜成熟的女。”

    “关我什么事？”

    “是啊，呵呵。”

    ……

    在电影院门前，周莹穿着连衣裙、涂着红正东张西望着。

    没一会儿，童筝快步走过来。

    “不好意思啊，晚了。”

    “还好啦，刚刚好呢。”

    说着，周莹主动挽起童筝的胳膊，两人一起往电影院里走去。

    来看电影的人也大多跟童筝、周莹一样，都是成双成对的。

    这个电影院童筝很熟悉，小的时候经常跟哥哥童虎一起来，稍微大又充当电灯泡陪哥哥和嫂。

    可是最近两三年童筝都没怎么电影院了，因为最新的电影他都能在家里看录像带。

    两三年没来，电影院已经大变样了。

    墙上都贴着厚厚的隔音消音的装饰材料，以前的那三合板椅也统统不见了，换上了类似沙发那。

    环境变了气氛也变了。

    一夜之间，人们仿佛都变成上等人了。

    说话轻声细语，不发一声响。

    以前人们都是大着嗓门儿说话的，三合板椅也总是发“吱吱扭扭”的声响，地上也满是瓜壳和波螺壳，走路“哗啦哗啦”的声响。

    当然，童筝也知那都是不文明的表现。

    可瞅着这一切突然就消失了，童筝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连童筝自己都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他依然留着80年代以前行的发、大鬓角。

    引得年轻人们时不时看他几。

    这些年轻人们要么，要么留着蘑菇，就像从港台电影里走来的一样。

    童筝正暗自嗟叹时，周莹拉他一把：“走吧。”

    从大厅斜穿过去，来到走廊里，周莹又推开一扇小小的隔音门。原来，这是一个包间。

    包间里有沙发、茶几，还有一面大玻璃，直接对着大屏幕。

    童筝苦笑：“电影院现在也包间了。”

    “是啊，这多清净。”

    周莹说得时候脸上还飘过一丝羞怯的神。

    这个年代没有开房的说法。

    包间就充当了类似的功能。

    因此受大学生们喜。

    一到节假日，他们就成双成对地跑来。

    可大厅里本来就缺少看电影的气氛，到了包厢就更没有了。

    童筝不由得叹气，问：“看什么电影？”

    “当然是知青的了。”

    “哦，还有知青的电影？”

    最近两年，知青的电影越来越少了，一是有关方面不鼓励，二是年轻人并不喜看。

    绝大多数知青电影都透着一淡淡的忧伤，年轻人不喜这觉，称这是知青病。

    童筝拿起折叠卡片看了看，不由得有些惊喜：“青祭！不错啊，冯远征和李凤绪演的，我还看过这小说呢，写得真好。”

    “是吧，我就知你会喜这个……”周莹说着依偎过来。

    没一会儿，电影开演了。

    童筝一就被抓住了。

    人喜某件事，喜的是那调调，随便展现一便让人沉迷其。

    在80年代的那些知青电影，《青祭》算最有调调的了。其它的像《我们的田野》、《神奇的土地》等都略显糙。而最近两年拍的《棋王》、《孩王》又有故作。

    看到动童筝忍不住唏嘘，周莹依偎的更近了，几乎躺在童筝怀里。

    “知青生活真的是这样吗？”

    “差不多，北方比南方更苦，一年到连澡都洗不上。不过，乐趣也更多。那时候，我跟我哥我还有我嫂在一块儿，周围还有一大帮大哥哥大，不活儿的时候也是各疯玩。雨后到树林里捡蘑菇，秋天的时候到山上采松树籽。嘴馋的时候就到果园里偷苹果，到老乡家偷摸狗……”

    童筝喃喃自语，正沉浸在对往事的好回忆。冷不防，周莹将猩红的嘴伸过来，童筝吓了一，一把推开她。

    看着周莹一脸的尴尬，童筝连忙解释：“咱们还没到那份儿上……”

    周莹冷笑：“恐怕你心里想着某个人吧……”

    “没有，你想多了。”

    “再糙的女人，对这方面都很。那个人肯定知你喜她，她就是故意吊着你，让你为她这那。”

    “少胡说八！她不是那人，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工于心计啊！”

    “这说实话了吧。”

    “你！”

    电影没看完，两人便不而散。

    童筝要送周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