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1988 - 07、混居

    看着大屏幕上的数字涨到108了，陈凡的小心肝儿扑腾扑腾着，几步冲到营业窗前。

    虽然票基金之类东西陈凡一窍不通，但他也大概知国库券买卖跟票买卖一样。买时，谁的价格，谁就先得手；卖时，谁的价格低，谁就先卖。

    但幸运的是并没有人跟陈凡争抢，他最先到达窗前，也最先把那叠国库券递了去。

    7000元的国库券就一小叠而已，营业员一边跟人聊天一边接过来，看也不看，几就完了。

    陈凡还意犹未尽呢，钱已经递过来了。

    也是一小叠。

    要是搁两年前，陈凡得用旅行袋装这钱，因为那会儿大团结就是大钱儿了。

    去年，第四人民币发行后，开始有百元大钞了，大团结也就成了小钱儿了，几百几千的携带起来也方便多了。

    拿到了钱，陈凡一边着，一边心澎湃。

    这么容易就成了？

    5000元本金，又赊了2000元，眨赚了420元。

    在当这可是半年的工资哦。

    陈凡正往一旁躲闪，让营业窗时，就发现一个奇怪现象。

    本就没人过来易。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嫌价格不够？

    再一看大家的目光，都是直勾勾的，盯着大屏幕。

    陈凡也不着急走了，跟着大家的目光也盯着大屏幕。

    十几分钟后，那个108的数字突然就变成109了。

    人群开始有人活动起来，有几个人直接走到营业窗前。

    他们清一地拎着那黑人造革手提包。在当，这属于比较时尚的包包了。

    陈凡看着他们大大方方地从包里往外拿国库券，少则十捆八捆，多的百八十捆。

    看来这个年代百万富翁也不少啊。

    陈凡看了一会儿排队的人们，又转四打量这个易大厅。

    盛京的这个证券易心是1985年修建的，比都、鹏城创立的都要早，哪知若年以后，人家后来居上，它却渐渐没落了。

    四瞅了瞅，陈凡的目光停留在墙上挂着的各数字、讯息上了。

    尤其是汇率表，看着元人民币兑换汇率，陈凡惊喜不已。

    这会儿真是最好的时代啊。虽然说钱有，但也是相当。一元可以兑换37元人民币。

    陈凡依稀记得90年代以后，元兑换人民币就渐渐涨到一比八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能降来。

    真是最后的辉煌啊。

    不过，陈凡一也不红。跟原始、跟房地产比，这利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四寻摸了一会儿，再转过来时，已经有更多的人站到营业窗前了。

    唯独有一个着蛤蟆镜、留着大鬓角的男的始终站在大屏幕前一动不动。

    陈凡刚来的时候，他就站在那里。

    这都快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是一动不动，就像一个雕塑。

    这伙计有三十来岁，着蛤蟆镜，留着大鬓角，有像《追捕》里面的矢村。不过，他的这装扮在当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

    因为这是80年以前的时尚。

    那会儿，《大西洋底来的人》、《追捕》等影视剧播，年轻人争相模仿剧人的穿着打扮。

    那会儿，迪斯科还不叫迪斯科，而是叫摇摆舞。这会儿迪斯科都已经不行了，开始行霹雳舞了。

    这会儿，年轻人们都开始留“狼”。

    天冷的时候，年轻人们聚在一起唱着“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这所谓的“狼”就是着大波浪卷发，鬓角完全推的净净。

    陈凡看了那伙计几，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大屏幕。

    没一会儿，大屏幕的数字再次变化了，变成110了！

    大鬓角这才不不慢地朝柜台走去。

    他们都是大手笔易，一两块钱的差价在他们手里就会变成额利。

    不过，陈凡学不了，他这小本钱还是求稳比较好。

    离开证券易心后，陈凡又赶回到火车站买返程票。依旧是站票，明天上午的。

    车票搞定了，陈凡就了无牵挂了。溜溜达达在火车站方圆五公里范围找旅店招待所。

    这会儿的旅店价格极其便宜。最便宜的是那半地的旅店，一个床位3元钱。实在还想便宜就到澡堂里住。一晚上2元钱。五六块钱就能住相当不错的旅店了。甚至可能是宾馆。

    陈凡往火车站东边走两三里地，东瞅瞅西看看，总算相一个宾馆。

    这会儿的宾馆旅店，一般都是某某招待所、某某国营旅店。凡是挂着某个单位的基本都不太像样。它们不注重经济效益，环境脏差，服务态度也比较恶劣。

    甚至治安状况也不太好。你要是在住店期间丢了钱财，没人你的。前台倒是可以存放贵重品，但不包括钱。

    陈凡相的这家宾馆是一栋五层的小楼，虽然有陈旧，但总上还算规整。

    最重要的是它没有某某单位、某某国营之类字样，只有四个大字东风宾馆。

    这一看就是一个独立的单位，大集、小集之类的。

    当然，一切都只是相对的。这宾馆的服务员还没好到那可以主动招呼顾客的程度。

    甚至看都不带看你一的。

    “服务员，有床位吗？”

    “有！还剩两个双人间，一个四人间。”

    “能不能……”

    陈凡刚想说“看看”就看到服务员直翻白儿。

    看是不可能让看的，只能自己闯。

    正好旁边一间客房半开着，陈凡就脚往里闯。

    “唉！”

    服务员刚喊一声，陈凡已经去了，飞快地扫一便来了。

    总来说还可以。

    “没有六人间吗？”

    “没有。”

    这会儿的宾馆旅店都是混住的。

    一大群赤的大老爷们儿混住在一个房间里。黑白电视成宿半夜开着，电风扇“咣当、咣当”响着，不时有人磨牙、放、说梦话。

    从六人间到两人间不等，人越多越便宜。而且不限于此，更半夜随时往房间里加床。

    陈凡之所以想要六人间，并不是想省钱，而是于安全考虑，人越多越安全。

    他甚至恨不能像若年后的青年旅店那样，住大通铺。或者像炎炎夏日的武汉街那样，人们都睡的铺天盖地。一旦有人手脚不老实，瞬间就让他陷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要是四人间两人间就没准儿了。比如四人间，一旦另三个人是一伙的怎么办？

    劫不了你的财，就劫你的。

    好多人以为八九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