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年长明 -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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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看向坐在床边的黎予,对方正低着,小心翼翼地削着苹果,刀刃贴着果,一圈圈的苹果来,没断。

    ……

    耿星语翻了个白。她现在想削她。

    “黎予。我不方便吃饭。”

    耿星语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想要等这个傻狗反应过来是不大可能了。

    黎予这才猛地抬起神里带着后知后觉的慌,像是突然开了窍。她连忙放苹果和刀,起快步去洗手间洗了手,回来时手里还拿着纸巾

    她端起床柜上的饭盒,拆开一次,递到耿星语嘴边,声音有糊:“那我……我喂你吧。你次上课可得在再认真…”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耿星语快被她的这些小反应萌死了。

    黎予的手僵得很,像是刚来似的,每喂一都要顿一,脸还别向一边,不敢看耿星语的睛。耿星语看着她这副样,心里的那委屈和别扭早好像开始散了。

    算了,不逗她了。

    吃了小半碗,耿星语就摇了摇,对着黎予摆了摆手:“我还有难受,没什么胃,吃不了。”

    黎予本想劝她再吃,可看着她苍白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实在不想吃,勉也没用。

    她放饭盒,又拿起刚才没削完的苹果,继续削着,削好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带来的小塑料盒里。她自顾自地忙着,没注意到耿星语正坐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刚才黎予跑去时的失落,在这一刻,彻底被前的人抚平了。

    “黎予,我想喝。”耿星语轻声说。

    黎予立刻放手里的东西,起拿过刚买的矿泉,拧开瓶盖递过去,还细心地提醒:“有凉,你慢喝。”

    ……

    “黎予,我想吃你刚刚切的苹果。”

    ……

    也只有趁着生病,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让她陪着自己,让她依着自己吧。想到这里,耿星语刚才散去的失落又悄悄冒了来,一直到黎予把她送回家,都没缓过来。

    其实黎予的绪也复杂得很,一都不比病的耿星语轻松。被抓住的那只手残留的温度,喂饭时自己躲闪的神都在告诉自己:这本不是作为一个家教老师照顾补习学生时该有的反应。

    可她偏偏控制不住自己。晚上躺在床上,睡前,耿星语那句带着委屈的话还在耳边萦绕,让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好。

    『“黎予,你不要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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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啊大家,我女朋友脸薄,容易害羞,我们先走开一会儿。”』

    黎予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剧烈起伏着,像被丢上岸的鱼,惊魂未定地大气。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濡,贴在肤上,凉得发慌。

    女朋友?怎么还是那个少女的脸?!

    这个梦的诡异程度,丝毫不亚于鱼在天上骑自行车,荒唐得让她脊背发凉。

    黎予向来睡得沉,打雷都惊不醒,鲜少梦。今天这个梦倒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坐在床上,后背抵着冰凉的墙,脑得像被猫抓过的线团。

    梦里的自己不仅谈恋了,对象还是个女生?而且这个所谓的“女朋友”,还是那个只在学校见过几次、连名字都叫不来的女孩?

    即使黎予清楚这是梦,知梦境本就没什么逻辑可言,可心脏还是被这荒唐的节攥得的,震惊得说不一个字。

    窗外的天还没亮,黑蒙蒙的像块浸了墨的布,连远的路灯都透着层模糊的光

    怎么都十月了,源江夜里还是这么闷?气裹着汗黏在肤上,难受得。她抬手发胀的太,指尖肤,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也了层薄汗,连忙爬起来想去洗把脸降降温。

    黎予最后决定洗个澡。

    蹑手蹑脚收拾好浴室,她轻手轻脚地溜回卧室,生怕吵醒隔的人。刚躺回床上,目光就不由自主地飘向床那束在矿泉瓶里的白山茶,还是雪白雪白的,连边缘都没卷边,淡淡的香气像缕烟,慢悠悠地飘鼻腔。

    她又想起白天的事。林阿姨和易老师并肩坐在小电驴上,夕把她们的影拉得的,幸福得像一幅画。

    或许,这个梦就是因为白天看到了她们,才会胡思来的吧……黎予对着天板眨了眨,试图给自己找个合理的解释。

    可梦里那个少女的脸,又该怎么解释呢?

    黎予想破了也想不明白,翻了个,把自己埋里。鼻尖萦绕着山茶香,意识渐渐模糊,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黎予是被浑的燥醒的。她伸手摸了摸额,指尖刚肤就猛地缩了回来——得吓人,像是贴了块烧红的炭。居然发了烧。

    去书店学习的计划,这彻底泡汤了。她撑着发坐起来,双晃悠悠地踩在地板上,像踩在棉上。晃到主卧门扒着门框看了,果然没人。

    又挪到客厅的药箱前,蹲在地上翻箱倒柜找退烧药。好不容易摸到药片,就着冷吞了去,没等缓过劲,就转向地跌回卧室,一栽倒在床上。

    家里空的,黎予连起给自己倒杯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吃的。只能蜷缩在床上,裹着厚厚的被,任由时间从清晨爬到天黑。

    得像要烧起来,脑袋更是涨的快要爆炸盐。她不知温有没有降去一,家里连个温度计都没有。吃去的药像是石沉大海,一效果都没有。

    不应该啊。自己平常明明有好好锻炼,育课上八百米跑从不会偷懒,免疫力一直不错,一年到都难得生一次病。怎么这次发个烧,就觉快要了自己的命?

    她没力气去思考多余的事,一个单词,一串公式都不行,更别说梦里那些有的没的。意识像团化不开的浆糊,昏昏沉沉地飘着。

    “咔哒——”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家里格外清晰。黎予的意识地绷了。

    “黎予!”

    女人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惯有的不耐烦,像细针戳在心上,“黎予!我不在家你就饭也不吃吗?等着我来伺候你?”

    黎予张了张嘴,得发疼,却发不声音,只能任由那声音越来越近,一步步到门

    “跟你说话你是聋了是吗?”

    卧室门被“砰”地一声推开,暴力的声响撞在墙上,又弹回来,让黎予忍不住瑟缩了一。这样的对待,她早就习惯了。

    “好,你自己好好躺着,我看谁来服侍你。”女人的声音里满是火气,话还没说完,黎予上的被就被一把扯开。冰凉的空气裹上来,激得她打了个寒颤。她缓缓坐起,眯着看向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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