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泽开始怀疑杜康还没有睡醒，但他等待了一小会儿，发觉杜康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终于意识到今天杜康是想给自己放个假。
“好，那你再睡一会儿吧。”
顾恩泽换好了衣服，在冰箱里找到了三明治和
，用微波炉给自己
了份简单的早饭——他倒是有考虑给杜康顺带
来一份，但他回到卧室询问杜康的意思的时候，却发现杜康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抱着被
睡得很是香甜。
顾恩泽不确定杜康什么时候会醒来，也就没有再额外一份。他吃过了早饭，
了楼，有些意外地发现司机已经将车停在了楼——大概率是昨晚杜康特地叮嘱了他。
顾恩泽上了车，想了想，取耳机
到了耳朵里，准备在路上继续看《无名》这
剧。
顾恩泽用了会员的特权
过了片
曲，剧
继续展开。
——昨夜，他看到陌生的男人挡住了吴枫的半边脸，对他说：“你还想让我杀人么？”
他还记得这段剧，因此并不意外地听到吴枫很疑惑地回了句：“你在说什么？”
陌生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吴枫站直了
，椅
划过木质地板发刺耳的声响，就在他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陌生男人匆忙地开了
。
他说：“抱歉，我认错了人。”
“哦。”吴枫说不“没关系”这三个字，他的确
受到了冒犯，也不想在留在这里，直接离开了桌边，向书架的方向走去。
镜一直固定在远
，拍摄着陌生男人的背影和渐行渐远的吴枫，直到他的影隐没到书架之间，彻底消失不见。
画面一转，整的
调从
暗变得明媚，烈日炎炎，吴枫穿着不合时宜的
衣袖，双手捧着一摞书，走在校园的小路上。
周围的学生们的演技都很浮夸，顾恩泽短暂地了戏，用手指隔着屏幕和空气虚虚地
了吴枫的脸。
他知
这个小可怜接来要经历什么了——那可真是一段糟糕的验。
可能剪辑人员也不忍心立刻呈现这段剧，画风一转，镜又给到了主角团，顾恩泽耐着
看了一会儿，着实看不什么认真欣赏的必要，直接
了倍速键。
然而即使开了两倍速，顾恩泽抵达片场的时候，依旧没有看到吴枫的再次场。
他只好退了视频
件，了车，准备专心去剧组拍戏。
从停车场到剧组的
，必经之路上有一块属于站
们的拍照区，今天顾恩泽路过的时候，不知是不是错觉，但叫他名字的人明显比昨晚更多一些。
顾恩泽用和往常一样的速度走过了这段路，先和纪导打了个照面，又去更衣室换好戏服，来找化妆师化妆。
化妆师今天明显要比昨天更殷切些，看起来非常跃跃
试，想和顾恩泽讨论些话题，但顾恩泽的神疏离冷淡，化妆师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有引导到自己想聊的话题，但妆已经画完了，最后只得“放”顾恩泽离开。
顾恩泽去片场拍了半天戏，午休的时候，才从熟悉的演员
得知，昨晚他又上了一次
搜，这次不是之前的几张剧照，而是一段剪辑好的视频，关键词还是“顾恩泽演技”，网友们都在夸赞他既有颜值，又有演技。
顾恩泽听了这话，面上倒是很淡定的，他淡定地拿了个小布丁，慢吞吞地挖着吃着，倒是和他
谈的演员有些不淡定了，问他：“你不发条围脖么？”
“发围脖什么？”
“营业啊，让粉丝们更喜
你啊。”
“什么是营业？”顾恩泽的确是不太懂。
那位演员差被噎住了，过了几秒钟，才说：“你就把自己当成个商品，把粉丝当成买家，营业就是你一些举动，让粉丝们更喜你，更愿意为你付
力和金钱，明白了么”
“不太明白，”顾恩泽的态度很温和，给了他人他很好说话的错觉，“粉丝为我付了力和金钱，他们能收获什么？”
“能收获快乐吧，就像养成游戏一样，有的人代
你的视角会觉得
，有的人把你当成了亲朋好友乃至男朋友，只要看到你发展得越来越好，他们就能从获得极大的满足和幸福。”
“原来是这样。”
“就是这样，要一起营业么？我们可以拍几张合照。”
“我有困，想去眯一会儿。”这就是婉拒了。
那位演员倒没有很生气，这几天明里暗里来和顾恩泽
近乎的人多了去了，比他更红的、背景更
的也有一些，但顾恩泽都是这幅模样，会
会询问，但想要引导他去某件事的时候，总会得到委婉的拒绝，几次三番来，前来试探的人也基本有了一个共识——顾恩泽是个主意正，且不太
际的人。
不太际总比际要好一些的，毕竟在这个圈里，际等于会钻营，会钻营等于能够获取更多的资源，而资源只有这么多，一个人吃得多了，另一个人总会吃得少一些，大家本质上都是竞争对手，偏偏还要维系着表面的塑料谊，着实有些叫人疲累。
顾恩泽睡了一小会儿，睡醒之后继续拍他的戏，纪导很满意他的表现，晚上又约他一起吃饭，顾恩泽像过往的每一次一样，很认真地拒绝了。
他年轻时也过不少没什么实质关系的男女朋友，后来有了杜康这个有实质关系的男朋友，对一些隐秘的试探和变化称得上十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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