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悖论（父女） - 08老狐狸

    许正川试用期没有通过，离开了学校。

    陈之是从班级群里知的消息。学校会安排其他班的老师来帮忙代课，班主任学期复工。没人惋惜许正川，同学们庆幸着数学课终于由其他有经验的老师接。

    她没来得及和许正川再说一句话。也不知往后的人生里，他是否还会继续信奉自己良善的忱。实在对不起。

    陈倓没让她去参加假期补课，于是她提前开始了寒假。

    他们所在的城市尚未冬天，只是不再像夏季那样燥。陈之喜燥凉的天气，如果再有光那就更好了。天气好的时候心也会好一些，她那些细微的症状也不至于加重。

    自从家会后，陈倓没再碰过她，他的工作忙起来，每晚应酬酒局推辞不掉，回家时陈之已经躺在床上关了灯。

    其实每晚只有他回来以后陈之才真正睡，只不过是想减少两人打照面的时间，陈倓也心照不宣地从不拆穿她，习惯地从背后抱她，有时也会埋在她颈窝里亲一亲。

    他把小猫欺负地应激了，需要给她一时间恢复，不能急于开始亲密。

    只不过陈之每天在家呆着无所事事，她没那么学习，也提不起劲来预习功课，又没什么特殊的好，之于一切都兴致缺缺。家里除了一盆培植以外没有活，有时她一周都说不了几句话。

    白天的时间只能靠来回调电视节目打发，偶尔看一些七八糟的恐怖电影。虽然她并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她总是意识地在等着陈倓回家，等着他从后抱她，把她圈在一方温的天地里，无需她回应，陈倓主动的亲密让她到安全。

    她甩甩脑袋，让自己不要去想陈倓，调大电视的音量，电影主角的尖叫震得耳朵疼，倒是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没过一会，她往沙发扶手上一躺，还是给陈倓发了信息。

    只是因为一个人呆着太无聊了而已，无聊就会胡思想，胡思想就会痛苦，她只是不想要痛苦，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陈倓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瞟到微信置聊天框上的小红，表不自觉地柔和起来，心里竟有异样的雀跃。

    之之发来一个糕的eoji。

    【晚上回去给你买】

    【嗯】

    【早饭吃了吗？】

    【吃了】

    【在什么？】

    【看电视】

    【去走走，今天天气很好】

    【不想一个人去】

    【周末一天陪你】

    陈之把手机扔到一边，没有回他。

    怎么搞得好像是自己在邀请他陪自己一样。混完全，不仅要侵占她的，连语言都要占上风。

    陈倓晚上特意很早回家，见她坐在沙发上，神都没给他一个。

    自从学校的事过后，陈之有些冷冷淡淡，既不和他主动亲近，也不怕他，是他自己把事绝的，怪不了别人，好在陈倓向来是敢作敢当的人，毕竟是自己的孩，再怎么说也没必要置气。

    至少还肯让他亲让他抱，其他的慢慢来。他了解陈之。

    陈倓把一个小方盒递给她，是她总吃的那家店，同一个味，她吃了好几年。

    “好小气…”她小声嘟囔一句。

    盒里只有一块糕，显得空空的。

    “每次不是只吃两就不吃了？”

    陈倓也不恼，换了家居服给她饭。这段时间忙得顾不上她，都是她自己外卖或者随便糊着吃东西，他控制得太多，陈之没什么独立的生活能力也是理所当然。

    像是赌气似的，陈之特意把糕吃得光，沾着油的纸盒搁在茶几上，等着陈倓来收。

    向来如此，陈倓不让她家务，家里的卫生由阿姨定期上门打扫，日常的餐厨任务都是陈倓。小时候陈之看了公益宣传广告心血来帮忙家务，把家里得亮堂堂的等着陈倓回家来夸奖她，没成想他回来脸一黑，带着怒意地说：“有时间这些没用的事不如去多读书。”

    彼时小小的陈之对他突然的发火莫名其妙，委屈了一整晚。

    后来想想，或许陈倓只是不希望她在这些家务活里消磨，即使她成绩不优秀，也没什么兴趣特，被陈倓养得像个小废，也应该好好废自己想的事，而不是为了讨好谁而困在家琐碎里；或许他只是没办法想象，更没办法接受，陈之嫁为人妇后变成那样。

    所以脆叫她什么都不会好了。

    世人都是蠢，「只知‘女儿是无才便是德’，却不知这‘洗衣羹汤’，不过是才的事！」。

    “周末想去哪？”

    陈倓主动和她搭话，夹了一筷蔬菜放在她碗里。继续说，“周六是圣诞节。”

    今天助理来找他请了半天假，说周五晚上和女朋友约好晚餐要一起过平安夜，这才提醒了他。

    他工作忙，不怎么把节日挂在心上，陈之也不是个追求仪式的孩，一年到，大半节日后知后觉时才发现已经过完了。

    陈之喝汤的动作一顿，没回答他的问题。

    “你的生日快到了。”

    12月26号，比圣诞节晚一天。

    陈之每天在家宅着，没有日期的概念，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

    陈倓佯装失落地叹了气，托着腮看她。

    “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陈之瞥了他一，老狐狸。

    “想去酒店吃饭。”

    以前过圣诞他们常去一家酒店的西餐厅，圣诞月会放一棵大的圣诞树在大堂，餐厅也布置得氛围十足，小时候她很喜那里，很短暂地在那天晚上营造一个和外面不一样的世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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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之想不应该给陈倓送什么礼，送来送去都是他的钱买，衬衣、袖扣、领带、领带夹…，好像他会用的东西陈之都送过了，连他休闲时的那只耳钉也是陈之刷他的卡买的。

    不同于他，陈之只是送，其实不在意他是否使用。陈倓每次收到也只是笑着亲她，便随手放到一边了，陈之总以为他不甚在意，但却会在日后常常看到那些东西现在他上，变成他日常的一分。

    陈之说都是他的钱买的，和他自己买没什么不一样。他说这是之之的心意，和钱无关。

    陈倓从浴室里来，后的床褥陷去，她关上了手机的淘宝界面，转过面对他。

    “今天舍得给爸爸看正脸了？”

    陈倓伸手抚摸女孩的脸颊，柔细的肌肤，带着红，在家养着气好了些。

    他的手指还沾着的凉意，发温顺地耷在额前，不像白天时那样凌厉，难得柔的模样。

    陈之抓着他的手腕，轻蹭他的手掌，忧伤又灵的眸看着他，我见犹怜。

    火烧，的分得难受，陈倓在她间蹭了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