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外祖母让我转
给你的。”
话音刚落，他又从兜里摸
来一个：“这是我妈给你的。”
姜守言看着面前那两个红包，可能是太懵了，憋了半天，憋来一句：“她们给我的，你收着了？”
程在野笑：“我不收着怎么给你呢？”
姜守言卡壳：“你怎么不提前问我一句？”
程在野：“我这不是在问你么？要不要。”
姜守言简直没办法解程在野的逻辑，都拿回来才问他要不要，他要是不要还能当场转账转回去么？
以往过年外婆也会给他包红包，金额不多，图个吉利，年年都是168。
姜守言本来以为今年收不到了，之前想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失落，可现在看着程在野手上两个大红包，虽然不是外婆给的，但还是莫名
觉到了温
。
他低
拿过来，说：“你帮我说声谢谢。”
程在野
了姜守言的脸颊：“我不帮你说，谁拿的红包谁去说。”
姜守言：“……”
年三十，大家睡得都晚，程在野发消息过去的时候，程桐正在打麻将。
她边摸着牌，边低看了
手机，嘴角很轻地勾了勾，扭对守在旁边的程父说：“你帮我打会儿。”
程父不仅普通话说的好，牌技也被程桐调教得很好，端坐在麻将桌前，绿睛专注地盯着手里的牌，很认真地守着程桐打
来的“江山”。
外祖母还没睡，在楼上书房翻着前几年的相片，他们每年过年都会拍张全家福，看着儿
女儿一
大，又一个个生。
书房门被敲了两，外祖母取鼻梁上的镜说：“
来。”
程桐拿着手机推开门：“在野说，守言一会儿想给你拜个年。”
外祖母了鼻梁上的镜印，又抚了自己鬓角的发，没什么表
地问：“什么时候？”
程桐低看了时间：“十一，五分钟后。”
客厅，姜守言对着镜第三次衣领，第五次打发，第n次问程在野自己是站着好，还是坐着好。
他没什么见辈的经验，往年过年也只有他和外婆两个人，拜年的次数少的屈指可数，好不容易在脑里组织完该说什么，又开始纠结会不会穿的不够正式。
姜守言一向稳重、冷淡，好像对什么都没兴趣，也没什么能在他心里激起波澜。
程在野很少看见他这么慌张的模样，急得耳
都有些泛红，看得他心里像是被爪抓挠一样，酥酥
的。
“已经很好看了。”
程在野拽住姜守言的手腕想吻过去，姜守言及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行，等会儿红了。”
程在野就吻了吻他的手心，闷着嗓音说：“你别
张，不是已经通过电话了么？”
姜守言：“只说了一句话。”
程在野就笑着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脊背，又安抚地了他的后脖颈：“放心吧，我妈很好说话的，我外祖母也很好说话。”
程在野虽然这么说，但姜守言还是控制不住张，直到时间一
近，程在野开了程桐的视频通话。
姜守言意识就攥了程在野掌心，程在野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扣住他的手指，然后在视频接通的瞬间先开了
。
“新年快乐，外祖母，晚上吃得好吗。”
手机似乎是被固定在了支架上，外祖母端正地坐在椅里，微微了。
“新年快乐。”
程在野微微把镜偏了一，姜守言的脸完整地现在了画面里。
他接电话前虽然张得要死，但电话一接通就自动冷静了来，语气沉稳地说了新年快乐，谢谢外祖母的红包，以及不少的祝福语和贴心话。
说的外祖母嘴角都抿起了不起的弧度。
程在野在旁边把控节奏，见两个人没什么话聊了，又及时找了新的话题：“我妈呢？她不是也给了红包么？”
外祖母朝镜外看了一，姜守言跟随她的视线，看见一
背影缓缓走画面，心
都快了几分。
这是程在野的妈妈……
程桐转过
，微微弯腰，撑在了扶手上。
“好久不见，”她笑着叫了他的名字，“姜守言。”
姜守言定睛看了好一会儿，从记忆里缓慢地把这张脸检索了来，惊讶：“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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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在野也惊讶：“老师？”
他脑袋挤开姜守言，把脸怼到镜前：“妈，你没跟我说啊？”
程桐淡定：“我以为你已经知了。”
程在野控诉：“我不知！”
程桐笑说：“那你现在知了。”
程在野：“……”
程桐被特聘当教授那几年，程在野还在读
，他大学还没毕业，程桐就完成了聘期任务，飞回了
牙。
所以他之前翻看姜守言朋友圈，看到学士服上的校徽还觉得
巧，可毕竟过去那么久了，他也没往前推算是不是
在同一时期。
想到这里，程在野突然一阵懊恼。要是早知就好了，有这么一段师生，说不听他还能吃一吃他妈给他的红利。
毕竟姜守言的老师和程在野的母亲这两个衔放在一起，肯定是前面那个要更熟络一。
直到视频挂断，姜守言脑都还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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