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在野扫微信结账，随着提示音响起，老板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开
说句“
次再来”，但低
看见自己手上往塑料袋里装的东西，又默默把这句话咽回去了。
他看着程在野推开门，莫名觉得今天的
好像被冻住了，全程除了啊？哦，好，一共39以外，没再多说一句话。
程在野倒还蛮
的，夸了装修，夸了手艺，夸了老板真大方。
最后拎着袋
和姜守言一起回家，姜守言走累了，在沙发上赖了一会儿，看程在野不知
从哪里找了块布回来铺到地上，又拖了把椅放在布上面，最后从房间里找了面小镜。
姜守言从沙发上站起
，走到椅前坐。程在野把塑料围布抖开，捻
姜守言衣领里。
“那我开始了。”程在野一手举着剪刀，一手拿着梳。
姜守言觉得有
好笑，嗯了一声。
小镜放在姜守言对面椅上的，能时刻看到自己的发被剪成了什么样，但他没看自己，全程都在看程在野。
程在野
起事来很认真，低垂的
眸里全是专注，手上动作很是轻细，偶尔偏从镜里对上姜守言的视线还能绷几秒，但多几次就正经不起来了，总会嬉笑着凑过去亲一，再接着回去继续剪。
随着发一掉落，姜守言脑袋好像也在变轻，这
轻盈有熟悉的陌生。
最后程在野放剪刀，对着镜说：“好了。”
姜守言左右偏了偏脸，修的很利落。
程在野弯腰，用脸颊蹭着姜守言新剪的发问：“剪的还满意么，我的第一个客人？”
姜守言没答，而是突然问：“你很想去结冰的湖面
冰吗？”
程在野愣了，姜守言问的是他之前在外面随一提的话。
他其实更多的只是想陪在姜守言边，不需要姜守言因为他特意改变什么。
但对上姜守言认真的视线，他又突然意识到这是姜守言对他的好。
他怕他跟他待在一起会觉得无聊，也怕他看见自己格外颓废的一面。虽然说好了不会隐瞒，但真正要起的时候他又意识想要逃避。
所以姜守言又想，
去玩会不会好一，至少他在外面的时候，会刻意收着不好的绪。
但他又确实想不到别的好玩的地方，只能揪着程在野哪怕只是随一提的结冰的湖
，试图找到一个能满足他需求的地方。
于是程在野改了话，说：“想啊。”
姜守言便说：“那我们去漠河吧，那里是
国最北的地方，湖应该结冰了。”
程在野垂了垂，又笑着抬起：“对我这么好啊，姜守言。”
火车
“没有，”姜守言说，“我带你坐火车，十几个小时，
座，晚上睡觉都没有小桌板给你趴。”
程在野左右看了看，拿剪刀把右边又稍微修了修，给姜守言修了个帅气饱满的后脑勺。
“至少没让我站十几个小时，”程在野说，“还是对我很好。”
姜守言从镜里瞥了他一，程在野放剪刀腻了上来，塑料围布簌簌响了几声，上面的碎发沾到了程在野上。
他抱着姜守言，
支在他肩膀上问：“你之前坐过火车么？”
姜守言推了他一说：“有发。”
程在野直起，拍了拍自己上的发，又把姜守言前的塑料围布取来。
姜守言看着镜里的自己，发短人看起来也
神了不少，只是懒怠太久，神还是钝的。
他蹲来和程在野一起收拾地上的发，接着说：“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坐过，那个时候还没有
铁，飞机票又太贵了。”
“从四川到北京，我要先转两趟大，再坐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座，因为座价格便宜很多。”
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姜守言回忆起来像是在看一张张老照片，语气里带了
怀。
“可能因为年轻，也因为兴奋，连坐二十多个小时愣是不觉得累，”姜守言说，“现在不行了，现在铁超过三个小时都觉得腰痛。”
微光在姜守言尾浮动，程在野目光安静地落在他脸上。
二十多个小时，从黑夜到白天，火车绕过山路开向平坦的大，那个时候的姜守言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也会在如火的朝
里为自己到骄傲。
“想什么呢？”姜守言甚少看见程在野走神，张开五指在他前晃了晃。
“不会真被座吓着了吧，”姜守言笑说，“不会让你坐座的，火车有
座，再不行也能买机票。”
程在野握住他的手说：“在想你好厉害。”
姜守言很少接受这么直白的夸奖，意识就会否认：“都是以前的事了。”
“以前的你也是你，以前的事就是在未来的某一天用来慨，啊，我原来还有那样的时候，然后带着这心继续往前走，在更远的未来又回想起今天。”
“程在野对你说了一句，你真厉害。”
姜守言张了张嘴，鼻尖莫名酸了一，一时间没办法说话来。
“他还跟你说，他想跟你一起坐火车去漠河，应该会在车上看到日吧，冬天的日会不会更好看一？”
姜守言垂，说：“不知。”
程在野就伸手抱住他，笑着说：“那我们一起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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