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籍厅的最
领导人是典籍，属于从九品官员。据林泽所知，这已经是公务员里最低的官位，再往
就是吏目。
但是！人家也是有品级的，而且还是京官！千万不要以为九品芝麻官，就不当回事。
“诸生信息已
对，跟我到这边领两
国
监的衣裳，并腰牌。需住号舍的学再等一会，给你们安排地方。国监学员一日三餐可在院里的
堂吃。”五十多岁的典籍不急不缓地说
。
林泽听完，只觉得来对了。国监竟然包吃包住，每月还有五百文钱领。
天啊，他一定要在给书院的同学们的信里，写清楚国监的待遇，让大家努力考
来！
“鲁兄、余兄、何兄，那我们先去崇志堂上课，你们安顿好，咱们再见。”林泽父俩领完东西后，同三人告辞。
“好，咱们学堂见。”
崇志堂、正义堂和广业堂共有十二间
室，十间外室。
这是第一阶段学生所在地方，等考成功，往上一级会
修堂和诚心堂，这一级学生砍一半。
最后一级是率
堂，顺利从这里毕业，拿到足够积分，就可以参与吏
选
了。
林泽父俩在崇志堂第十间上课，两百多平的班课堂里，只排了二十五个座位。
两边都是书架，墙上挂满了各
名言警句和字画作品。
已经有十来个人坐在位置上看书，这些人林泽都
熟的，是之前一起来考的。
父俩找到两个相邻的位置坐，将书箱和手
的东西放好，笔墨纸砚摆上，也拿
书默读背诵。
约莫差不多一个小时候，只听见外鼓楼响起一阵有节奏的‘咚咚’声。
林泽见别人纷纷整理衣冠，父俩也跟着
。
不多时，一位五十岁上的老先生珊珊而来。
“学生问先生安——”大家不知这位老先生的
份，默契的称呼这个，肯定不会错。
“诸生安好，请坐。”说完，老先生在正前方的太师椅上坐，书童将他的东西一一摆放到书案上。
“老夫姓沈，乃国监博士，与你们班讲授科考经义解题之法。”沈博士直奔主题，“你们都是恩科来的举人，都是要在八月份参加会试的吧？”
“回博士，正是。”
“嗯，那老夫这里有题，你们且解一解。”
林泽连忙拿一张空白纸，拿起狼毫小楷笔，沾了沾墨
，等着沈博士说题目。
“非帷裳必杀之。”
林泽
上思考，这是哪里的句。沈博士什么都没有提醒，而且真的太突然了。谁知是一来就不废话，上开考的风格。
【对了对了，《论语》的。】林泽想起
，这话的意思也很顺利地解读来。
帷裳是朝、祭用的礼服，尺度可宽。
这个句的大致意思，林泽在老师给的大儒注解的书上看过，但他不清楚沈博士像要考的
在哪里。
真是急得汗都要来，但是显然，沈博士并没有给太多时间大家思考，“可有人知晓‘杀’的意思？”
这里的问法并不是现代考试时，把文言文的某个字翻译成现代汉语的意思。
毕竟这可是古代啊，哪来的现代汉语？
不过林泽心里是有个答案的，‘杀’在这里是说‘剪去’的意思。
“博士，学生想答一答。”
就在大多数人沉默的时候，在前排已经有个同学说话了。
沈博士的目光落在该生上，“好，请说。”
“学生认为，‘杀’即‘服有违乎王制者，王法所必诛之’。”
“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黄京。”
“嗯，尚可合格。”沈博士。
林泽：？‘杀’明明是剪去的意思，这个黄京同学理解成杀人，怎么还能合格呢？
“黄同学虽理解有偏差，但其维护王制、王法，老夫算他及格。”沈博士。
林泽：…
这样也行？
‘服有违乎王制者，王法所必诛之’，这句话
现了王制、王法的不可撼动。所以即使回答不正确，但政治正确，就能及格？
好好好，科举的
真的
不可测！
手相救
沈博士一堂课来, 林泽桌上多了一
沓笔记，全是
得不
一分的得分技巧。
比林泽之前自己摸索的那小技巧
太多了。
“恭送博士——”课钟声响起，全学起作揖行礼。
沈博士也朝学生们微微颔首，“记得三日后把课业
上来。”
“学生谨记。”
等沈博士走远, 林泽凑到他爹的位置上, “爹, 好难。”
林郁盛在收拾东西，他脑也有
胀痛
, “这里的先生确实不一般。”
林泽往外看了看，课堂里的学不少去解手或是聚一起说说话，离节课还有一个小时，“爹, 我去走走, 学得脑全是混沌。”
“我在这里眯一会，别去远的地方。”林郁盛叮嘱, 他要趁这个空档小憩片刻, 否则一节就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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