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大人 - 第22章

    “你要是想听曲儿，我可以带你去现场听，也可以在手机上给你找。”连衡说得果断，“你想听什么样的都可以，我都能给你找到。”

    “我们什么时候到啊？”狐狸侧看向窗外。

    狄自依稀记得，以前他从九山去京城，最快也要两个时辰。

    “准是午两五十到机场，全程是两小时二十分钟。”连衡意识回答完，看见狐狸茫然地看着他，换算了一说，“差不多是一个时辰多，我们就能到京城了。”

    “还不错。”狐狸扭继续看窗外。

    这个飞机，果真是一件威力不俗的法宝，狄自暗暗心惊，如此威力的宝贝，人类一也不保密吗？

    他真的可以学吗？

    连衡一介商人，真的有这个能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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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大气压百度百科

    （实在想不起来专业解释是什么了……[托腮]）

    一路上，连衡都在忙工作；

    而他的狐狸，睡了的一大觉。

    起初，狄自瞧窗外还觉得新鲜，可时间一，连丝风星儿也不到；加上从空俯瞰，景大同小异，没什么新鲜的，慢慢地，瞌睡就上来了。

    ……

    他是察觉到连衡碰他才醒来。

    “到了？”狐狸打了个哈欠。

    见他仍然是在脑里说话，不像是睡懵了，连衡放心来，顺顺狐狸，很轻很轻地“嗯”了，把手机屏幕竖给他看：

    【狐狸大人，我们已经到京城了。

    午我还有些要事，需要去趟公司，也就是我工作的地方，晚些时候再带你回家，可以吗？】

    狐狸伸了个的懒腰，舒服地喟叹：“行吧，我勉答应你，那我的——”

    “我已经让人在准备了。”连衡抢在他前面，语速极快极轻，“狐狸大人，接来我要见几个人，有要事儿商谈，您就先别跟我说话了，有什么事儿，等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说，拜托了。”

    狐狸抬看他，没吱声，但也没反驳他。

    连衡暗自松了气，跟其他人一走飞机。

    谢淮林站在舱门等他，连衡以为他还有什么事找自己，走近后，却听见他说：“连衡，我刚刚收到消息，一周后的慈善晚宴，连霈也会过去。”

    连衡早就有预料，听到也并不觉得诧异，只是有些好奇：“谢淮风没跟你说吗？”

    “他不会跟我说连霈的事儿。”谢淮林无奈笑笑，“咱俩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会跟我说起连霈。”

    “也是，你这么聪明，当然知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连衡面无表地绕过他走开，谢淮林跟在他后，一起走机场。

    天气预报显示京市今天有雨，是小雨，这会儿还没。天灰沉沉雾蒙蒙的，没有风，空气里也透一极端压抑的闷，叫人只觉得心烦躁。

    上车以后，连衡就升起后座挡板，隔绝了前座的司机和覃利，低看着狐狸说：“狐狸大人，您睡着的这段时间里，这片土地上变化很大，方方面面都有可能超了你的想象。在我们相的时间里，无论您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所有不明白的问题，我们每天晚上统一解答，可以吗？”

    “呵，你这话听起来，倒好像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似的。”狄自不屑一顾，但睛却不由自主被远方的楼大厦引。

    云雾，二三十层的楼房宛如空楼阁，远远看着，他都不知是怎么建成的。

    小小的人族，修那么的房甚？？？

    是住所还是仓库？

    狄自眨也不眨地看着那片楼，连衡隐晦瞥过他双，没有再说话。

    狐狸也是，一路都在看路两旁的楼房，别墅群还好，虽然房形状奇怪了些，但度还在他的认知范围里。可几十层的楼大厦……实在超了狄自的认知。

    “你们建造那么多的房，到底是用来什么的？”狄自实在没忍住问了来。

    “住。”

    狄自看看楼房上整齐排列的窗，偏了，猜测：“这样的一栋楼房，还有这么多一样的窗，应该不是一人家住吧？”

    “当然。”连衡言简意赅。

    “你们有这么多人吗？！”狄自有震惊了。

    以前，好大一块土地只有一个主人。

    即使是平民百姓，房不大，但土地也是有的，怎么现在……他想不明白了。

    连衡也不抬回：“最新一次人普查是在去年，我国常住人11亿，人数量多、土地面积有限，房自然就越建越了。”

    狄自想了想，问：“可我的九山，那些人们依然住着低矮的平房，他们为什么没有修建的楼房呢？”

    “以前是以农为本的农业化社会，但现在，工业化驱动社会形态转变，越来越多的人向大城市集，农村乡镇人减少，原本的村落屋舍能够满足当地人居住需求，自然就不需要额外建造楼了。”连衡一气说完，低看着狐狸睛，问他，“狐狸大人，你觉得我讲得清楚吗？哪里不懂，你现在可以问了。”

    好半天。

    狄自迟疑地眨了睛。

    不是哪里不懂，是本就听不懂，完全听不懂，问都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我可能没说太明白，不过我是真心想告诉你，狐狸大人，如今这世，朝廷官府以及各阶层百姓，生活方式都有质的变化。这些现在衣住行上，也现在政治和经济上，若你只是想山游玩一番，这些你知不知都无所谓。包括飞机上我跟你说的理学，这些都是很现代化的学说，容奥，绝不是简单学学就能学会的。”连衡轻轻摸着狐狸，耐心同他说，“但如果你想现在人类的社会，或者说你想享受更方便更舒适的生活，那一些基本的生存技能，我还是想教会您，您觉得呢？”

    他语气温和，带着商量的意思，声音放轻了说就显得十分温柔。狄自听着，就像以前日里江南，乘舟在江面上听到的柔小曲儿。

    他是听曲儿的，门也惯找些戏楼，有钱了就摇把折扇、装一副风公哥的模样，没钱就变成一只很小很小的狐狸混人堆里，找个角落一藏一窝，总能找到办法听曲儿。

    听多了，他渐渐也知了什么是所谓的“好嗓”——

    声音清晰稳定，能够自如、轻松地切换音调，不会觉得费力疲惫。

    后者他尚且不能肯定，但前者，连衡绝对是满足的。

    即使是贴着耳朵，用气音同他说话，声线也特别稳定，声音也依旧好听。

    要是有一天，连衡能用他这把好嗓，给自己唱个曲儿听，那就更好了……

    想了，狐狸不自觉间弯起嘴角，摇了摇耷拉在连衡臂弯里的大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