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里，还有上山时的路上。
九尾狐跟角落里窝着的那群狐狸明显不同，
睛灵动有光，很清透。
最特别的是，他的睛是银
的。
特别漂亮的雪银。
狄自
：“还有昨天呢，昨天你也见过我，我还救了你呢。”
昨天？
连衡想了想说：“昨天那只狐狸睛虽然也是银的，但它跟你好像不太一样。”
“为什么？”狄自是真的有
好奇。
他的分
跟真可是一模一样的！
这个人只见了他分一面，就能看
差别了？
连衡缓慢摇了摇
，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
觉有奇怪，
要说就是你们两只狐狸睛给人的觉不同。”
“算你有光！”狄自往前走了一步，小小的
站在石台边缘，微微仰看着他说，“那只是我的一个分罢了。”
小狐狸比九尾狐少了很多压迫，尤其是他仰看向自己，这个
度差……连衡很满意。
这次不用九尾狐
促，他张嘴就说：“您可真厉害，狐狸大人！”
“嗯哼。”狄自
抬得更了。
趁着他心
好，连衡再次问：“那我山——”
“我随你一起山。”狄自正要
石台，但看地上有一层薄薄的灰，想来是被刚才暴雨时刮起的风
来的，他顿时不想去走了。
灵力都用完了，脚再脏了，他想用个除尘术都难。
想起自己刚契约的仆人，狄自睛一亮：“哎，我的仆人，你过来。”
连衡只犹豫了一秒，就抬脚走向小狐狸，走到石台跟前，狐狸纵一跃，优雅地……
到了他右肩上。
连衡看向空空如也的石台，又看向毫无察觉的小狐狸。
小狐狸跟他贴得很近，他微微侧就能直接看这双银的睛里。
一人一狐对视了一会儿，连衡终于忍不住，提醒他：“你走了，石台上雕像没了怎么办？”
“我当然有办法。”
“不会是把庙砸了吧，说是毁在了地震里。”连衡有意试探他。
离得太近，他清楚看到，狄自的睛是一瞪大的，狭
的狐狸都快瞪圆了。
狄自不敢相信自己会听到这么嚣张的话！
他要气死了！
“你大胆放肆罪无可恕！”
狐狸气到脚，连衡肩膀都被他踩疼了。
不过也就这疼了。
被连续踩了几脚，连衡心里反倒更安定了。
这狐狸语言的攻击力远不及他的爪。
这几脚踩的……嘶，真疼。
山路上。
狄自骂骂咧咧了一路。
“你真不聪明！”
“居然敢有这样的想法！”
“真是荒谬！荒唐！可笑！”
“你真不是一个好仆人！没有一仆人的样！”
“太放肆了！实在太放肆了！”
“你竟然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
连衡听了一路，神却越来越平静。
这狐狸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
张牙舞爪，却是虚张声势，一不令人讨厌。
不过嘛……
“狐狸大人，你山以后可不要像现在这样一直说话了，人世间——”
连衡本想说‘人世间可没有会说人话的狐狸’，但又觉不妥，于是改
：“人世间有规定，建国以后不许成
。”
“嘁。”狄自不屑极了，“你们那
规矩还能约束我？”
“约束不了你，那就会把你抓起来。”连衡赶在他说话之前说了一句，“法没落却有‘真理’。现在不是冷兵
时代，我可事先提醒你了，如今的‘兵’远超你的想象。”
狄自突然扭
盯他的睛，
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连衡反应了一：“……人世间有规定？”
“你接着说。”
“建国以后不许成？”
连衡觉得奇怪，这狐狸怎么回事？
“你居然把我同那些怪混为一
？”狄自凶狠瞪着他。
连衡：“……”
狐狸的反
弧这么吗？
“你知不知我可是——”
“九尾狐！”
狄自沉默两秒转过，唏嘘：“你这人这么愚笨，连最基本的‘妖’和‘’都分不清楚，我居然会跟你缔结契约！”
都说了建国以后不许成，谁还
什么妖怪妖啊？
连衡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就听狐狸说：“想我以前声名远扬时，多少了名的士追着我，求我能与他们结契，但我谁都看不上，通通拒绝了。”
连衡：“……”
“没想到运途多舛，狐生难料，最后我竟跟你这么一介凡人缔结了契约。”狄自抬起小小的狐狸脑袋，仰天叹，“若是被他们知了，指不定要怎么嘲笑我呢。”
不是说主仆契约吗……
连衡默默在心里也叹了气。
以后谁再说狐狸狡猾来着？
他第一个不同意！
“你定是上辈积德行善，这辈才能遇见我，成为我的仆人。”狄自语气特别认真，“我的第一个仆人。”
连衡：“……”
合着积德行善的场，就是给人当
？
这狐狸好歹也是个山神，说话都不过脑吗？
真是白年龄了。
思索间，连衡逐渐看清了山脚的村。
隔着老远，他就看见了一群穿红外的人正朝山上走。
他们走的是自己上山时走的路，那条路可不安全，连衡看见赶忙大声呼喊：“喂！别过去！前面山塌了！”
他边喊边挥手，山上空旷，声音传好远，成功
引到了山脚救援队的注意。
队伍里，覃利一就认来是自己老板，赶跟救援队领队说：“谢队，那位就是我们连总。”
“他自己来了？”谢正晋诧异，“雨天，九山山路可不好走。”
副队王序则也惊讶：“不是说山上还有余震吗？他这么快就来了？”
练阿婆听见声音，从屋檐走来看向连衡，第一就看见了他肩蹲坐的那团白。
那似乎……是狐狸吧？
练阿婆目光微怔。
山神。
肯定是山神。
是山神大人给他指的路！
……
狄自给连衡指的这条路是他平常走惯了的。
很偏僻的一条小路，一条倾斜的山坡，地上落了一层很厚很厚的枯黄落叶。
连衡走两步就得蹲调转，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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