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大人 - 第2章

    狐神？

    狐神就更扯了吧……

    定无神论、绝对唯主义者的连衡意识觉得荒谬，但还是不受控制想起了竹林里的那只白狐狸。

    巧合么？

    那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阿婆。”连衡斟酌着问她，“您刚才说祇曾经救过您？”

    “是啊，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练阿婆说话时一直望着山，“我记得我小时候，九山村民日过得很苦很苦……像我家啊，在田里忙碌大半年，收成也仅仅够一家七八张嘴吃用。但每年每逢冬至，阿爸阿妈总会早早起床准备给山神的贡品。”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就觉得他们封建迷信老思想。”练阿婆笑着摇摇，语气颇有些无奈，“毕竟那会儿也是特殊时期，村里一直宣传这些，家家外墙上都挂了破除封建迷信的横幅。不你上不上学，人人都说这个，说得多传得广，慢慢的大家也就都信了。”

    连衡听练阿婆想跟人好好说会儿话，就站在她旁边安静地听，没吭声也没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继续往讲。

    “直到我七岁那年，上山捡菇遇见了一条蟒蛇。”练阿婆语气虽轻，但神里却略显后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我却一直也忘不了！那条可怕的蟒蛇缠着我不放，当时我骨都响了，看那大蟒蛇张嘴要把我吞去，山神大人来了，阿爸阿妈冬至时常念叨的狐神来了！”

    一只狐狸？

    连衡明白了：难怪她会相信这世上有神了。

    命悬一线时遇见救命恩人，侥幸逃过一劫后，只怕是个人都要这么想了。

    不过……

    连衡追问：“那只狐狸很大吗？”

    练阿婆摇摇，果断：“很小很小，甚至还没有缠住我的蟒蛇一半。要不是我亲看见，我是决计不会相信，那么大一条蟒蛇竟然会怕一只狐狸。”

    “是白的狐狸吗？”

    “嗯！”练阿婆笑着，“雪白，全雪白，没有一其他颜的。我小时候睛好也尖，离得近，瞧得分明着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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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文架空，非现实向

    （咱们山神章场[让我康康][茶]

    “那您第二次见到山神是在什么时候呢？”连衡好奇追问。

    练阿婆顿了，轻轻笑了起来：“在我结婚的那一年。”

    “准确说，是在我结婚的那一天，我又一次看到了救过我的狐狸。”练阿婆声音轻缓，不疾不徐，“提前九个月算好的良辰吉日，但没想到那天了雨，雨不大但恼人得很。我坐在婚房里，就是这个院的东厢房，透过朝向东侧竹林的窗，又一次看到了祇……”

    “十多年过去了，但祇一也没变，我一就认来是他。”

    连衡听明白了。

    但却更不相信了：许是那狐狸的狐狐孙吧？反正他看哪一动都得一模一样，有纹的还好认些，但纯白？那可不就都一个样吗？

    “阿婆，那您是怎么确定祇喜在雨天现呢？”就凭第二次雨看见了狐狸吗？

    练阿婆：“我第一次遇见祇那天就了雨，那条蟒蛇看见白狐，上就松开我，爬山林里看不到了。回家后我跟阿爸阿妈说我在山上被一只狐狸救了，他们告诉我，雨天不要去，因为雨天都是留给山神大人的。”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连衡不解。

    “那时我同你一样，也这么问他们，但阿爸阿妈也都没说什么来，只知这是祖上传来的规矩，世世代代都要遵守与山神大人间的约定。”练阿婆语气郑重，神也特别认真。

    显然，家家外墙上挂的横幅没起到丁儿作用，饶是理智如此，连衡也不免回想起了翠竹林里那只白狐。

    白到……不像是真的。

    不过也是，那狐狸乍一看，的确有几分灵，村民们会把白狐当‘山神’倒也不足为奇了。

    常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白天真的想太多了，鲜少梦的连衡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满脑都是竹林里那条漂亮的白狐狸。

    天没亮，他就醒了。

    睡醒后他脑还昏沉着，意识疲惫，提不起什么神。

    随手捞过床柜上的手机，连衡打开一看，才看到昨天晚上覃利给他发了条消息。

    【覃利：连总，谢淮风准备今天去矿山勘察，说是要去实地考察一。】

    发信时间是凌晨一整，倒是非常符合这谢家二少的猫鹰作息。

    他从不赖床，不几醒上就起了。即使还不到五钟，连衡也掀开被，毫不留恋地走了温的被窝。

    他习惯走到窗前先拉开窗帘，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月亮像是藏了云层里，连带着月光也所剩无几，跟前两天晴朗的夜晚全然不同。

    远离城市的农村这最好，安静。但可惜的是，这份安静好像今天就要没有了。一想到谢淮风今天要过来，连衡就觉得一个两个大。

    回想起梦里面现的狐狸，他忍不住又看向了窗外的竹林。外面太黑，他索“啪”一亮了灯，突然亮起的白光太刺，他连连眨了好几睛才适应这光亮。

    借着这光，连衡再看向昨天狐狸站着的那竹……外面静悄悄的，这会儿竹上什么也没有了，没有风，连细的竹叶也一动不动。

    连衡安静地看了会儿，转洗漱去了。

    吃过早饭也才不到七钟，正好能赶上早间新闻，这是连衡多年来的习惯。他母亲每天照七钟早间新闻、晚上七钟新闻联播时间吃早晚饭，他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时间久了也养成了同样习惯。

    被大多数同龄人取笑为老年人的习惯。

    不过连衡也无所谓，他上“老年人习惯”多了，也不差这一个。

    这次来时间，也不知大福习不习惯这么时间看不见他……嗯，脆让谢淮林去看看得了。

    这样一想，他就拨了谢淮林电话。

    谢淮林打小跟他爷爷生活在一起，如果说连衡还只有老年人习惯，那谢淮林除了那张脸，纯纯就是老年人的生活作息。

    早睡早起不说，每天早上除了晨跑还会练太极，这个时间会接他电话的同龄人，连衡只认识谢淮林一个。

    意料之，那边接得也快，不过第一句话就让他不兴了：“连衡，我弟弟到了吗？”

    连衡沉默两秒才说：“昨晚我让覃利接他去了，现在还没见到他人，矿山这边一应事宜有我在，不会的。”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有你在我肯定放心，让他去……哎，连衡，他早晚也要接手谢家生意的，你总不能一直不和他往来吧？”那边音清透沉静，“况且这次开采矿山他可是功，势必要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