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实在太疼了。”祁尔雅低眸，轻轻
挲着自己手臂上的伤
，“全
的骨
都在疼。醒着就疼，睡了也会疼醒。但我常常怕疼得喊
声来，会让
知
，她一定会担心的，所以我只好掐自己、咬自己。”
“不是说龙血可以治好你的病吗？你不是——不是好多了吗？”
“一开始确实是这样。”她叹了气，“但
秋以后，龙血再也不
用了。”
秋……那恰好是栖禾川被关
锁龙地渊的节
。龙族的血
被仇怨玷污，所以传说能够救治百病的龙血也彻底失去了效力……是这样吗。
“表。”短暂的剖白以后，祁尔雅似乎觉得自己失言，连忙抓住陈怡静的衣袖，“如果你真是我的表。我方才和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告诉。”
陈怡静
叹气，很是哀怜地看着她：“为什么不告诉她？她以为你的病已经好了大半。”
“是
大事的人，她有自己的前程要去挣，不像我，只能一个累赘。我自知已经病膏肓，何必再让她分神来担心我呢？”祁尔雅将目光放远，第无数次想起了她的。自年少时，便是她在世界上最为敬仰的人。
“……”陈怡静在她面前弯
，把袖
平整地给她理回去，“你不是累赘。你是她的支
。”
祁尔雅微微地笑起来，看着她又说：“你
得实在是太像了。不知这个世上会不会也有一个得像我的人。”
“有。”陈怡静说，“我就认识一个。”
“是吗？”祁尔雅轻声问，“她是什么样的？”
“她得和你一模一样，只是
格有些。”陈怡静一瞬不瞬地望着祁尔雅，“她聪明、取、野心
。”
尔雅听了便莞尔一笑：“我喜
这样的人。就像我的。”
“昭仪娘娘驾到——”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接着，那位昭仪便踏门来，她着一件青蓝
纹刺绣曲裾，穿得淡雅，却难掩绝
容光。
“参见昭仪娘娘。”
尔雅作势要拜，昭仪已经抬手：“好了，快免礼吧。”
陈怡静扶着祁尔雅到石桌边坐。
“来人，把药呈上来。”
一个侍女奉命端来一碗药。
“这是？”陈怡静问。
尔雅说：“昭仪娘娘每日命人替我熬药。”
原来如此。
她差还以为昭仪来投毒的。
看见陈怡静，昭仪便奇：“祁卫将？你今日怎么打扮得如此古怪？”
祁尔雅本想解释，但陈怡静先她一步开：“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祁尔雅：“……”
“大局……？”昭仪没想明白，还是礼貌地笑了笑，“想来祁卫将有自己的打算。不过，你怎么还在这儿？本
以为你去见陛了呢。”
陈怡静：“我这不是特意在等娘娘吗？”
“等本？祁卫将可有什么事要与本谈吗？”
“嗯。”陈怡静看了看祁尔雅，“要不你先回房间休息吧。”
祁尔雅摇。
陈怡静：“这没你事了。”
祁尔雅盯着她。
陈怡静：“……好吧。”
“昭仪娘娘，”陈怡静转向昭仪，“我听说前段时间皇帝给你送了一块……玉？你有印象吗？”
“玉？”昭仪听她这么问似乎心
了然，看了祁尔雅一
，还是说，“既要聊此事，你便随本去走走吧。”
两人叫来侍女照看尔雅，踏殿门，顺着青石板往外走。
昭仪这时才问：“你方才说的’玉‘，可是龙之心？”
“嗯。”
“那日江大人命人呈来三块碎玉，说是龙心。恰好本和李家二位大人在场，陛便将那龙心赐予我们。”昭仪说，“祁卫将怎得突然打听这事？”
“是这样的，昭仪娘娘。”陈怡静说，“我要这个。你能给我吗？”
昭仪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直接要吗？”
陈怡静：“我是诚心要。”
昭仪：“……”
昭仪怔愣着看她几秒，忽而展颜：“那送你便是了。”
这换陈怡静意外：“诚心要你就给吗？”
本来还构思了不少话来和这位昭仪打
，没想到一句诚心要，她竟然就答应要给了。
“反正陛也是随手赏的，本何必视若珍宝。”昭仪解腰间玉组佩，摘其一块残缺状的碧玉递给她。
陈怡静缓缓接过来。
栖禾川的心脏就这样碾碎了，被当个
饰挂着……
陈怡静将碎玉攥手心，又问：“怎么也算是御赐的东西，娘娘就这样给我了，陛不会怪你吧？”
昭仪：“陛早就冷落了本，哪里会发现本丢了御赐之
。”
“那他怎么还会带你来行？”
“本在兴州大，多年前，陛每每来兴州行都会与本一起。”昭仪一黯，“如今他虽然还守着从前的习惯，可是人非……陛成了朝臣励
图治的好皇帝，却不再是当初的陛了。”
陈怡静：“冒昧
一句，难从前的陛和你就很好吗？”
难正版齐司砚昏庸无能但是
专一？
“从前也好，现在也罢……”昭仪缓缓摇，抬起脸迎着和煦的日光，“本哪个都不喜。若不是那年陛游，
将本带回京都……我现在哪里会被困在这墙之呢。”
陈怡静小声：“怪不得你辈这么
自由。”
“辈？”昭仪还是听到了她这句话，不由一笑，“祁卫将，你居然也信有来生？”
陈怡静：“呃。我现在比较信。”
昭仪：“信也好。那至少还有些盼。”
-
午后。
从皇帝那里回来，祁戈雅陪祁尔雅吃了午饭，才和陈怡静一离开行。返回住
的路上她格外沉默。见状，陈怡静就预
不好。
果不其然，刚一门，祁戈雅便对她：“陛问我何时才能见到龙鳞龙骨。”
陈怡静：“然后呢？”
祁戈雅：“听江屿说吉时在亥时，陛便了旨。今夜亥时一到，李金吾二人就会奉命锁龙地渊取龙鳞龙骨。那时栖禾川若没死，他们也会动手取封龙钉。以栖禾川现在的况，一旦取封龙钉，必死无疑。”
陈怡静：“那你是怎么想的？”
祁戈雅：“……我不能抗旨。”
陈怡静：“你还是决定要杀了他吗？”
祁戈雅别开，没有回答她：“我和你说了。我不杀他，陛也会命别人杀他。何况尔雅现在安然无恙，陛
本没有让她殉剑的打算。”
“我也和你说了，如果你真的放任自己杀掉他。你会后悔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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