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谁 - 第44章

    “得止血才行。你有手帕吗？”

    “有，可是已经用掉了。”英辅另一只手拿着用手帕包裹的某样东西。“歹徒还有另一把刀，用那把刀攻击我。但我一挥，他遗落刀了。歹徒跑掉了，但我把刀捡起来了。上面应该有指纹，所以我用手帕包起来。”

    “这样啊。”

    简直就像电视悬疑剧的剧。那毫无真实，但丈夫挨刀是事实。

    她心想得快叫救护车才行，跑屋，上去二楼拿手机。她一边打电话，同时从窗俯视后院，看见静枝正走近英辅。静枝在英辅旁边坐来，端详他的脸。

    她看到英辅把什么东西给了静枝。是绿山墙的钥匙吧。

    接着，英辅右臂勾住静枝的脖，把她的脸搂过去。从二楼也看得来，两人在接吻。

    那觉心有什么坍塌了。坍塌的那些事被风卷起，彻底消散了。也就是化成了虚无。

    她没有打电话，走楼梯。去到后院，没看到静枝。

    那走到英辅那里：“谁来过？”

    “没有，”他摇摇。“没有人来啊。”

    应该是于接吻的罪恶的谎言吧。和静枝的事，他想要保密到底。

    那看到了刀。是歹徒遗留的刀。刀柄上包着手帕。那直接拿了起来。

    “很危险啊。”英辅说。听来呆蠢的语气。

    那没有丝毫迟疑。她使尽全力，把刀朝英辅的去。

    英辅一脸惊愕，很快地一动不动了。

    那毫无真实地看着丈夫。看到丈夫上着两把刀，心想这样不行，原本在侧腹的那一把，接着从在上的刀取手帕。

    她想，也许静枝正在哪里看着。这样也无所谓。因为这也是对她的惩罚。

    后来现的静枝，对此未置一词。在验证会上也一样。或许她没有看见，也或许是当成对那最起码的赔罪。

    问题是加贺。加贺一定也会问静枝吧。然后在他面前，谎言是无所遁形的。

    解说|王少杰解构《你杀了谁》

    本文涉及谜底，请斟酌阅读

    系列作的系列作

    一九八五年以《放学后》，至今将近四十年间，东野圭吾已版超过一百作品。这当有不少系列作，像是以汤川学为主角的侦探伽利略系列、以饭店为主题的假面饭店系列、探讨科学和超能力的拉普拉斯女系列。还有，以加贺恭一郎（差要写成阿宽）为主角的加贺系列。

    加贺首次登场，是一九八六版的《毕业：雪月杀人游戏》，当时的加贺还是个大学生。往后作品换上警察分，解决了许多读者耳熟能详的案件，像是以追查犯案动机为主的《恶意》（一九九六）、探讨家和亲的《红手指》（二○○六）、以日本桥人形町为舞台的《新参者》（二○○九）。二○一三版的《当祈祷落幕时》，揭开了加贺一直挂念在心的谜团真相，一般认为是本系列的完结篇。

    加贺登场的作品，有个《○杀了○》的系列，“风格”相当特别。一九九六年版的《谁杀了他》，故事命案有两名嫌疑人，加贺和受害者的哥哥各自掌握证据，分调查。一九九九年版的《我杀了他》，受害者在婚礼上遭到毒杀，三名角心独白均称是自己的手，加贺则明白指凶手仅有一人。这两作品特别之在于，作者并未照一般推理小说的作法，在结尾揭凶手分，而是把真相留给读者自行推理。

    《我杀了他》版后的二十四年，《当祈祷落幕时》版后的十年，正当大家以为加贺已经淡故事舞台时，东野又推了各位手上的这本《你杀了谁》。与过去《○杀了○》系列作品不同，东野这次并未把谜底留给读者推敲（嫌疑犯总共十位，要读者自行判断过于凶残），而是聚焦于本格推理小说的解谜场面，加以放大延展。

    早早开始的推理解谜

    本书故事发生在日本某别墅区，一场屠杀酿成五死一伤的惨剧。凶手事后立刻自首，表示犯案动机是想被判死刑，但对于案发当天的行动却不愿代。死者家属为了厘清事件始末，在案发两个月后举办一场验证会。其一名死者的太太鹫尾那，透过职场前辈的介绍认识加贺，邀请对方一同参加。

    推理小说常见的一结构是，命案发生后侦探开始调查，调查又有新的命案发生，最后大家齐聚一堂，由侦探揭开真相。本书虽然多人遇害，但基本上可视为同一个事件。 凶手桧川大志自首后，验证会在后续节立刻登场。直至书末达五分之四的篇幅，都是侦探和一众关系人聚在一起，一步步朝真相迈的解谜场面。

    所谓推理，就是用逻辑将线索串连起来，得到真相。由受害者家属举办的验证会，为难之在于大家手线索极其有限，而且可信度有待商榷（至少读者会怀疑）。为了解决这个困境，作者特地安排侦办此案的刑警榊席验证会，以确保大家的推论是基于警方认可的证据，让与会众人——同时也让读者——能够站稳脚步，走在正确的路上。

    有趣的设计是，榊对于与会者的提问，并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尤其是过于模糊的问题表明一概不答。对此，如何问明确的问题就相当关键，而会议主持人加贺沉着冷静、善于观察的特质，让他总可以一针见血的直指心。事实上，加贺善于提问的能力，早在验证会开始前就已展锋芒——第一次和鹫尾那碰面，他问对方烤会上有没有施放烟火或唱卡拉ok，藉此推测桧川挑上他们是有理由的。而在验证会上最采的“提问”，莫过于要求榊透凶手的作案过程遭到拒绝，话锋一转，反问警方是不是对自己的推论没有信心。榊见问直言“真是败给你了”，再次让人见识到加贺那准无比的察力。

    在加贺的协助，大家先后厘清尸发现的次序，以及桧川大志当日的行动。观察到凶手犯案过于依赖“巧合”，加贺提一个假设：受害者家属有人和桧川有关。

    但，究竟是谁呢？

    以人关系为主的障法

    推理小说为了掩盖真相，通常会有许多俗称“红鲱鱼”的烟雾弹。有的烟雾弹是凶手放的，有的则是来自其他角，虽然目的不是要扰调查，却也让案更加扑朔迷离。而侦探的任务就是拨开重重迷雾，带领大家揭开谜底。

    小说结尾，加贺向鹫尾那表示自己对大家一无所知，无法找到真相。接来的章节，人背景开始变得清晰而复杂起来，包括的场雅也父亲已不在人世、桧川大志的家状况、网络上批判冢和栗原两家的传言。这些信息除了让故事更加厚实外，也增加了推理的难度。因为读者要从众多可能，找真正和桧川有关的人。

    所有人关系，最令人惊讶的无疑是久纳真穗的真实分。把凶手妹妹拉验证会，这样的设计和让刑警榊在场有异曲同工之妙。就像案发经过的推论，没有警方确认总会觉得不踏实，大家对于凶手的诸多想象，也都不如久纳真穗揭的实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