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待会儿再说。先聊聊刑警为什么来找我。和我们计划的一样，他们上钩了。刚才他们主要想打听哥哥有没有找我商量过钱的事。”
“我听得一
雾
。继承遗产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得说明一
。其实呢，今天早上我去了一趟森胁家。”
“森胁敦
家？你去见她了？”
“我哪能这么神经大条。我是说，我去看过她家的房
。在一片住宅区里，那栋房可是相当漂亮。这也不奇怪，房曾经的主人森胁和夫是一位能
的实业家，在好几家大企业当过
，九年前才从国回来。回到家乡后，他名义上虽然担任了一些公司的顾问，实际上早就引退了。和夫是和平的和、丈夫的夫。”
“你都是听谁说的？”
“听他家邻居说的啊。森胁和夫先生似乎很受人尊敬，没人说他的坏话。听说他还积极参加町
会的各项活动呢。”
“你又扮成刑警四
探听了？万一和真刑警撞上怎么办？”
“不会怎么样。我又没
坏事，而且我也没说自己是刑警，都是对方自己以为的。”
真世想，肯定是你诱导别人这样想的，但现在说这个纯属浪费时间。“听你这么说，那位森胁和夫先生已经去世了？”
“去年四月去世的，死因就是疫病。”
“原来是那个时候……”
那时正是疫
最严重的时期。
“
据这些信息，我推断森胁敦在电话留言里说的‘父亲的银行账
’的事，应该指的就是遗产。”
“所以你才和柿谷他们说是关于继承遗产的事。可是，你又是怎么知
财产不翼而飞了？”
“这是刚才柿谷说了之后，我才知的。”
“啊？可是你明明回答了‘是’啊。”
“因为他给
了这样的信号。”
“给了信号？”真世没懂，“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之前的两个问题吗？第一个问题是，死者是否不仅没有财产，还欠了
额债务；第二个问题是，是否在遗产继承问题上产生了纠纷。”
“对，然后你都回答了‘不是’。”
“那是因为柿谷的
睛有一瞬间往右上方看了看。”
“睛看了右上方？”
“一般来说，人边想事边说话的时候，睛容易看向右上方；回忆事实则会看向左上方。简单来说，就是说谎的时候看右边，说真话的时候看左边。”
“是吗？”真世左右动了动珠，“我次找人测试一。”
“这是个意识的反应，本人都意识不到，外行更难察觉。我也说了，凡事都有例外。但我和柿谷见过几面，也聊了几次，我确信这个法则在他
上是适用的。”
“真的啊。”
“我也观察了一前田那个小年轻。要判断他对某件事
不兴趣，从他的肢
动作就能看来。聊他不兴趣的话题时，他放在键盘上的手指肌
是松懈的；但一谈到他兴趣的话题，他手指的肌立即就会
绷起来，眨的次数也会
上减少。当柿谷问本该继承的财产是不是不见了的时候，两人的表动作都明确暗示了答案。”
听到这儿，真世盯着胡拉碴的叔叔看了半天。
“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想，你这
能力能不能用在更好的事上？助人为乐之类的。”
“你可真
闲事！总之，多亏他们，事的来龙去脉我大概
清楚了。应该是警察去找了森胁敦，调查了她给哥哥打电话的原因和那条留言的意思。森胁敦大概是查了一已去世父亲的银行账，发现有一笔款不见了，于是想拜托哥哥向银行负责人打听一况。至于她为什么要去找哥哥，可能是因为她父亲说过，那个负责人是哥哥介绍给他的。”
“那个负责人就是牧原？”
“这么想是合合理的。警方之所以派柿谷他们来找我，无外乎两个目的，一是证实森胁敦的话是否属实，二是确认哥哥是否知存款从账里消失的原因或存款的去向。”
“如果是这样，他们这一趟可白跑了，因为你其实什么都不知。”
“但森胁敦的话应该是真的，毕竟她没必要撒那样的谎。问题是哥哥知不知存款为何不见了。我猜，即使不知，他可能也有所觉察，因为他其实很懂金
方面的事。”
“什么？”真世不由得喊了声，“你刚才不是跟刑警说，他不太懂的吗？”
“不这么说，就没法解释哥哥为何要来问我啊。他年轻时还炒过
，对理财产品也了解不少。”
“这些我都不知。”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几年经济不景气，理财投资的风险很，他不怎么手了。不怎么说，假设哥哥知存款消失的原因，事就比较复杂了，因为肯定有人不想这件事暴
。”
真世听懂武史这句话的一瞬间，上起了一层
疙瘩。“那个人杀死了父亲？”
“至少警方在考虑这可能
。”
“不会吧……难是牧原？”
“如果刚才说的是事实，那他就脱不了系。你再回想一，昨晚你在你同学的店里，和牧原怎么聊的？”
“你说的是这句吧：父亲以前教过的学生可能遇到了金钱方面的困难，所以找叔叔咨询过此事。”
“牧原听到这句话时是什么反应？从窃听
里听起来，他似乎不太平静。”
“确实有
不自然……”
“但不大可能吧……”真世刚说到一半，又
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她想起武史对她说过，不最后查凶手是谁，她都会觉得难以置信。
“如果这个猜测是对的，警察早晚会个落石，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武史冷静地说完，喝了
威士忌苏打。
真世叹了气，喝了茶。尽她不愿意把同学看成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还是得先好心理准备。真世回想着昨晚在居酒屋的景，如果牧原有涉案嫌疑，他会当着自己的面泰然自若地谈论幻脑迷
主题公园的计划吗？
真世看到武史的上衣袋里有一样发光的东西掉了来，正是那个煤油打火机。
“那个打火机，是你以前就有的吗？”
“你是问这个？”武史捡起了打火机。
“镇上没有像样的杂货店，我去买漫画的时候顺便到旁边镇上的家居
心买了一个。地方小镇的零售店越来越少，还是得去大型商超才好。”
所以武史之前说那是他在国买的纪念品，也是瞎编的。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在警察面前
烟？”
“昨晚你和柿谷见面的时候，他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吧？问哥哥不烟，还问用的什么打火机。”
“是呢，我也觉得这个问题好奇怪，到底怎么回事？”
“刑警的提问一定是有用意的。他们应该是在现场或者遗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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