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念守护人 -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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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烦躁地摇摇。“很难解释清楚,还是带你去见见他吧。”

    “见我哥吗?”寿明到疑惑。

    “你一定会吃惊的……”贵脸上浮现虚弱的微笑。

    几天后,寿明跟着贵了门,去的地方竟是医院,而且并不是一家普通的医院,里面的病人都受到神疾病的折磨。

    昏暗的会客室里,寿明与喜久夫久别重逢。可是,哥哥已经不是在代代木公园看到的那个扮演铜像的艺术家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如枯木般瘦,灰暗的脸上布满皱纹,完全是一张老人的面孔,表也没有一丝生机,双看上去和死人无异。

    见面之前,寿明听主治医生说,喜久夫患上了重度慢毒,不仅肝功能已经恶化,还现了认知障碍,最近甚至会不时发生不知自己是谁的况。

    “是我啊,我是寿明啊!记得吗?”寿明先问

    喜久夫的脸上没有一丝颤动,仿佛一张能乐面,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我没喝”。

    “你还好吗?”

    喜久夫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爸死了。”寿明说,“前几天刚办完葬礼,你怎么没来?”

    喜久夫一声不吭,躲躲闪闪地看了看贵。他大概还认得母亲。突然,他看向寿明,表痛苦地说:“是我的错……”

    “你听得懂吗?”寿明疑惑地问。

    “是我的错,”喜久夫重复,“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的错!我再也不喝了!”

    寿明看了一母亲。

    贵睛,眉间只剩酸楚。“你哥要是觉到有人在责备他,就会变成这样。医生说,这是思维能力低的缘故,但是……”她看向喜久夫,“今天格外严重,他有时还是可以说一些完整的话的……”

    “是因为我吗?”

    “可能吧。”

    哥哥这副样,寿明实在看不去。他说了声“回去吧”,站起来。

    听贵说,喜久夫三十多岁时开始沉迷于酒。由于什么都,他每天从早到晚喝酒消愁,而且越喝越多,渐渐茶饭不思,生活只剩

    贵自然察觉到了喜久夫的反常。每次见面他都是一酒气,无论何时手里都拿着一罐啤酒。贵怎么也没有想到,喜久夫当时已经病膏肓。一天,喜久夫失去知觉昏倒在路边,被人送到医院。接到医院的通知后,贵才意识到事的严重

    “我哥就这样了吗?已经治不好了?”

    母亲缓缓摇了摇。“医生说,现在这个样也算是一在好转,虽然需要些时间,但也还有可能恢复到接近正常的状态。完全恢复正常是不可能了,医生说酒毒是不治之症,而且再沾一滴就没救了。所以啊,就算院了,也必须得有个人看着他。”

    “这样啊,的确棘手。”

    “寿明,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会负起母亲的责任好好看着他,想办法让这孩重新站起来,今后也不再喝酒。”

    寿明从贵的话觉到了沉的母,这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改变。她一定很后悔把自己的梦想加在了孩上。“就您说的吧。”寿明如此回应

    岁月缓缓逝,数年过去,喜久夫转到了一家名为青柠园的看护机构。只要住时一笔费用,这家机构就可以一直照顾到患者离世。费用自然不低,但寿明没有阻止贵。喜久夫是佐治家的,有权利继承遗产。后来寿明听贵说,喜久夫的神状态已经稳定来,每天还会读读书,但状况很难算得上健康。他会不时倒在床上,而且双耳已经失聪,和贵时都是笔谈。

    “你要是能去看看他就好了……”对于贵的请求,寿明没有立刻答应。他也想去看看哥哥,可又觉得还是不要再见为好。万一哥哥见到他以后病反而恶化了呢?既然已经稳定,保持现状或许更好。

    “等有机会就去。”寿明这样回答。然而,机会尚未到来,喜久夫便因肝化离开了这个世界。

    贵和寿明为喜久夫举办了葬礼,规模很小,就在青柠园附近的一殡仪馆,来上香的只有几个青柠园的工作人员。听贵说,自从喜久夫患上慢毒,剧团的朋友也都和他渐渐疏远了。

    “喜久夫先生是个好人。”一个女工作人员对寿明说,“他总是随带着几张小卡片,上面写着‘谢你每天的付’‘辛苦你了’之类的。每次看到我们,都会挑一张卡片来给我们看。”

    虽然失聪了,他还是想尽力和周围的人吧。寿明很惊讶,没想到哥哥在去世前状况竟然已经恢复得这么好了。

    寿明还听那个女工作人员说,有一段时间,喜久夫甚至可以独自外了,还曾经申请过在外留宿一晚,但并没有说要去哪里。他第二天一早就回来了,也没有发生什么特殊况。那天晚上哥哥到底去哪里了呢?寿明问贵,贵也表示不清楚。

    寿明听说哥哥在青柠园里有一位相熟的朋友,姓向坂,比哥哥年一些,曾在一家企业担任董事,位权重,但是患上了一会渐渐僵的病,于是来到这家看护机构疗养。寿明本想向他打听喜久夫在世时的况,不幸的是他一年前就去世了。

    躺在棺材的喜久夫比起寿明在医院见到时看起来反而年轻了一些,表安详,似乎对人生到满足。寿明心没有什么悲痛的觉,只觉得母亲终于可以解脱了。

    然而,寿明终究还是没有理解母为何。喜久夫离开没多久,贵现了行为异常,经常走失,警察会不停地联系寿明。每次问她,她都一咬定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带她走的。这是典型的认知障碍。贵曾肩负着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喜久夫的责任,现在她失去了最后一心理防线。

    就这样,寿明一家三照顾起患病的贵。虽然会给妻和女儿带来麻烦,但一想到母亲这么多年来的付,寿明就定决心要承担起这一切。况且,每个家都有各自的苦恼。这一苦难在今年天也结束了,寿明决定把母亲送看护机构。寿明知,一定会有人在背地里说,这家人竟然让别人为自己的亲生母亲养老送终,但作为儿,他已经倾尽全力。即使有人说什么,他也能问心无愧地去回应。寿明只是不想家人再受苦了,特别是妻

    故事虽,总有终章。等到有一天把母亲也安稳地送走,就可以只为自己、妻和女儿的事心了——寿明对自己说。

    “事与愿违,这件事还是没有结束。何止没有结束,又有了新的开始。”佐治摆着空茶杯。

    玲斗拿过茶杯斟满后递给佐治。“新的开始,就是祈念吧?”

    “对。”佐治啜了一茶,“母亲搬走后,我在收拾屋时发现有本书里夹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给母亲’,背面留的是哥哥的名字。麻烦的是,信并没有拆封。我觉得有些难办,不知母亲是什么时候从哥哥那里收到的这封信,可能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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