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念守护人 - 第1章

    《祈念守护人》作者：[日]东野圭吾/译者：宋刚【完结】

    容简介：

    离东京一个多小时车程的小镇，有座古老的月乡神社，院落有一棵大的古树。传说只要向它祈念，愿望就会实现。

    祈念规则如：

    1、限一人祈念；

    2、限夜行，事先须预约；

    3、不限许愿容，即便是希望别人去死。

    二十的玲斗过得一团糟，正走投无路时，一个神秘人资救了他，条件是要他去守护古树。

    玲斗对那棵树一无所知，也不相信传说。

    如果愿望可以实现，想要的当然还是钱哗啦哗啦往家里！他忍不住笑了。可他惊讶地发现，来祈念的人很多，态度还都庄重得可怕。

    夜，玲斗偶然间走近古树，听到树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哼唱声。

    当……当……古旧的铃铛发浑浊的声响。

    玲斗暂停游戏，瞥了一手机屏幕右上角。时间是晚上十过五分。

    他退游戏，把手机作务衣[1]兜，缓缓回过，颈椎随即咔吧咔吧几声涩响。刚好有空闲，他原本只打算稍玩一会儿，一抬才发现竟已过去二十多分钟——游戏果然耽误时间。他站起，将窗帘拨开一隙，看到在灯火昏暗的石灯笼边站着一个魁梧的男人。男人穿宽松的夹克，短发，绷着脸，看上去五十五六岁。

    玲斗在玄关穿好运动鞋，提起早已备好的小纸袋，拉开门走值班室。男人看见他，意外的表。

    “您是佐治寿明先生吗？”玲斗问。

    “我是……”

    玲斗鞠躬：“晚上好，恭候多时了。”

    佐治打量着他，仿佛是在估价，继而问：“你是新来的？”

    “是的，我姓直井，从这个月开始由我来守护神楠。请您多多指教。”

    “倒是听柳泽女士说过，你们好像是亲戚？”

    “我是她外甥。”

    “哦……你姓什么来着？”

    “直井，我叫直井玲斗。”

    “直井，好，我记住了。”佐治迟迟未把视线从玲斗脸上挪开，表一丝好奇。他大概想问，这样一个俊朗青年到底为什么会接手这份差事呢？

    玲斗心想倒也不用隐瞒什么，只是实在说来话。他决定作罢，淡然唤了一声“佐治先生”，递过纸袋。“里面是蜡烛，可以烧两个小时，您看够用吗？”

    “嗯，零差不多就可以结束，跟往常一样。”

    “您有火柴吗？”

    “不用准备，我带了。”

    “请务必小心火烛。”

    “知了，每次都会被这样叮嘱。”

    “真是失礼了。请您留心脚，衷心祝福您的祈念可以打动神楠。”这句拗的话起初让玲斗咬到过，如今他已驾轻就熟了。

    “谢谢。”佐治打开手的手电筒，转缓步向神社院右侧的树林走去。往前的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但再走几步即可看到地上立着一块写着“神楠祈念”的牌，再往里是一条羊小径，两侧草木丛生。

    玲斗回到值班室，拿起手电筒，提起倚在墙边的折叠椅再次来到门外。他把椅放好，刚要坐，余光觉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他一惊，赶忙抬望去，只见院一角的树林里有个灰在动，形比野猫大得多，显然是人，一丝光亮随着影时隐时现，应该是那人用手电筒照着挪动脚步。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呢？该不会是贼吧？可神社里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说是神社，其实连个香资箱都没有。

    玲斗没有打开手电筒，屏气凝神、蹑手蹑脚地向人影靠近。人影在神楠祈念停了来，向里窥探。这人穿着微微泛白的帽衫，从背影看形并不大，而且丝毫没留心后的状况。

    “您有什么事吗？”玲斗开询问，打开了手电筒。

    小小的影发一声惊呼，反弹般转过来，面惊恐。竟是个年轻女，面庞小，圆睁的双令人印象刻。光芒似乎有些刺，她慌忙伸手遮在前。

    “你是谁？”玲斗微微垂手电筒，“来这儿什么？”

    女轻一气，言又止。

    “你认识佐治先生？”玲斗追问。

    女还是一动也不动，宛若一座冰雕。

    “这么晚了，你不能擅自去，祈念需要事先预约——”

    玲斗刚说到这儿，一直沉默的女用手机照着脚，小跑着逃走了。

    这一举动明显反常，但玲斗并没打算追上去问，觉得那样有些不妥。对方是个女，万一在神社净地叫喊起来，实在不好收场。

    玲斗回到值班室门前坐，掏手机开了一科幻电影。他不时抬起视线环顾院。没有再发现形迹可疑的人，那个年轻女应该已经离开了。

    快到午夜零时，树林缓缓现佐治寿明的影。玲斗起迎了上去。

    “结束了。”佐治说。

    “您辛苦了。”

    “明晚我也预约了，到时还要麻烦你。”

    “好的，明天我等您来。您回去路上注意安全。”玲斗犹豫着是否要提起那个女，最终还是忍住了。

    佐治了一声“晚安”，径自离去。

    玲斗从神楠祈念走了去。小径被两侧草木环抱，窄得只够两个人错而过。

    穿过树林，前豁然开朗，一个庞然大映帘，正是神楠。这棵大的古木直径约五米，十余米，无数条壮的枝杈蜿蜒向上直达端，宛如错盘旋的蟒。玲斗初见神楠时便为那气势震撼不已，良久无语。

    密密麻麻的盘错节，抓着大地。玲斗留心着不被须绊倒，沿树绕到左侧。

    古木侧面有一个凹去的大树，足以让成年人躬轻松通过。玲斗小心翼翼地缓步走去。里面别有天，宛如岩，面积约有三叠[2]。

    树的被挖去一块，形成一个宽约五十厘米的台。挖掘者如今已无从查证。台上有一尊烛台，那是玲斗在佐治来之前摆好的。立着的蜡烛还残留着约一厘米，烛火早已熄。烛台前放着一个写着“香资”的白信封。玲斗打开，看到里面装着一张万元纸币，不禁纳闷：这样就要留一万元？他转念一想，价值观毕竟因人而异。

    他把信封怀，提上烛台，环顾周围，一切正常。他走树，无意一抬，天空的明月比昨夜更圆了一些。明天就是满月了。

    玲斗回到值班室，收拾过屋后看了一小冰箱，里面冰着几罐果味烧酒。他忍住没有打开冰箱——明天还要起个大早。在起居室的小槽前洗漱完毕，他关好灯，钻被窝。漫的一天终于结束了。闭上双，转就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一阵混沌袭来，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