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死去的家 -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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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参考价值。”她说,“尤其是你在里面提到,这行为往往与父母自己的童年经历密切相关。”

    “噢……”

    这一我当初采访时也很震惊。

    在待孩的母亲当,百分之四十五的人自己也有过被待的经历。即使没有遭到待,童年时也都经历过父亲不知去向、母亲重病不在家等各形式的神寂寞。换句话说,她们没有得到过

    因为从未在父母那里得到过,也就不知怎样去—仔细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我采访的女咨询师如此表示。

    “读过那篇文章后,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过去,也就是那段空白的儿时记忆。”

    “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是光凭我一个人的力量,肯定什么都不了,所以我就找你帮忙。我觉得你一定会理解我,相信我,最重要的是,你很了解我。”

    “你要是早告诉我就好了。不过你也有苦衷吧。”

    “对不起。你一句都没问就陪我到了这里,我真的很激。”

    “因为我知你肯定有什么烦恼。”我看了一她的左腕,她正用右手抚着那里的伤痕。

    “这是晴被带走后,我一时绪冲动划的。”

    “这样可不好啊。”

    “其实这程度的伤本死不了,只是把表面的肤划开了而已。我还吃了安眠药,醒来发现血已经止住的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好凄惨啊。”

    “总之以后别再动这了。”我一边说,一边想沙也加为什么会有安眠药。

    “嗯,我知了,以后不会了。”

    “说好了哦。”我发动了汽车,“我把车开去吧?”

    “好。”她回答。正要开停车场时,她突然喊:“等一!”我踩了刹车。

    沉了片刻,她说:“能不能开回去?”

    “开回去?回到那栋房?”

    “没错。”她神很认真。

    “为什么?”

    沙也加垂视线,放在上的双手来回搓着。“我不想就这么回去。既然我神缺陷的源就在那栋房里,我希望可以一气查个落石。如果回到东京后再慢慢回想,无论如何都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待在那栋房里,用自己的睛去观察它,我才能恢复记忆。”

    我逐渐理解了她的想法。“你说得也有理,可是今天已经很晚了。”

    “我不是要你一直陪着我,只要把我送到那里就行了,剩的我自己想办法。”她一气说完,又喃喃地补上一句,“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两手搭在方向盘上沉思着。既然她说得如此决,显然已经定了决心,不是随便劝两句就能改变的。

    “你要在那里一个人待到天亮?”

    “一个晚上没什么的。”

    “那吃饭怎么办?”

    “这小事总能搞定的,不吃也没关系。”

    “这样对不好,我找找有没有便利店吧。”说完我松开了刹车。

    上了国后,我们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三明治、饮料和手电筒,再次向那栋房开去。雨势似乎小了些,但远的天空依然雷声隆隆。

    借助手电筒的光亮后,我首先上在地室找到的蜡烛,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不知从哪里透来的风得火焰微微摇曳,映在墙上的影也随之晃动。

    “一个人不害怕吗?”我问。

    “不能说一不怕,但神保持适当的张也好。”她坐到沙发上说,气听不是开玩笑还是认真,“那本日记呢?”

    “在这里。”我指了指蜡烛边上,“其他还有需要的东西吗?有的话我去帮你买。”

    她轻轻摇。“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

    “那我走了。”

    “嗯,谢谢你了。”

    我,打着手电筒推开通往玄关大厅的门。回看时,沙也加正映着烛光向我挥手。

    用一个俗的词来形容我此刻的心,就是依依不舍。背对着她,我开始踌躇要不要离开。但如果留在这里,就意味着我们将单独过夜,这是我从一开始就决意避免的。

    走到地室,周遭的空气冰凉刺骨。在这栋房里,这里的氛围最不可思议。完全觉不到有人生活过的迹象,只有冰冷的空间横亘在前。或许正是于这个原因,我总觉得心里发,只想尽早逃离。可是为什么唯一的设在地室呢?

    来到准备推门时,我意识地用手电筒四照了照,发现门上方钉着什么东西。因为落满了灰看不清楚,我就伸手了一

    那是个小小的十字架,看上去像是木质的。

    看到这个十字架,我心顿时涌起莫名的不安。是谁在这里钉上这东西的呢?

    在门前伫立了一会儿,我右转上了楼。穿过玄关,打开客厅的门时,沙也加正低看日记,她一脸诧异地抬看我。“怎么啦?”她问。

    我迟疑了一,说:“我也一起留来吧。”

    沙也加困惑地眨了眨睛。“你不用担心我的。”

    “不是担心,”我说,“我也很想知,这栋房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沙也加歪着脑袋,似乎在考虑什么,但很快便向我莞尔一笑。“早知就多买三明治。”

    “偶尔减减也不坏呀。”说着,我坐到她旁。

    [1]国著名萨克斯演奏家、作曲家,《回家》是其经典名曲。

    4

    我把十字架的事告诉了她,她提也想去看看,我们就来到了地室。

    “确实是十字架呢。”用手电筒照着门上方,沙也加说,“说不定这家人信仰基督教。不过把十字架钉在这地方,我还真没听说过。”

    “如果真的是基督教徒,应该摆个更像样的十字架才对。”我侧思忖着。

    回到客厅,我们继续读佑介的日记。因为光线不足,又了三蜡烛。沙也加提议从前面顺序看,一页也不过。我也同意她的意见,现在我们有充足的时间。

    读着读着,我们发现五月五日佑介写第一篇日记的时候,是在上小学四年级。因为第二年四月开学时,他在日记:“从今天开始我是五年级的学生了。”这期间没有特别引人注意的容,佑介保持着勤勉的生活态度,家也平静安宁。

    然而到了这一年的六月份,况陡然发生了变化。

    六月十五日 雨

    晚上,爸爸病倒了。我正在房间里写作业的时候,突然听到妈妈大声叫喊。来到爸爸房间一看,他趴在椅旁边,不停地着。妈妈叫我回自己屋里去,但我很担心,还是待在那儿。妈妈对爸爸说,叫救护车吧。可爸爸摆摆手说,别大惊小怪,你们都去!我第一次听到爸爸这么大声说话。于是妈妈牵着我的手说,我们去吧。我问她爸爸是不是生病了,她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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