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昔问：“还记得偷窃的时间和地
吗？”
“大概能记住。”
穆昔再次把笔记本
给他。
常伟
边回忆边写。
发生在最近的偷窃尸
案与已知的案
符合。
“现在该我问了，”穆昔
，“在茶餐厅见面时，你说最近孩不好搞，不应该吧？”
常伟一怔，“怎么不应该？”
穆昔说：“最近我们接到五起偷窃婴儿的报案，是你们
的吧？”
“偷、偷婴儿？活的？”
穆昔挑眉。
“别开玩笑了！”常伟反应剧烈，“偷活的我还得杀了，多麻烦！我只想赚钱，我可不想沾上命案！”
穆昔问：“你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
宗井用钢笔敲了敲桌，“你在茶餐厅说过，最近孩不好搞，说说原因。”
常伟拧了
眉，偷偷看着宗井。
穆昔：“你还不知刘银是怎么死的吧？他是被人炸死的，
照你的供词，你、老王、刘银是三人团伙，老王有可能杀刘银吗？还是你们得罪过什么人？常伟，你确定你会安然无恙吗？”
常伟打了个寒战，“我知！”
穆昔和宗井默不作声看着他。
势的目光让常伟不适，他
了
涸的嘴
，：“我是说，我可能知。”
“是谁？”
“应该是……他们。”
“他们是谁。”
常伟额
冒汗，“我是说可能，我也不确定，但我确实……我和刘哥都有怕他们。”
“我们曾加
一个组织，叫新神会。七十年代的事，当时还有很多其他秘密教会，我是觉得
常见的。”
穆昔第一次听说新神会，以往她参与的案
，倒是有被所谓教会欺骗的。
她在笔记本上记新神会几个字，然后画了一个圈。
常伟说：“不过我们属于边缘人
吧，我就参加过几次集会，刘哥去的次数更多一。”
“是什么的？”
“就是……我也说不清楚，好像有儿
病，说什么社会不公，国家不公，世界不公，要建立一个没有欺压、没有折辱，完全公平的社会。这也太梦了。”
宗井问：“你不赞同为什么加？”
“我和刘哥当时是走投无路，刚
来混，大哥就被端了，大哥……哎，大哥好像是叫梁哥。”常伟看向宗井，“难不成我们真认识？”
穆昔看向宗井。
在此之前，宗井的确有心结，但当他发现常伟
本不记得他时，一切
云就都散了。
宗井诚实说：“应该不认识，我很
，认识的都是大人，不认识小喽喽。”
常伟：“……”
他遇到了两个有病的警察。
“反正就是走投无路了，当时也不让
走，我和刘哥天天往山里躲。饿得受不了了就去偷，实在不行抢一儿，我先说明白，当时大家都没钱，我俩就是为了填饱肚，可没别的。”
“为了填饱肚，加新神会？”
“这倒不是，”常伟说，“我一直都不信这一
，当年是有人找到我们哥俩，雇我们一件事。”
二十多年前的事，常伟的印象已经很模糊。
不过他虽然不记得细节，但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
他们一直躲在山的山
里，饿了就山去找吃的。附近有村落，他们大概早就被发现，有一天回到山时，看到一个信封，里面有两块钱，还有粮票。
七十年代的两块钱，足够他们吃顿好的了。
“信上说，让我们去偷一个孩，如果成功了，可以再给我们两千块钱。这可是两千块钱，换成是你，不心动吗？”
宗井问：“你们去偷了？谁的孩值两千。”
“我们一开始也不明白，我们还想找到他，可他只会给我们送信，从不
面。有一次我们还特意守在山外，可只要我们守着，他就不会送信，他好像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穆昔说：“他知你们认字？”
“刘哥识字，我最开始不认识，刘哥上过学，我就说他们上过学的人想的多。后来刘哥说不识字不行，不方便骗人，又教我识字。”
穆昔：“你倒是上
。”
宗井重复问：“你们偷了谁的孩？”
“一
姓应的人家，我们去他家里看过之后就明白了，”常伟说，“大人家，把孩偷走，能狠狠敲诈一笔，两千块钱本不是事。我和刘哥都心动了，不过又担心万一失败会被警察抓，不如直接把孩抓走给他，一定能有两千块钱。两千块够我哥俩去南方找艘船跑路了。”
穆昔看向宗井。
宗井：“姓应的大人家好像没几家。”
穆昔心里怪怪的，“你偷的那人家的
信息，知吗？”
“知，我还记得地址。”
穆昔把笔记本递给常伟。
常伟不记得的门牌号，但知在哪一片，他画了张简易地图。
穆昔看到图上的
容，心沉了又沉，“宗哥，应该是爷爷家。”
宗井说：“去确认。”
穆昔走审讯室，给应时安打电话，很快得到答案。
附近只有一姓应的人家。
应时安问：“爷爷家有问题？”
穆昔：“还在审，有结果告诉你。”
“好。”
穆昔挂断电话，看到周谨和付叶生都在一旁。
周谨担忧：“穆昔，你一直没休息，去睡一会儿吧。”
付叶生说：“这件事真说起来，我们都有责任，当时太忙了，去的再快就好了。”
穆昔笑：“我真没事，我能有什么事？现在里面的才是大事，医生抓到了吗？先得审医生，我去。”
她挥挥手，转
了询问室。
付叶生轻轻叹气，“谁都没想到会这样。”
“我师父说，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最可怕，毕竟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穆昔的……咱们先去活吧，现在也只能尽快抓到人了。”
穆昔回到审讯室，低声对宗井说：“确实是爷爷家。”
宗井：“他刚刚说了，要找的孩姓应，不知叫什么，但知父亲的名字。”
穆昔想到万橙和应文峪。
夫妻俩的关系一直
张，除了
方面的事，穆昔不知有没有其他原因。
她害怕听到答案。
不过只是短暂的害怕，不
怎么说，应时安已经
大了，她可以陪着他。
宗井：“是应文海，你应该认识。”
穆昔愣住，她看向常伟，“你没记错？”
“应该不会吧，”常伟，“不就应文海、应文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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