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在想我哥的事。”
“哎哟你别想了，与哥这么大一人了，难
还需要弟弟来
心吗？”
“也是。”
那天晚上我和朋朋没打算通宵，结果飞哥一回来就打游戏，开着麦和人对
，互相切磋
技术问题。他骂了一宿，我和朋朋也就没睡觉了。早上在豆粉店要分开的时候我有些舍不得，但还是不得不走，必须回家了，作业还没写完呢。
到家才六
多，家里灯还开着，我以为是我走之前忘了关了。刚准备回房间补觉，就见我妈走了
来，她没说话，坐到沙发上就开始哭。
我以为她哭是因为我有两天没回家，也没告诉她我去哪了。给她接完
，我拍着她的背，不停认错。
“张朋与过生日，所以才回来晚了的，妈妈你别难过。我
次会提前和你说的，好不好？”
她哭得越来越狠，把我吓得都不敢
动，站在那里不停回忆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但好像确实没有。
我蹲来，看着她说，
“你是觉得我的成绩不理想吗？老师说了，这些都是阶段
的，以后分班了就会好了。你不哭了，好不好？你要是觉得我有哪里不对，就和我说，我会改的。你看我们都两个月没见了吧，回来都还没好好说说话呢。”
她还是摇
，说宝，没事，你很好，是妈妈不好。
“你和爸爸的事，我已经知了，其实你不用想着瞒着我的。这些不会影响我什么的，在我看来，你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她没再大声呜咽，可
泪还是一直掉。看得我心痛，原来她已经老了，原来她也会脆弱，原来在无数个我不知的时刻她是如此需要我，原来她的泪，有这么多。
一个人非要如此吗？
那时候我不懂。
我把她搂
怀里，告诉她可以放心倚靠我的肩膀，也可以放心期待我的成
，我不会让她失望。她的呼
逐渐平稳，断断续续地告诉我，这几个月，我不在家的时候，她遇见了哪些人，发生了什么事。
我听到一半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愤怒已经汹涌到把她的声音全淹没。等反应过来时，我的右手已经死死拉住门的把手，而她在我
后抱着我，求我不要走，让我别闯祸。我
几
气，还是忍不住发抖。我告诉她，我楼买烟，我不走。
“你爸还有烟在家里，你
他的吧。”
“我不用他的任何东西。”
买烟的路上我妈一直和我保持通话，她说了好多，劝我别冲动。我
着烟盒，只想把前一切事
都撕碎、焚毁。如果绝望也是烟雾的一
，我活活呛死。
我回到家，站在
台上，烟一支接一支地。我妈给我煮了一碗面，我说不用，我吃过了，让她好好休息，再去睡一觉。我给大橘发微信，告诉她我没能抢到今天的车票，请了今晚自习和明天白天的假，说我3号再回学校。她打电话给我妈确认以后，就同意了。
我盯着屏幕上与哥前天发来的住址，那时候我想把秋秋叫来，聊聊策略。又觉得没必要，有些事必须独自面对，自行解决。
无论什么方法，无论什么方式，我咽不这气。凭什么让我妈白白受委屈？在我里这就是天大的委屈。
那天晚上我趁我妈睡着以后，半夜打车去了上次没车的小区。
坐在陌生的楼梯，等了一夜。
奈落
快八多的时候我听见屋
里有些响动，主人家应该已经起床了。这是一个
好的清晨，外边枝小鸟在叫，雪在化。
我把烟熄灭，敲了门。
“你找谁？”
她是一位对于
年男极
引力的女人，妆容
致，优雅端庄，不缺乏。可在十年二十年之前，在遇见我爸之前，我妈又何尝不是呢？
“你不认识我？”我说。
我的目光移，最后停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她很瘦，因此更显怀。我看不明白这是属于几个月的，但明白为什么，她嚣张跋扈跑到我家去与我妈对质的时候，她撒泼的时候，她伸手去推我妈的时候，我妈为什么不还手了。
她以为我敲错门了，想关门，被我拦住，我说，
“别人家离婚打官司，两边要分多少财产那不是你该
的事吧？你心疼你男人净
，但你有没有想过，他要是真的问心无愧，至于净吗？”
她皱眉，大骂我一句神经病。我说你要脸吧，然后伸手去拉她，让她来再好好跟我说说哪只手推的我妈？左手还是右手？
她力气小，我也没真用力就把她带了门。一门她就朝里屋大喊，
“维成！柯维成你儿要伤我！”
她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婉转
细变得如此尖锐刺耳，就跟刀尖划在玻璃窗上似的。我让她别喊，没用，她还是大喊大叫，把我听烦了。我左手手臂横过来摁住她的肩颈锁骨，右手箍着她的脖
，将她钉在墙上，
“今天之
，向我妈歉。然后，不准你再现她面前，你再敢来闹，你和你肚里那个这辈一天安生日都别想过。听明白了么？”
“我什么都没
错，凭什么歉？”
一双漂亮睛瞪着我，嘴角的笑如同胜利者看向失败者，充满不屑与轻蔑。
这时候我爸已经走到玄关，穿着拖鞋，还用双手去解自己的名牌
带。从小到大他一这个动作就知他是什么意思，打我呗，还能有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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