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 - 第4章

    那时候大分老师都放弃我了，只要不影响其他同学，不违反课堂纪律，我什么他们都无所谓。英语报纸的每一个单元我都不写，就写个名字学号上去，发来有时候老师连零分都懒得给。有一段时间班里要成立三人学习小组，班主任不死心，要拉我一把，给我安排了一个绝佳位置，被我拒绝。在所有人都三张小桌并一排的时候，我自己把桌拉到左边靠窗最后一排，背靠着清洁室的墙，不碍多自在。大分老师应该就是那个时候选择放弃我的。

    也不是所有老师都乐于批评，有次历史课，老师走过来看我画得专心，她看了我一会儿，我以为她要没收我的画册，没想到她问了我一句，你会画川枫吗？

    我说谁？她说川枫，篮手里的，很帅。然后在我课本上写了川枫三个字，我顿时想起初一的时候她讲到古代货币时，在黑板上画的‘孔方兄’，象、太象。课了拿着手机百度图片，略了解了一篮手。

    川枫确实帅过樱木。

    后来我画了三张不同角度的川枫，勾线了好时间，挑了张最漂亮的拿到办公室送给她。她问我急不急自己的成绩，又问我以后打算什么，如果考不上的话。

    本来我的梦想是一名漫画家，然后有自己的作品，有那么一人气，最好是有粉丝能够在微博上叫我一句“大大”，就已经足够，很足够。可惜我13岁的时候，我妈带我去算命，那老先生在我们当地颇有名望，我问他我以后能不能当漫画家？他说不成，因为我命没有带那个什么什么星，要有那个星的人才能走画画这条路。

    我生来没有，走不通。

    我听到以后几乎没太犹豫，就放弃了。我不是那不认命不信邪或者剑走偏锋的人，如果要我耗费多年去走一条死胡同，努力、光、这些后果我承担不起。

    所以我回答老师，考不上就创业，开个网店呗，卖服装首饰之类的。15年16年淘宝电商风正旺，我想天无绝人之路，很自以为是。

    老师讲的知识据说已经重复过很多遍，可我的课本还很新，听个半懂。真的太久没学习了，注意力不够集，常常听着听着就会在本上画圈圈，或者把书上人的睛涂红或者涂黑。

    “好好念书。”我又想起这句话，心想那么今天就从写完全作业开始吧。放学后我我拿手机拍了一张后黑板上记录的作业，语文背默课文加练习册，政治写小卷，数学练习册写五页，英语听写还是算了吧，直接抄一份上去，其他的还多，我有些发愁。

    突然作业真的好吗？那练习册前面空着一大片呢。我班门以后发现牙牙就在门等我，牙牙是佳期的小名。我说为啥取这么个小名？为啥不是佳佳或者期期之类的。她说是因为她小时候牙得慢，我说怪可的。

    谈恋以后我不再像之前一样，每次放学送她走很一段路，她知其实不顺路以后就不让我送了。我们只有从班级到校门这一小段是并肩走的，老师少的时候我会摸摸她的，或者手牵着她的书包带，这样周围人一就能看我们是侣。分开的时候我把一整罐糖递给她，就是店里售卖的最大单位，因为快万圣节了，我想着多买一些，这样别人找她要糖她才方便给。

    我妈饭不好吃，午放学我在外面吃。我们初算是市重的附属学，只有初，很小。就一栋四层的教学楼，一个自行车停车场，再带一个小园和小场。校门也不争气，茶店很少。就初一的时候大维新开业，来校门摆过小摊，只有7块一杯的常温芒果绿。我才买了一个星期小摊就不见了，活动结束了。

    我所在的城市不算大也不算小，说二三线够不上，说四五线又太拧。反正茶这一方面，比起省会来说就落后得多。这导致我很多年以来只要去到别的城市旅游，都会选择住在靠心一的位置，然后尝遍这附近的每一家茶店外卖。

    小学的时候正门门就开着一家避风塘，在那个年代它几乎没有对手。2元一杯的冻柠，3元杯4元大杯的鸳鸯茶是我的最，秒杀阿萨姆。只要门店发起买一送一，没儿个还真挤不去。

    然后就是刚才提到的大维了，我真的很吃芒果，哪怕它开在离学校远之又远的商业街，为了台农老芒和抹茶红豆冰沙我都能每天饭后持走上两个来回。不能打车，打车可能就不够买了。有次表哥来我家里客，见我桌上一堆大维的空杯，他这人很讨厌，自没啥优，还老是瞧不起别人。他指着那些对我说，在省会，大维都没人喝的。我问那你在省会都喝些什么？

    他说星克。

    我心想，没品，星克也就杯好看，其他还有啥？

    15年的时候我们练育，跑一千米，我们学校的跑场不标准，就借了二的跑场去跑。二是新建的，初放一起，又是制住校，校区建得大。但是我不羡慕，因为我们初小超市就在一楼，课间十分钟我去超市买完饮料薯片以后还能留时间上个厕所。二小超市远在堂，堂有三个，而且都是摆设，一样的难吃。

    难吃到什么程度？

    我们本地的学校基本都会划分汉族堂和回族堂，回族堂只要是带有的菜都会比汉族堂好吃很多，这是规则一般的铁律。所以偶尔我们也会央求回族同学时不时地带我们去蹭一顿。那阿姨打菜手不会抖，只会问你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