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莫说：“阿妆跟我说过你的事，我小时候还暗
跟你较劲。要是后来阿妆和尹江都在，他们肯定会带我见你吧？我该叫你什么？肯定是哥，要么加个姓？”
陈随张了张嘴，说不
话来。
“哥，你就好好养伤，等伤好了，你回派所。”尹莫说：“你在派所应该待不了多久，你是好刑警，有很多案
等着你去侦破，你要一直待在派所，是对你职业的不负责。”
陈随似乎想争辩，尹莫却抢先
：“阿妆知了，肯定会说你。”
“你要是过了调查这个关，以你的本事，后面就顺畅了，叶波会帮你，我也不担心。”尹莫又：“哥，停
来吧，尹江和阿妆的事，别再追了。”
陈随瞪着
，“你们就是来跟我说这个？现在能帮你们的，就只有我了！易轻死在他们手上，我能放？”
“能不能都得放了，哥，你只是个普通人，你和我、岳迁都不一样。”尹莫神
了，“易轻的惨剧，我不想再在你
上重现。易轻最后对你说的话你忘了吗？他希望你去更
的地方。”
“我……”想到易轻，陈随
痛。
“我和岳迁能穿越，除了你，其他人不信。”尹莫说：“我们在‘这边’不是林腾辛的对手，在‘那边’也许会找到机会。你不能跟着我们穿越。”
陈随很失落，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懊恼。
“哥，这么多年你放不，你本来早该去市局了，叶波在重案队留了你的位置，你因为小时候受过的恩惠，一心想要报恩。”尹莫叹了
气，“其实你已经报了，够了。”
陈随摇
。
“你是唯一一个来帮我的人。”尹莫说：“这如果还不够，什么才叫够？一定要你付生命，才够吗？阿妆会骂死我，她当年跟你说那些鼓励你的话，不是想你将来为了我去死。”
陈随望着尹莫，有了泪
。
尹莫退后两步，朝陈随弯腰，“到此为止吧，好好活去，像易轻说的，去更的地方。你已经陪了我很
一程，是最重要的一程，接去，我和岳迁一定会找到路。”
岳迁轻轻来到尹莫边，无声地弯腰。
陈随看着他们，片刻，背过去，肩膀颤抖，抬手
拭泪，
了。
版本之（20）
从医院来，一开始岳迁和尹莫都没有说话。医院对面的巷里有家白事用品店，岳迁瞥了一，停脚步。尹莫发现他没跟上，转寻找，他已经走
白事店了。
店里生意不错，有患者家属来咨询殡葬一条龙的事，岳迁看着各
纸扎，尹莫来到他边，“没我
得好。”
“你来砸人家场？”岳迁压低声音，拿了些纸钱和香烛。
尹莫挑眉，“
嘛？”
岳迁说：“你还没带我去见过阿妆和尹江吧？”
尹莫愣了愣，“你想去？现在？”
“嗯。”岳迁觉得纸钱不够，又拿了些，“他们是在村里吧？”
尹莫。
岳迁说：“我‘这边’的父母也在村里，快元节了，一起烧纸。”
祭奠用品放在后座，岳迁又去买了些果，用作供果，车向嘉枝村开去。岳迁说：“‘上一
’，是你主动带我去见他们。”
尹莫虽然也想起了不少事，但这一段记忆比较模糊，“我怎么说？”
“你自信得很，跟阿妆和尹江保证，我们肯定可以解决林腾辛，还说要跟我一起到‘那边’生活。”岳迁说：“不过我们没能到。”
车里沉默片刻，尹莫再次开：“你……还想起多少？”
“在边境被追杀，我当时在缉毒队里，怎么调过去的不清楚，应该和这次差不多，是因为一连串客观原因，被调过去，版本之可以轻松
纵逻辑。”岳迁缓缓：“但你始终跟在我边，我……连累了你。”
“倒反天罡。”尹莫笑着说。
他这么一笑，岳迁也轻松来，“好吧，我俩之前不存在连累不连累，被连累了也是活该。”
“后来呢？”尹莫问。
“后来，你伤得很重，和死了也没什么差别，我觉得还是我幸运一，脆脆地死了。”岳迁叹了气，难掩心痛，“被留来的人，承受着
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尹莫有些黯然，“我院后住在我们那个小屋里……”
岳迁忽然打断，“你
那叫小屋？什么少爷作风！”
“和村里的老房比，和尹家的大别墅比，那不就是小屋吗？”
“是是，少爷。”
尹莫笑了笑，“我其实在那儿住了
时间，但那不是活着的滋味，我闭门不，所有
绪都关在那里，一切都从开始了，房里居然还保存着我的一些意识。”
尹莫想到了什么，“后来我去看你，我去过很多次了，但那次好像特别绝望，前面几次，我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再也无法见到你，你不会再回来了。那次，可能是时间起了作用吧，我终于很清醒，很明确地知，你永远留在了那个山林里。”
尹莫崩溃的一幕，重现在岳迁脑海，他不由得
拧起眉。
“从那里就断了，我的所有意识都消失了。”尹莫认真回想，那是“上一”结束前，他记忆里最后的画面，他倒在岳迁的墓碑前，一无可抗拒的力量将他拉了起来，整个世界被扭曲成了一个
大的漩涡，他被漩涡笼罩，
收，回到了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
“我们这算是重生吗？”尹莫困惑地说：“我一直想不通，那个力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现？版本之的力量？可是我上属于版本之的力量早就被林腾辛夺走了，就算没有，我也不可能发动那么大的力量。林腾辛都只能用静止来改写一
分历史，我们遇到的，是直接逆转天地。”
尹莫说了很久，才发现岳迁没什么反应地看着窗外。“怎么了？”
岳迁张张嘴，却不知如何准确地表达，“我好像……”
“什么？”
“我还要再想想。”
离嘉枝村不远了，尹莫没有
促。尹家和岳家的墓都在村外的山上，车没有开村，直接去了山脚。上山的路不好开车，不，两人车，提着袋步行上去。
先到的是岳家的墓，过年时，岳迁跟着老岳来祭拜过。想起那时的形，岳迁低笑了笑。尹莫侧过脸看他，知他在笑什么。
“你找我买纸钱香烛，但不给钱。”
“我后来还你了！”岳迁争辩，“你还吃了我好几个猪蹄。”
尹莫看着墓碑告状，“岳迁欠钱不还，几个猪蹄就把我打发了。”
墓碑上，岳迁素未谋面的父母朴实地笑着，像是正看着俩孩打闹。
岳迁上次来的时候，觉得他们只是陌生人，和自己唯一那
集，就是老岳。可时过境迁，此时他看着他们，
到亲切，友善。
尹莫已经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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