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坠落 -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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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睛。”刘总低声呵斥,“加那么多冰块,想冻死我啊。”

    面前是一杯满是冰块的威士忌,橙黄的早就溢杯面,滴落在石英桌上,程时栎连声埋歉,手忙脚地用纸巾拭桌面,重新倒酒。

    好在他们坐在角落,没人注意。

    原本的讽刺已然变成奉承,黎辘坐后,王总亲自倒酒,给足牌面。

    程时栎不得那发生什么,心里想着怎么不动声离开,他想,时隔七年,说不定黎辘早就不记得他这个前男友了,毕竟两人之间实在没什么好的回忆。

    况且以对方如今的地位,应该不至于找他这个犄角旮旯的小喽啰算账吧。

    程时栎边安自己,又忍不住往王总旁边看,时隔多年,黎辘的外貌并无变化,棱角分明的颌,冷峻的五官,可气质却早已翻天覆地,如今的黎辘冷漠矜贵,原来相由心生,不无理。

    猛地,视线在空对上。

    程时栎吓得收回脑袋,他缩了缩脖,用力地呼了一气,只觉后背发凉,装镇定地直肩膀,去拿刘总空了的酒杯。

    可没等他调整好心态,一冷厉的男声传来。

    黎辘的嗓音低沉,绪起伏不大,他的视线看向程时栎,说:“你,过来。”

    “原谅你了。”

    众人循声看向环形沙发的角落,一时间,程时栎成了这儿的主角。

    寻作乐的地儿,在这人见怪不怪,刘总见被名的一脸错愕,挤眉地把程时栎手上的杯拿了过去,说:“啧小孩儿就是没见过世面,黎总喊你呢,还不快过去。”

    话毕,程时栎一动不动。

    “黎总,小时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还是由我来替您倒酒吧。”说话的是坐在程时栎跟前的男孩,年纪很小,估摸着刚成年,一双桃着,趁势挪了挪,又靠近两寸。

    黎辘没应声,自然无人接话,男孩尴尬地抬手摸了摸发尾,故作扭地继续:“啊呀刘总,您怎么坐这呢,来来来小时,我们换换位置。”

    没人知程时栎被架在火上烤,换座这事在那些看客里,无足轻重。

    男孩端着酒杯,装模作样地在刘总一侧坐,程时栎也只能站起,挪动着脚步,一往黎辘那走。

    宽敞的环状沙发,容的十来个人,程时栎挑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

    他心忐忑,低着机械地给黎辘倒酒,似乎只要不对上睛,程时栎就能蒙蔽自己,旁边这位只是普通的客人,而不是那位被自己甩了的前男友。

    可黎辘显然不放过他,一张嘴就破两人之间的“”,他说:“好久不见。”

    程时栎怕什么来什么,很显然他先前的祈祷并未奏效,黎辘不仅记得他,甚至饶有兴趣地将人喊到跟前,恶趣味地想看他的笑话。

    程时栎不知该如何回应黎辘。

    毕竟在黎辘里,他程时栎就是个玩他人的渣男,是那死了都要被拉来鞭尸的程度,当年是他死缠烂打,才求来的,后来却说抛弃就抛弃。

    王总离得近,问:“你们俩认识啊?”

    “黎总认错人了。”即便有可能被拆穿,程时栎还是想留存最后一面,只得瞎,“我叫小时,是eg的侍应生。”

    黎辘比程时栎一整个,从形上看程时栎天然气势矮上一截,好在包厢里还有不少人,黎辘似乎也不想发难于这位多年不见的“前男友”,等程时栎解释完也仅是轻瞥了他一

    程时栎魂不附,加了一句:“黎总,我给您倒酒。”

    比起程时栎的心惊胆颤,在座的几位“看官”神里倒是多了几分玩味,那都是千年的狐狸,两个人认不认识,明的都瞧得来。

    见对方不刁难自己,程时栎利索地倒酒,他的手微微颤抖,加冰块的时候手的厉害,没一会儿,黎辘俯过来。

    手背被覆住,程时栎受到惊吓,两只手早已冰凉,冷不丁被一包围住,抖了抖肩膀,把埋得更低。

    黎辘不慌不忙,冷静地握住程时栎的手背,指尖缠绕,“唰”地杯底,一个,两个,三个毫无压力地加好冰块。

    王总本名王信德,老本行是房地产的,这几年地产行业铁卢,他靠着旅游业狠狠赚了一笔,同时转投金,这人投资光一向又又准。

    五六年前,黎辘初来乍到,在王信德这里到了第一笔钱,才有了后来的宇科技,成为如今的商届新贵。

    王信德看人的光不会错,这些年的接,他对黎辘还算了解,这人绝不是贪恋娱乐场的公哥,虽然黎辘不过二十五上,但此人事沉稳,倒比那些老家伙更不可测。

    这就有意思了,王信德抬眸看去,将那两人的一举一动净收底。

    程时栎穿的是会所统一发放的工作服,腰特地收,衬地人腰纤细,布料很薄,让人不得不怀疑裁衣服时没少偷工减料。

    受着后背传来的量,黎辘的膛贴着程时栎的背,这个动作太过亲昵,任谁看来,如此这般姿势,不是调是什么。

    他被黎辘半拥怀里,官猛地在一瞬间被无限放大。

    程时栎低咬着,丰盈的被咬血来,明明时隔多年,可对方一接近,仅仅这一的动作,便能轻易激起他的蠢蠢动。

    “不认识没关系。”王信德凑起闹,“喝一杯不就认识了。”

    原本是给黎辘倒的酒,程时栎拧侧过,举起酒杯,仰了杯里的洋酒。

    “黎总。”喝的太急,程时栎用指腹嘴角的酒渍,“我敬您一杯。”

    程时栎举着空杯,脸上商业假笑,然而黎辘并不买账,他坐在沙发上双叠着,视线稳稳落在程时栎堆满微笑的脸庞上,问:“你叫什么?”

    “我叫时乐——”

    “什么时?”

    “时间的时。”程时栎回答,“乐的乐。”

    程时栎脑海里一闪而过穿着校服外的黎辘,人还是那个人,却又好像不是从前的黎辘,一如既往万里挑一的相,眉之间却多了几分商人的沉稳。

    举着空杯的手依旧停在半空,想着缩脖也是一刀,伸脖也是一刀,程时栎心一横将空杯放置在矮桌上,咕噜咕噜往里,举杯,嘴角扯好看的幅度,连声音也带上些许撒的韵味,说:“黎总,先前是小时不懂事,别跟小时一般见识。”

    说着程时栎一闭仰正想自罚一杯,不料一秒,手里一空,等他再次睁时那杯威士忌已然到了黎辘手

    “哟,黎总果然怜香惜玉。”人群不知是谁了一句,将气氛推到了

    黎辘单手拿过酒杯,晃了晃,冰块儿撞着杯,哐当的声音响了又响,程时栎挪了挪,想离对方远一些,可他移动一寸,黎辘的手便跟着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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