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 将军 第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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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平安度过。

    对于霍成定来说, 她和孩就是两个可以威胁到卫遥的香饽饽。所以霍成定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将她和萝萝关了起来。

    她们被关在一间很黑的帐篷,有能睡的木板和一条被褥。为了防止她们饿死, 时不时还有人送粮和。但萝萝还小,连米粥都不喝,更何况是这些粮饼。

    温画缇只好尝试问他们, “有吗?我女儿牙都没几颗, 吃不了这些。”

    士兵:“”

    “你还挑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境,谁还你?”

    帐布哗得落, 隔去野外飘飘白雪。

    她的手和脚都上了镣铐, 连着铁链绑在木桩上。铁链并不,只够她抱孩、用饭、睡觉等活动。

    帐里很黑, 比起霍成定的主帐,这里没有炉和炭火,温画缇只能把自己和萝萝裹被褥。

    没一会儿萝萝哭了,哭得一, 不知是想亲娘、还是怕黑、亦或是肚太饿没有吃的。

    温画缇抱住小小的人儿, 轻抚她的背。低声:“不哭不哭,姨母有法的。”

    萝萝好像真听懂她的话, 渐渐收歇哭声。就在这一刻,帐帘忽然被掀起, 士兵拿一碗温:“喝吧。”然后二话不说走了。

    温画缇惊诧有些激,朝门望去, 他已经没影了。

    她把递给萝萝。萝萝咕噜咕噜喝完, 抱住她的脖,嗓音稚:“娘、娘!”

    这孩, 有就是娘,不过也胜在好哄。

    温画缇看着萝萝,不知怎么眶就了要是她也有个孩就好了,也想要个家人。

    岁留给她的匕首还在,温画缇曾尝试用它去撬铁链,这铁链结实无比,除非有钥匙,否则她本撬不动。

    况且营帐门还有两个看守她的士兵,想要逃,几乎不可能。那么就只剩智跑了

    温画缇待在军营,整整观察三天。

    她发现每天傍晚,都有送粮草的军营,等到第二日黎明之前再山。

    车有三辆,每辆装有二十来只木桶。这些木桶要么装,要么装粮草,木桶并不小,正好能容纳她和萝萝。

    萝萝只有一岁,士兵估计觉得这样小的孩也跑不了,所以并没有给萝萝上铁链,只有她的手脚上了铁链。

    既然要跑,她就得脱离这些铁链。

    然而铁链焊得很死,除非有钥匙,不然怎么也不去。

    念及此,温画缇想到上回的主意。

    夜时分,温画缇把萝萝哄睡,轻声呼唤门的士兵。

    一个士兵来,问她怎么了。温画缇说:“我有事想求见你们霍将军,很要的事。劳你通传声,他会见我的。”

    士兵犹豫地瞥她,又怕真耽搁正事,只好前去通报。

    没一会儿,他回来打开铁锁,将温画缇拎了来。

    她被带到主帐,霍成定还没回来。听士兵的意思,他还在跟人谈要事。

    等待半香后,看守放松警惕。

    趁着士兵没留神,温画缇迅速掰开手腕铜钏的铃铛。

    铃铛里藏着几枚鹅黄药,也是当初新婚夜她给卫遥的幻药。

    这味药服用过后会现幻觉,然后手脚无力,彻底昏。当初她怕有什么变故,一直没摘,没想到如今危急时刻倒派上用场了。

    温画缇把此枚小药,神不知鬼不觉抛铁壶。

    完这些事,她在绒毯趴了会儿。

    其实她来之前就睡够,养足了神,此刻并没多少困意。但她仍是得装一副等待太久而犯困的模样。

    雪夜无声,炉火烧得正旺。直到半夜里一声“将军”传来,她的计划也开始了。

    她趴着小憩,睡颜安静宁人,松的鬓发落在脸侧。

    前的烛光被黑影遮去,一只手掌落在她脸颊,来回抚摸。

    她似乎被惊醒,惺忪的眸,望向独男人,顺便从他目光几分贪想。

    霍成定挥人退,问她:“听说你找我有事?”

    “是。”温画缇,“敢问大人,我和孩何时能走呢?”

    “那得看你郎怎么回信了。”

    虽然霍成定送绑票在她意料之,但得知的刹那,心脏还是梗了

    果然计谋得早实施,不然等卫遥回信,让霍成定知她们毫无用,就只剩死路一条。所以这次,她势必要成功逃走。

    她把玩着乌发,青丝一圈一圈绕上指尖。温画缇抬起漾的眸把人一瞥,“哼,他估计早忘了我们母女,我才不指望他呢。”

    旁有个极的女人,细眉嗔,轻轻两句话就转到他心里。

    那天雪夜,他看见她的第一,只觉得这女人好,掳走享用再说。后来又听董玉眉说,她可不是什么乡野村妇,她姓温。霍成定这才想起,这女人亡夫是谁,现在又跟了谁。

    他原是世家,因为游手好闲,家里给他了个地方军司当。

    这年战火起,起先朝廷派遣他去各地镇压起义军。打着打着,他便与人家勾结一块。

    起义军说是支持皇太孙郡王,实则假旗号,一个冠冕堂皇起义的理由。他们各司其主,谁懂想从世分一杯羹。

    就连霍成定也在想,历朝历代的祖皇帝,谁家天不是靠兵权打来?谁规定如今的皇帝只能姓周?反正自己手里有兵有权,又恰逢天,来日谁坐大局还说不定。

    霍成定当了这些年的军司,谁也没瞧上,唯一留意过的,只有从西北打战回来的卫遥。

    以前在京城,卫氏最负盛名,即便后来随着车骑将军战死,卫氏走向衰落,他也从没对卫遥放松警惕过。

    许是从小就有人老拿卫遥跟他作比,说他哪里哪里不如。这些年他最想杀的,就是卫遥。只要能杀了卫遥,谁还敢说他霍成定不是人

    霍成定眯起,盯住前这个女人。

    ——天助他也,竟然是卫遥喜的。听说姓卫的为她,还拒了尤家的亲事。而且这女人不是第一回嫁,她已经死过丈夫。

    霍成定左看右看,捉摸不透——除了些,也没三六臂吧?姓卫的怎么就喜了?

    是以,他挑起她的颌:“卫氏与我相比,你觉得如何?”

    虽然是在问,他的目光却饱危险和警告。

    温画缇太清楚他想听什么了,同时他想听的话,也在她计划之

    她错愕的神,突然,眸变得:“人人都说他如何威风如何好,可是他再好,却对我不好大人只看我挟带孩儿独自来,便知晓了。”

    “哦?”霍成定倒腾起兴致,“他怎么待你不好?”

    温画缇噙了把泪:“他祖母不喜我,卫氏旁支的婶母姑嫂也不喜我,嫌我家世低。她们欺压我,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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