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笼 - 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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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妈怎么舍得丢你们?”她一吻着我的额,湛蓝的眸渐渐,泪砸落到我的脸颊上,“阿妈那天从洗衣房班,本来想去戏院等你阿爸一起回家的,却在巷里给人打了,醒来就已经在船上,成了偷渡客,被卖到了印尼,一待就是好多年。”

    原来是这样。

    在我阿爸薄家前,阿妈被拐卖没那么巧,这件事肯定是薄隆昌的手笔。怪只怪我知的太晚,害我们一家分离的那个人都已尸沉大海,我连算账都没算。心刺痛,我把埋在她哽咽:“阿妈这些年过得肯定很苦,是儿不争气,没早找到你”

    “阿妈当了富人家的女佣,不算苦,就是这些年想你们想得煎熬。”

    “阿妈,阿爸已经不在了”这句话不自禁溢齿,可突然想到耳骨里的那个通讯,虽然觉不到任何动静,不知它还在不在,我连忙闭了嘴。阿妈一定不知,害死她丈夫的人,就在这座城堡里。我该不该现在就告诉她?万一她藏不住

    门外传来的极为轻微脚步声与呼声忽然钻,我警惕起来。

    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接受人实验的缘故,我的五提升了不少,平时也能达到接近之前超频时的锐程度,寻常人听不见的动静我自然也能听见。门外有人在偷听,是爹派来的人吗?

    “我听说了,他们说他病死了。”阿妈神黯然。

    “嗯。”我,忍住了向阿妈透什么的冲动,也止住了泪,放轻脚步走到门前,猛地拉开了门,只见门外一抹黑影一闪,就隐了走廊尽的房间里,看起来是个大的人。

    一古怪的觉爬上我的心——如果是爹派来监视我的人,没必要躲躲藏藏,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站着不走。

    我盯着黑暗,也能觉到黑暗里有人在盯着我。

    “怎么了,zorro?”阿妈的声音传来,她牵着我的手,走到床前,我这才看见床上的礼盒,“试试这衣服,是sliver先生给你准备的。”

    sliver是爹的名字,虽然我不知是真名还是假名,但上的人都这么喊他。

    我盯着礼盒,期冀他别准备的是什么奇怪的衣服,比方说女式洋装一类的,我祈祷他别在阿妈面前显特殊癖好。

    否则,不单听说自己的丈夫成了别的男人的玩,又要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变成同样的存在,我无法想象她该怎么接受。

    好在掀开盒盖,我不由松了气。

    盒里不过是一银丝绸西装,然而刚拿起来,我就发现底还藏着一副系带束腰甲和一副银,果然“惊喜”总是藏在最后。

    我洗手间换了西装,但拿这束腰甲没辙,我不想穿,但忤逆爹的意思是绝对不行的,我一个人也穿不上,只好拜托阿妈帮忙。

    “这个”阿妈看着镜里我被束的腰,显然有些疑惑。

    “啊,是修复腰伤的,我有腰肌劳损。”我连忙解释,余光瞥见镜里背后的门间有一抹人影,一幽光闪烁,是睛。

    有人在偷窥,我刻意留了门就是饵,而他也如我所料上了钩。

    似乎察觉被我注意到了,门里人影一晃,等我走到门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有外人潜了这里吗?

    还是我想岔了,那人就是爹派来监视我的?虽然我选择了离开薄翊川,他还是怀疑我的忠诚?我抬看了走廊上方的监控,也对,如果不是zoo的成员,监控一旦发现,就会立刻把他抓起来。

    我忐忑地思索着,扶着阿妈走楼梯,一个佣人迎了上来:“惑少,夫人,这边请。”

    虽然我不是第一次来总基地,但这座百年前由英国人修建的曾作为军事要的城堡实在太大了,每次来我都会迷路,但以往我没有留心记路,这次却不得不记清楚。跟着佣人七拐八绕上上一通,走了足有十分钟,才抵达了宴厅门前,推开门,我便不由吃了一惊。

    宴厅里宾客很多,都和我一样,都着各式各样的威尼斯面,西装革履,像在参加一场化装舞会,而伺候他们的服务生都几乎,脖着项圈,前背后还带着红的记号。

    我愣了一两秒,立刻反应过来。

    这些是被爹邀请过来参加一年一度的“狩猎”节目的贵宾,他们大多是来自东、俄罗斯与印度的权贵、富商与黑帮,之所以千里迢迢地来到这座喜拉雅南麓与世隔绝的河谷里狩猎,是因为爹提供的猎是人。对于他们而言,狩猎人类比狩猎动有趣得多。

    而在这片靠近印度与尼泊尔最贫困地区的土地上,人命不值钱。甚至都不需要钱,只要一个空壳公司,一个心编制的谎言,猪仔们就会自投罗网,供应不绝,被残致死后,他们的官还能创造新的价值,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雪山里。

    我不是一回亲目睹这样的惨剧发生,却从来无力也不敢阻止,甚至参与过善后,在这片土地上诞生的罪恶,也有我的一份。

    如果

    我攥了手里面的握杆,迎着众人的瞩目,走了去。

    堆满筹码的德州扑克赌桌边,坐在主座的那个影朝我望来,面微扬,朝我招了招手:“我亲的doll,过来。”

    doll是爹给我取的英文名。我扫了一圈赌桌,在他对面看见了着翡翠扳指的那只手,薄隆盛也在那里。

    我微笑起来,像个乖巧的人偶走到了边,看见桌上的雪茄,我拿起来动作娴熟地给他剪了一,递到他边。

    “爹。”

    当着所有宾客的面,他搂住了我的腰。

    尽阿妈在看着,但我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坐在了他的上,再抬看向阿妈的方向时,我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四周的目光都落到我们上,爹揭起扑克牌的手微微一滞,仰起,蓝眸意味莫测地盯着我——的确,以前我从没有这样对他投怀送抱过,当年我以死相,才让他退了一步收我,而现在,在他向我求婚前,我就先一步主动越线,应该是他没有料到的。

    “这趟回来,你大了,更,更漂亮了,doll,我很欣。”

    当他在耳边语气赞许地说这句话时,我意识到我错了。

    爹默许我的底线被薄翊川碾碎,放任我被薄翊川一次次侵犯,这原来是他磋磨我的手段,因为他之后也要这么。我就像瓶封了的酒,他把薄翊川当作开瓶,撬开了我,他就可以畅饮无阻,他不在乎我的归属,只在乎我的神是否属于他。

    我咬住牙关,迫自己维持微笑,揭起一张牌看了一,扔向赌池,目光向对面的薄隆盛投去。他的双透过面盯着我,神一如之前。我的心里咯噔一,他的份是假的,但兴许望不是。

    “wow!”

    “再来一次!”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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