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笼 -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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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横死的人,尤其是小孩,容易变成厉鬼怨灵,无法投胎,便要以活人为桥,才能往生,这是命定的契约,意味着从此以后,我便成了薄翊川亲弟弟的替,要背着他的魂,替那夭折的男孩完成他生前所愿,若敢违背契约,“桥”的人就会受到亡魂诅咒,没有好场。而薄翊川着我答应遵从他这个哥哥,除了完成这仪式外,更还有另一层用意——从今以后,我便栓在了“薄家房”这艘危机四伏的船上,拴在了薄翊川手里,成为了他豢养掌控的一条小犬。

    如今看来,在薄翊川庇护成少年,在后来五年的朝夕相间对他动心起念,却最终背弃了他独自远走飞,又因为去年潜婆罗西亚军方任务和为少校的他手,被搞得命在旦夕的我——

    真可谓应验了“一语成谶”这个词。

    嘴到,我才从回忆蓦然惊醒,发现间的烟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了烟。正要扔,手腕一凉,被的手指攥住,一双手臂自后方绞缠住我的脖漉漉的发扫过我的面庞,像从河里爬上来的索命鬼,将我从藤椅上拽到了甲板上。

    “今晚心不好?”苏里南贴着我耳朵问,“我陪你玩玩?”

    挣脱后背绞于我从来不算难事,我一把抓住背后偷袭者的发,躯猛然蜷起,用一记上位三角锁将他反制。

    一番激烈的地面搏斗最终以偷袭者被我的双锁住咙告饶,我拍了拍他的脸,俯视着他轻笑:“陪我玩?苏里南,西柔术你不如我,少自讨苦吃,尤其是没扎发的。”

    他用泰语骂了句脏话,倒还笑得来。

    我松开苏里南,站起来,接过他抛过来的啤酒刚要喝,便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眩,随之而来的是心加速。这觉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于我而言已不陌生,我跌跌撞撞地冲楼梯,冲自己的舱房。鼻间一,洗手池里多了几滴殷红的血渍。

    五被瞬间放大了数倍,我气,来到悬挂在舱房心的沙袋前,疯狂拳。假如此时派给我一个杀人的任务,对方几乎是必死无疑,生学上我这状态被称为“超频”,类似动们在面临生死威胁时爆发极限潜力的应激反应,上月末我已经发作过一次,如果不是刚刚被苏里南偷袭,令我的肾上素突然激增,我不会今天又再次发病。十分钟后,我目眩,浑无力的倒在地上,肌颤抖,瞳孔放大,一边烧上。

    像动一样“超频”状态过后,接踵而至的,就是动一般的亢奋状态,这就是那制剂的副作用,一旦被肾上素刺激就会释放更多的肾上素及大量多胺,就像那些了冰的瘾君一样,无法自控地变成一只被望驱使的野兽。

    我咬住,将薄翊川的军官证件照从上衣袋里掏来,把手伸到边,狠狠抚起自己来。

    发后我大汗淋漓地在甲板上,目光涣散,意识模糊,五脏六腑犹如灼烧。

    医生说,再过不了几个月,我的神经癌就会扩散全,就要去跟薄翊川的阿妈和阿弟斗地主了。

    而至于我为什么会陷到这绝境里,说实话,也跟薄翊川脱不了系,尽,他对此一无所知。

    如果为少校的他知去年那个在他,窃取了婆罗西亚军方在西方军的帮助才研发来的重要生制剂的家伙就是我的话,恐怕会后悔我初薄家时没能真一枪崩了我。

    不过就他远程一枪准击了我的背包,令装着制剂的容整个碎裂而言,也不算完全的失职。

    因为漏的生制剂炸了我一,被我全数收,这本来只需要一滴就能让士兵们在一段时间保持亢奋从而大幅提战斗力的实验药,成了一剂令我无药可救的剧毒。

    其实我想知,要是薄翊川有一天知了是他把我害到这地步会是何反应,当然,最有可能的,是他无动于衷。

    作者有话说

    【注释】

    娘惹:华侨与东南亚原住民的混血后裔,男称为峇峇(baba),女称为娘惹。

    五脚基:源自英语“five foot way”,南洋西合璧骑楼走廊

    拿督:来西亚贵族爵位

    比丘:东南亚对佛教僧侣的称呼。

    本文“婆罗西亚”为半架空现代君主立宪制南洋国家,地理位置与婆罗洲重叠,结合了来西亚泰国等国背景,分地虽然真实存在,但也与现实有区别请勿较真。

    现在与过去线双线并行,现在线有父兄弟一家为受互掐修罗场,先婚后及追妻火葬场,回忆杀过去线看也很多!

    蝴蝶,心

    “滴滴滴——”

    刺耳的铃音钻得我发麻,不消去看,我也知是挂在床的卫星电话在响。到婆罗西亚的原始丛林里,手机几乎不可能有信号,但卫星电话却能随时随地保持通讯。

    有那么一瞬,我想假装自己没听见,可铃声执着地响个不停,就像吊着我手脚的无形绳索,要牢牢栓着我直到我死去。

    我翻过,艰难地爬到床边,接听。

    “喂,爹。”我放轻声音,电话在手心里打,汗却是冰冷的。

    “到婆罗洲了吗,我可的小人偶?”带着卷音的熟悉腔调在我耳畔响起。

    “到了。”我换了他的语言回答他。

    “完了这单任务就快回来,爸爸很想你,给你买了好多新衣服,迫不及待地想看你穿上的样。”

    “好。”我乖顺的答。很可惜我撑不到回去的那一天,他养我这么多年,在我上砸了这么多钱,终究是白费一场,收不回本。

    一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要笑声,又听见那说:“爸爸这次打电话给你,是有件重要的事。”

    “什么?”

    “雇主spider想和你直接联系。”

    我一愣,着实意外,“spider”是这笔订单的雇主的代号,我们并不知他的真实份,一般这生意,雇主使用匿名通过间人联系没什么奇怪的,但在zoo以往接的雇佣订单里,以往从没有过雇主越过爹和雇佣兵本人保持联络的况,虽然不是没有雇主表达过这样的意愿,但爹绝不会同意。

    这个雇主能让爹答应这样的要求,想必是许给了让爹无法拒绝的条件。

    这得是加了多少钱?本来这笔订单的保底金就达一百万元,加这个条件还不得翻几倍?不过想想雇主要的那枚薄氏鸽血红可能将来会拍到上亿元,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钱多钱少我都无所谓,耸耸肩:“明白。”

    “明天我会发一个快递到翡兰唐人街安全屋,薄家的那位应会取来给你,里面有个东西,可以和雇主联络。”

    挂了电话,我起来冲了个澡,来到镜前,取半永久化妆品、一张生凝胶面和隐形镜。十六岁前,我得更像阿爸,可一过青期,我那荷兰阿妈的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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