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云夭今夜又是不太睡得着，辗转反侧后，好在大半夜过去，终于沉睡。
只是梦境之
，她似乎又回到了前世。
她坐在琉璃
殿，写
第三十二封信，玉
笔上的墨
滴到了那封信上，染黑了她写好的字。
小女告知她大兴城被攻破，江尚仪
崔显今夜便要来，让她洗
净
准备好。
还好，还好有江尚仪和徐阿母，她被徐阿母牵着手，悄悄逃离那座琉璃殿。
那夜还飘着雪，地上的积雪也很厚，她冷得发抖。
当到了承天门，希望破灭，是徐阿母将她牵制住守卫。她
睁睁看着那刀刺
徐阿母腹，可她却如此无力，只能转往城墙上跑去。
承天门好
，风好大，她好冷。
而后便是脚
，坠落
渊。
无所谓了，没有徐阿母，她又被自己以为的夫君所弃，何必在这世上苟延残
呢？
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地面，也正好是个解脱。
可这坠落的过程好
，好，似乎没有尽
。
而她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大兴城，也看不见承天门，旁没有一人，只是没有尽的坠落。
什么时候才是个啊。
她好孤单，好害怕，宁可现在就落地，可是连地面都消失不见。
“夭夭。”
“夭夭，快醒醒。”
熟悉的声音不断喊着她，直到将她脱离梦魇，她才忽然惊醒过来，前一片模糊，片刻后才终于看清，是萧临担忧的神
。
见她醒来，他似乎终于放心，倾将她抱在怀，一
安抚着她颤抖的。
许久后，云夭才彻底清醒，发现自己竟
了满脸的泪
，用衣袖胡
一
，忽然便回忆起了梦景。
萧临抱着她，见她终于不发抖了，才问她：“夭夭，你刚才梦到什么了？怎会哭成这样？”
云夭摇摇，仔细看着他疲倦的神，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眉。
“
了个噩梦，醒了，我没事儿了。”
“什么噩梦？”萧临还是极为担忧。
云夭低声：“醒来就忘了，我想喝。”
“好。”萧临起，亲自去为她倒了一杯温，待她服后，问她还要不要，她不要，将杯放回原
，他才又回到床上拥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抚。
他低看着她，问：“福禧说你去太极殿寻我了，怎的不
去？”
云夭扯嘴笑笑，：“我只是见表妹不见了，心担忧，后来知晓表妹无事，便放松来。主要还是太累了，便想着早些回桃栖殿歇息。”
萧临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鼻尖贴着她的侧脸，轻声：“辛苦你了，夭夭，还好有你。”
云夭抿
，再次摇摇，“对了，表妹这次随你一起
征？”
“嗯。”萧临并未多想，只是：“她也算是有上战场的经验，加上她份，或许能有不小助力。”
他将她发拢了拢，搂着她的肩：“此次征，我会让禁军统领听令于你，你放心。”
她勉
笑着，“我自是不担心，只是担心战场刀剑无。”
萧临无奈：“你夫君我可是战神，你莫不是看不起我。”
云夭如今不愿再与他争执西征一事，只想他上了战场能够心无旁骛，平安归来。
两人抱在一起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更多的。
萧临突然问她：“你曾经留信与我，你常年来的一个梦魇，说是现实走向，竟都与梦魇所重叠，还说你了我五年的贵妃。夭夭，你能与我说说这个梦吗？”
云夭抬看了看烛光，他俊
的脸庞，伸手抚摸着，：“这个梦魇，说是重叠，其实也有许多不同，
觉就好似前世一般。”
“在梦，我同样是榆林白驿的女
，只是当时陛与前太去的时候，我整日忙着活，没能见到你们。后来我因为用陶罐砸伤了唐武，被舅母关了起来。榆林被突厥十万大军击破，在城烧杀抢
，我没能逃走。突厥兵见到我后就抓了我，可途，遇到崔显。”
“那时，崔显还是戍军都尉，救我后，他并未将我送回白驿，而是带回了大兴城，送给秦王。那年你发动变夺位，过了段时日，崔显为讨好你，便又将我礼
送给你。”
萧临眉皱成了一个川字，双拳
握。
“该死的崔显，早知如此，当初一开始便应杀了他。后来呢？”
云夭忍俊不禁，继续：“后来，我跟在你边，你很快封我为贵妃，还建造了琉璃殿，同样命名为桃栖殿。说实话，陛那时对我也是极好的，我想要何，陛都会满足。只是……”
萧临似乎猜到，“只是后来，我去西征了，是吗？”
“嗯。”她，“那时大邺徭役兵役繁重，四灾荒，百姓苦不堪言，到都是起义军。那时候，崔显还是禁军统领，在你招兵七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后，他便带着禁军，联合地藏教反叛，攻占大兴城。”
“再后来……”
萧临抿，认真看着她，“再后来怎么样了？”
云夭沉
不语，终于笑着开
：“再后来，你带兵攻回了大兴城，我那天夜里跑上承天门，差掉去，可还好你拉住我了。”
听她这么说，萧临心底终于放松来，吻着她的鼻尖，“还好，还好我拉住你了。”
“是啊，还好。”云夭仰，轻轻咬了一他的，“所以，五郎，这次你也一定要拉住我。”
“嗯，我定会护你，不叫你受到任何伤害。如今禁军不在崔显手，二哥招安，掌
红旗军，四地民生也算安稳，并无更多义军。现实，不会发生你梦魇的事儿了。”
云夭有被安
到，艰难地。
萧临
了她的手指，又拉起放在边亲吻着，：“夭夭，如今西域那边已经开始行动，这几日便会征，就是苦了你，还没来得及给你举办封后大典。”
“既然西域联军在边境动作，自然是这等大事更重要。反正后只我一人，何时皇后，又有何谓，只想要五郎这次能够平安归来。只是……”
云夭撑起，看着他：“胜了就回来吧，莫要贪心，好不好？我一人留在这皇，实在害怕得。”
萧临看着她柔柔弱弱的模样，心脏
疼，抚着她的后脑，应，“好，我答应你。”
“这次不能再骗我了，若是再骗我，我真的这辈都不会原谅你。”
“好，我以后都不骗你。”他
着她的发
，再次吻了上来。
今夜的他格外温柔，极有耐心，一
拜过她全，不急不缓，徐徐
近。
他细细看着她的模样与神，似是想努力将其刻画心底。直到她脚尖绷直，浑颤抖着用力抓住他手臂，几声断断续续的“五郎”脱而。他才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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