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驯我(重生) -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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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郎,我在。”

    ……

    萧临彻底恢复神志时,发觉自己还被云夭抱在怀里,埋在她前,竟如此柔,又不想离去。心底升起了隐隐的可耻,留恋许久后才放开她坐起

    云夭已经疲惫得靠着后的立睡了过去,呼平稳,并未发现已经醒来的萧临。

    他想到今日自己竟没能忍受住疼痛,失了智,实在懊恼。可想到她的温柔的怀抱与安,又忽然暗自庆幸起这箭毒。

    见她蹙眉,似乎立,导致睡得并不安稳。他即刻倾上前,小心翼翼将她放倒,让她躺在柔的枕上,她眉心逐渐展开后,他才终于安心。

    真是傻姑娘。

    明明安稳地躲在大兴便好,即便太后发动政变夺权,他也照样会派人顾好她安危。

    可她偏偏要跟着来这苦寒之地,明明已远离来战场,却还要想方设法带着援军又回来救他。

    夜人静,帐外寒风萧瑟。

    他伸手将被褥盖在她上,掖了掖,不让一丝冷气

    所以,对他来说,她究竟是什么份?

    那对她来说,他又是什么份?只是君主而已么?

    萧临彻夜都盯着她柔和的脸,思索着这个问题,可想了一整夜,也没能想明白。

    ……

    一周的解毒,疼痛似乎一日比一日猛烈,云夭每一次都留在他边安抚着。虽然他尽可能保持神志,可到了最后,似乎都被疼痛所掩盖。

    好在云夭寸步不离地相陪。

    七日的痛苦熬了过去,他的脚伤也养得好了不少,除了断裂的两趾骨需要百日愈合,可从外表看起来,已没了最初那般可怖。

    经历过最后一日的解毒,他沉沉睡了一觉,醒来后早已天亮,帐外传来隐隐约约柔的声音,让他一,自己缓缓起,拄着拐杖,掀开帘了牙帐,草原新鲜的味,让人格外神。

    不远,云夭与巫医在有的没的闲聊,晨光正洒落在她们上,格外平静温和。

    云夭一边帮忙挑拣着草药,一边问起,“巫医家只见过古娜,她父亲呢?怎从未见过。”

    巫医手一顿,看着云夭摇摇,叹息:“这些年战,不说咱们突厥与大邺之间关系愈发张,便是大大小小各个落也争斗不断,她爹被拉去打仗后,便再也没能回来过。”

    云夭手的动作停住,愣愣看着她,:“抱歉。”

    巫医摇摇无碍。

    云夭:“两国如此不太平,你们竟还选择救了我们。”

    “平民百姓都是被战争所祸及的无辜之人,哪儿能怪你们。”

    听到此话,云夭有些羞愧起来,低没有说话。

    “况且,没有大邺,突厥也不少动。之前的叶护可汗达达死了之后,他的弟弟吉勒坐上了叶护可汗的位置,尔塔大可汗不信任吉勒,压制得他很厉害。于是这些年,支持不同势力的落都在斗,到哪儿都不太平。”

    “不过现在我们这落远离突厥心地区,好了很多,如今我只望着能与古娜安然生活。有时平淡的生活,恰巧是这个时候最为奢侈的。”

    两人的谈自然都传了萧临耳,他看着远的云夭,看不清她的神,自己心底也说不清究竟是何觉。

    在他看来,底层平民的命,与大邺江山相比起来,不过蝼蚁一般。世间万,一向如此。

    古娜端着路过,看见萧临一动不动的神,捂着嘴“噗嗤”一声轻笑。

    萧临蹙眉低,面冷淡,古娜却无一丝惧怕,只是笑了笑:“五郎哥哥看起来很喜小桃啊。”

    他冷峻的脸似乎裂开一隙,碎裂一地,不服:“小孩家家,懂什么?莫要胡说!”

    古娜却不解:“你们不是夫妻吗?我看你与小桃的相比我阿爹阿娘还要好。”

    萧临摸了摸鼻,生一丝怪异之,于是找了个小凳,终于与古娜平视。

    他撇过脸,而后又支支吾吾:“怎么这么说?你怎么看来的?”

    古娜将手递给他,才:“虽然你们整日吵吵闹闹,可其实只要看一个人的神便能看得来,这些都是阿娘曾跟我说过的。所以这些时日,我发现你盯着小桃神,便知晓。”

    他抿,觉得这小姑娘的话有些不可信,“就这?就单凭神?”

    古娜,又继续:“那我问你,你每日看到小桃时,心里是不是会特别开心?小桃不在,你是不是会特别想她,离开一刻钟都不行?小桃若是遇到危险,你是不是会害怕,就算豁自己命也要救她?在翻越祁连山时,哪怕自己忍着所有疼,也不想小桃受任何伤?”

    萧临说不话,没有回答,却细细品味着这些问题。

    古娜继续笑:“若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那五郎哥哥,你沦陷在的河里了。虽然无论原也好,突厥也罢,皆是盲婚哑嫁,大分夫妻开始都没什么,可许多人的都是慢慢培养来的。”

    “不过我们突厥要比你们原更开放,不整那脑的东西,男女之间要是看对了,便直接钻牙帐,这可是常有的。”

    萧临回过神,看着古娜,不解:“小姑娘你多大了?”

    古娜耸耸肩,“我十三了,再过几年,也要嫁人了,自然知晓许多。”

    她说完后便直接离开,跑着去寻了巫医与云夭说话,几人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漾而来。

    萧临再次将视线落回云夭笑靥如的脸上。

    所以,对他来说,她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漂亮又忠心的女

    还是……他上了心,他喜的女人?

    喜究竟是什么觉?难真的就是古娜所说的那样?

    他开始慢慢回忆着,与云夭开始的一切。

    最初见到云夭时,他并没注意到她的,不过是一个心机沉又狡猾的女。勾引了太,又勾引了唐武,还试图勾引自己。

    后来她一个劲儿在自己面前作死,偷走了他的玉佩以此威胁牟利。

    他真正发现她的,似乎是在她为他舐手心的伤之时。

    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舐他伤的人。

    他受过无数的伤,从小到大,疼痛成了生活的日常,无人在意他的疼痛,也无人认为他会疼痛。

    也只有她,认真地将他破烂不堪的伤净,认真地清包扎。

    他在她的面前,似乎有了生机,能够愈合外伤,有了多不一的绪,她总是能把他气得脚,也总能几句话让他心怒放。

    他对她有着男人对女人的占有与征服,更何况他为帝王。女人对于像他这样拥有权利的男人来说,不过是一满足自需求的附属品。

    可他为帝王,即便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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