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野 -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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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哄带推地把霜序送门。

    回到房间,洗完澡,霜序仰躺在床上。

    仿古的木制房梁,白纱帐垂来,随着窗来的风摇摇,她心也跟着轻轻在飘摇。

    今天发生了好多事,直到此刻才安静来。

    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描绘今天的心

    当初她找上贺洲的时候,没想过会和他互相喜上对方。

    一直以来她竭尽全力地保密她和贺洲的易,终于到今天东窗事发,并不纯洁的却结了一颗好的果实。

    不过他说在等她喜他,是什么意思?

    东禺山那晚,他的现到底是不是巧合?

    那时候贺洲就已经对她有兴趣了吗?

    真是一都看不来呢。

    思绪轻飘飘地,萦绕在脑里,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酒局结束已经过三,大厅醉倒一片,贺洲被他们联合针对,但先趴去的是岳封,最后人事不省是被人架走的。

    唯有沈聿还清醒着,安排人一个一个将他们送回房,再回时,原本仰靠在沙发上休息的贺洲已经不见了。

    贺洲很少喝这么多酒,他不喜对周遭环境失去掌控和反应力的觉。

    他醉得不轻,但尚存两分神智,脚步虚浮但还算稳当,慢慢悠悠地,踩着凌晨时分的月光,朝霜序的房间走去。

    优雅柔跟鞋声从游廊另一端迎面而来,一柔媚的嗓音响起:“洲爷醉了?你的房间在那边。”

    贺洲脚步停都没停,嗓音懒极了:“但我的心在我女朋友那啊。”

    他今天不知提这三个字提了多少次。

    沐妍姝原本了很多心思,可都因为霜序的突然现不得不取消了。

    睁睁看着胜利的果实被别人采摘,心里嫉妒有之,焦躁有之,恼恨有之,但贺洲现在对霜序正在兴上,她清楚这不是好时机。

    贺洲是个极难揣、更难把控的人,对他,不能急,不能贸然,不能过界,一旦惹他厌烦就一切玩完。

    她既憋屈,又不甘心。

    “恭喜洲爷,终于抱得人归了。”

    沐妍姝把祝福说得漂亮大方,神却着三分哀婉转,怅然若失。

    谁不知晓她对贺洲的一腔痴,哪个男人听了这话不心生辜负了人家的怜惜?

    可恨石还是那块石,贺:“同喜。你现在随个礼我也不介意。”

    沐妍姝陪着他走,手里的象牙扇轻轻晃着,香风扑面,她不无欣羡地说:“真羡慕宋小。”

    “羡慕她什么,你应该羡慕我。”贺洲手里了张卡片,在指骨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玩,“我暗恋成真,这福气你可羡慕不来。”

    沐妍姝茶沏得再好,全泼地上也是白搭,她是真看不来贺洲到底醉没醉。

    “洲爷又开玩笑,你要是喜谁,哪用得着暗恋。”她语气略带幽怨,“洲爷这样说,就不怕我伤心吗?”

    贺洲无得很:“你伤不伤心关我什么事。”

    沐妍姝说:“洲爷好狠的心。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就不能怜惜我一?”

    贺洲忽然停脚步,转向她。

    沐妍姝心,霎时间以为他有所动容,接着便听贺洲问:“这扇哪来的?”

    “费老先生送的。他最喜收藏这些古玩,看我喜便送给我,想在洲爷这里讨个好。”

    “是吗。”贺洲掀起凉薄的,“我怎么闻到了郑祖叶的臭味呢。”

    天幕幽沉,他声线又轻又淡,却让沐妍姝从来理很好的脸蓦地一变。

    贺角嘲讽地扯了,拆穿完就懒得理会,越过她,拿手里趁霜序没注意顺来的房卡,打开房门,在凌晨三半大摇大摆地走了去。

    霜序是被人吻醒的。

    她在香甜的睡眠觉到呼不畅,慢慢挣扎着醒过来。

    一片漆黑看不清前的人是谁,只闻到熟悉的冷杉气息。

    她轻哼着推搡贺洲,被他察觉她醒来,虎卡着她颌,轻柔的吻加

    房间没开灯,她不知钟,只知天没亮,这个醉鬼大半夜把她醒。

    她抬手时摸到他尚带意的发,的清新的汽沾染她指尖。

    他好像吃过糖,橘味的气息渡给她。

    她放弃抵抗,贺洲抱着她来来回回地吻,变着样地吻,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她慢慢被吊起觉,可他又不别的,好像吻她这件事就已趣味无穷。

    吻了不知多久才停来。

    她和贺洲面对着面,在一片漆黑看着彼此。睛适应光线后,能看到他的廓,还有格外明锐的睛。

    贺洲透着懒劲的声音叫她:“宋霜序。”

    “嘛?”霜序回他。

    贺洲手指拨着她的发,问她:“有多喜我?”

    这怎么回答。

    霜序说:“你能问一些的问题吗?喜怎么量化。”

    贺洲就地问:“喜你哥多,还是喜我多?”

    “……”

    霜序不想理他,想转背对她,贺洲霸地把她掰回来。

    “躲什么?心虚?喜我没喜你哥多?”

    “你能别揪着这件事不放吗?”霜序无语极了。

    兴许是今天刚被她亲承认,贺洲现在底气十足,很愿意跟她讨论讨论这个的话题。

    “不能。”

    谁家人像你这么吃醋的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清楚霜序那小秘密的人,她对沈聿的崇拜与依恋,看向沈聿时的神,他全都看在里。

    他心小如针鼻:“你哥除了年纪比我大,哪里比我好?”

    霜序说:“我哥比你成熟,没你这么幼稚。”

    贺洲哼一声:“成熟?你就喜年纪大的是不是?其实我八零年生,今年四十四岁,得年轻是因为我天生娃娃脸。”

    他眉凌厉,是很有攻击相,着这张脸说自己娃娃脸,简直是厚颜无耻。

    霜序没忍住笑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娃娃脸。”

    “反了天了你。”

    贺洲掐她腰,霜序轻“啊”一声,泥鳅似的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你别掐我。”

    扑腾她没留意自己膝盖撞到贺洲哪了,直到贺洲抄起她一条,挂到他上去。霜序倏地就停住了。

    贺洲兜住她后腰,威胁似的命令:“说喜我。”

    霜序不跟他较劲,合地说:“喜你。”

    “喜谁?”

    “喜洲。”

    “谁喜洲?”

    “……”他喝醉了简直比平时更难缠,更幼稚。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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