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的尾音落
时。
舒萦调整了一坐姿，仰着脸看隔
座的黎苏年，没讲话，但晃了晃被她
握在手心的手，意味不言而喻。
黎苏年的视线在她眉目上一扫而过，确认那两
眉已经重新舒展开，他松开手，放她自由活动。
舒萦自然而然地从他手里拿过来他的手机，解锁查看这首歌的相关信息。
虽然从他嘴里听到了歌名，但
她对这首歌的其它信息也
兴趣，片刻后，查看完毕，舒萦不禁好奇：“这么小众的歌曲你是怎么发现的。”
听歌
件上显示这首歌的歌手甚至都不是专业人士，认证信息来看应该是自由音乐人那
类型，整首歌的评论也才几百条。
能从万千曲库里找到这样一首小众歌曲，实属难得。
黎苏年帮她把垂落在脸颊边的
发重新捋到耳后，回答说：“首页推荐听到的。”
舒萦轻轻
，把音量调整了一，方便听歌之余和他继续聊天。
“你平时很喜
听歌吗？”
“偶尔一个人，无事可
，会听一。”他说。
“有特别喜的歌手吗？”
这话后，男人面
似是停顿了一，偏开脸望向窗外一，回过，他说没有。
舒萦留意到他目光的偏转，跟着问：“雨是不是还得很大？”
他，说对。
舒萦叹息一声，声音很低地暗自吐槽：“好烦雨。”
他听着，接连一二十分钟的低气压在这一刻终于窥得答案，前天雨她心
不好，是因为一早接到不相
之人的
扰电话，后来大概率又和妈妈有争吵，
他没问。
但此刻他才知晓，原来她对雨天本
，就是带着偏见和讨厌的。
他拿手背碰了她的脸，轻声问她原因。
或许是此刻的氛围很不错，耳边是好听的歌声，周遭被他
心的温柔包裹，她不设防地回答说：“因为雨
行很不方便啊，讨厌雨，也讨厌雪，最喜晴天。”
读书的时候这么觉得，毕了业依旧。
他听得轻轻笑起来，因为她此刻展现的孩
气，又或是另一个发现，在她边了解她的喜好是这样的轻而易举。
“那你这个地球人的不容易，这世界上还没听说过哪个地方全年晴天的。”
这话讲得逗趣，舒萦跟着笑起来，笑声后，她说：“我也觉得，可能我不适合个地球人，有时候会觉得活着没意思，不如死了算了，但我胆又比较小，除了自然的生老病死，我也不敢尝试别的死法。”
说着，她朝他眨眨睛：“你听过那个网络梗吗，就说现在的年轻人，上班都带着淡淡的死，简称活人微死，满满的命缩力。”
他笑了，声音温和说：“想到很久前看到的一句话。”
舒萦问什么。
他说：“一篇讨论人的本质的文章，里面说，人是鬼的幼年，死是鬼的成人礼，所以人的本质是预制鬼，比起死后的很久，人活着的时间其实很短，所以想死是一乡愁。”
好新鲜的说法。
舒萦回味着他的话，认真思考，忽而慨：“好有理的样。”
过几秒，她又叹
气，悲观满满说：“吃预制菜，预制鬼，合着我们的一生就是预制的一生。”
他
她的发
，像是安抚，又像是蛊惑般说：“有句四字箴言不是这样讲，来都来了，就验一呗。”
舒萦听着，想，过去几年还比较有活力的时候，是对很多东西都有兴趣，手里有钱就想去玩，去尽可能多的验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想买很多不同类型的衣服，验不同的风格。
但两年多的职场生涯，成年人的压力好像消磨掉了她很多激，她目前的经济基础可以支撑她更多事，但好像也没多少事可以引起她的兴趣了。
她只想安安稳稳地她的手工，赚多赚少都无所谓，够她生活就好。
即使这样的生活需要满足舒女士的婚姻期许，她也可以不怎么犹豫地和不算熟悉的黎苏年结婚。
被这样的想法惊到，舒萦猛地低，心里产生了一很奇怪的愧疚，这段婚姻在她这里，好像有利用之嫌。
黎苏年捕捉到这个不寻常的举动，托着她的脸颊盯着她看了好几秒，不知她又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她大多时候展现来的都是很乐观的一面，可也有一些时候，会被其它绪左右。
被他盯的有不自在，舒萦转移话题般说：“你听歌小众就算了，怎么看的文章也都奇奇怪怪的。”
“大概是因为，”他语气停顿几秒，似是在给这奇怪找理由，片刻后，找不到，他照实但有所保留地说：“一个人的时候，为了不陷在不好的绪里，总要找事，听歌、看书，都是很好的打发时间的消遣。”
舒萦听着，有想问问他话里的不好的绪是什么，但想想就算知了也无济于事，都是她无法参与的过去，还是不揭他的伤疤好了。
耳机里的歌声还在继续，上首歌已经重复了很多遍，她开听歌件播放黎苏年喜的歌单，把手机递回到他手里，“我安静听会歌，到地方叫我呀。”
说完，像是想到车后要在雨天赴约，眉
连带着
角都忍不住又皱了。
黎苏年拿过自己的外衣，盖在她上，同时把她的脑袋调整到自己的肩膀位置，像哄小朋友似地轻声说：“还要一个多小时，睡会儿吧，说不定等醒来雨就停了。”
舒萦气呼呼哼一声，没接腔，她瞧着这雨一时半刻的
本停不了。
但还是乖乖闭上睛，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闻着他上的好闻气息，享受片刻的安宁。
这边，黎苏年在听到女孩逐渐绵
的呼
声后，才小心拿起来手机，给兰州的那位老同学发消息：「雨了，晚上别在外面吃了，到我房那准备火锅
材在家里吃吧。」
之后退聊天界面，提前在打车件了个预定单。
完成后他
订单页面，给师傅留言：「雨天行不便，辛苦您到负一站里接一，谢。」
chapter 26 亲亲老婆
雨
如瀑, 无休无止，地面上的沿石砖
隙
向前，单元大厅里, 舒萦无声观察着此刻所
的环境。
一分钟前, 她跟着黎苏年从网约车上来，走这栋住宅楼, 记得发前他说的安排是要先去放行李而后再赴朋友的约, 难不成现在计划有变？
后半程的
铁上她稍微眯了会儿, 坐车途
一直在醒神，没顾上和他说话, 等人完全清醒，就车到了这里了。
想着, 她用拇指
一黎苏年的虎位置, 轻声问他：“这是哪里？”
男人瞧了电梯楼层指示小屏幕, 还有几层才来，收回，他侧过脸，微笑着说：“家里。”
舒萦闻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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