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看着他，没有说话。
虽然没有
的指代，但对方
的“伽
基地”，大概就是他曾经呆过的地
基地。
青年想起最近几次力量
阶的时候，那
濒临被吞噬、无法自主的失控
，也是他最终决定找过来的
源。
焦土降临的最初几年，末日相关的言论甚嚣尘上，宗教与神异的思想比幸存者基地的数量还多。后来一年年过去，整个世界再没有
现新的变动。活来的人类在适应了如今的环境之后，也重新开始发展起来。
这似乎只是一场无差别的天灾，就像千万年前的冰河纪、大洪
与陨石撞击。只有那些越来越接近力量巅峰的人，在阶完成的前一刻，才会产生某近乎绝望的预——
“祂”一直在那里，从来不曾远去。那
大的
球无时不刻注视着方的蝼蚁，并未投以特别的关注，却也从来不是真正的消失了。
只要你接
过祂；只要那些最初的信徒，曾经召唤过祂。
即使他们也无法知晓，自己究竟召唤了怎样的存在……
“我知
，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在一阵漫
的沉默之后，阿莱芒再次开。
仿佛是某语气带来的错觉，这次他的声音和之前相比，似乎现了某微妙的变化：“有一个办法……一个不知有没有可能
，或者是不是一个骗局的方法… …”
他的睛变得很亮，那双日渐浑浊的瞳孔看向不远
大的青年，仿佛
亮归航船只的灯塔，又像是一条即将到港的航船：
“你需要成为最
的……必须直视&039;祂&039;……你能够拥有&039;祂&039;的睛，哪怕只有一秒……”
“那是与我们的世界，完全不同的角度……你甚至可以看到&039;时间&039;，就像看到纸面上划过的一条线……”
“它的所在，就是你能够抵达的地方。”
斯年——边明没想到，对方会给他这样一个答案。
所谓的逆转时间，穿越空间。
但是，正如对方所说，这是唯一可能的办法。
后来发生了什么，在彻底变成非人怪
的青年记忆，只有一团无法碰的黑
。
他隐约还记得，自己在化突破到
峰的时候，和什么“东西”行抗争。
里本源的力量裹挟着他，让他没有在最初就被
侵、污染吞噬与同化。然而和那恐怖的存在相比，那一本源的东西，就像血红
块上的一个细胞。
最后救了他的，是另一个人施加在他上，十几年来与本源相伴
的力量。
“不死”的力量。
他变成了一个疯
，真正意识到“祂”的不可逆转，被游离的不可名状之所吞噬。但他始终没有死亡，与癫狂混沌为伴，丢失了自己人类的形，彻底变成一个怪。
然后将自己从血剥离来，撕开无穷的
与
，重新“诞生”。
在十七年前的过去。
曾经的边明不到十七岁被绑架，还没到上大学的年龄。多年后从地基地离开，在世界各地探索的时候，学到不少杂七杂八的知识，堪称一本末日版百科全书。
然而，要说一些焦土降临前的理数知识，尤其是涉及时间空间方面的纯理论相关。除了大基地专门行这方面研究的人，估计全世界都没几个能说得上来。
因此，这个回到过去的疯无法自圆其说，关于“两个我是怎么共存在一个世界”。他只能觉到自己和对方的不同，从质到
神层面都算是两个，以至于这个时空短暂容忍了他。
但是，他们不可能共存太久。
即使疯已经不知自己算个什么，想有个人样都得靠拟态。但是他和过去的边明，至少到十六岁过半的记忆，都是一模一样的。
而此时此刻，边明在地基地不到两年，准确地说刚好二十个月。
如果如果什么都不
的话，二十天之后，他就会因为时空的排斥而被抹杀；三个月又二十三天后，那个他暌违十七年的少女，会死在这个世界的边明怀里。
要怎么呢？他想。
或者说，还需要“想”吗？
曾经的边明用了七年时间，才从
毁掉了那庞然大一样的基地。对于如今的疯来说，从踏基地的大门，动警报开始算起，前后只
了两个小时。
“明，我、我们跑来了，”基地废墟外的僻静角落里，少女
息着说。她和一个
的少年
拥抱，或许是因为
光，又或者是
绪的激动，睛不受控制的发红，“我们……”
“嗯，我们来了。”抱着她的少年说，然后收了一手臂，“柚柚，接来……”
在后面的话说来之前，边明看到了从前方走来的怪。
他面向自己的方向，能看到少女的后背，目光却不知落在谁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尚且青涩的少年到一阵栗然从神经末梢蔓延开，如同人类的睛第一次直视不可言说的存在。
边明站在原地，觉不到任何熟悉的东西，只有混杂着恐惧、惊疑与愤怒的陌生。心却又不知这些绪从何而生，或许就像必须死掉一个的双生，弱小的那个看到大的那个，再乘以一万倍的冲击。
“明？”
白柚看不到逐渐走近的怪，却觉到了抱着她的人突然绷的。何况他刚才一句话说了一半，就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把后面的容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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