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她的怪物 - 第49章

    “……”虽然不知对方想什么，但久的默契，让少女意识也凑近了过去。这是他们之间非常熟悉的小动作，不需要任何语言提示，近乎于本能。

    隔着一冰冷的栏杆，少年与少女四目相对，彼此间的距离几乎呼可闻。白柚有些困惑地看着他，猜想对方或许打算说什么悄悄话，又或者……

    一秒，她觉到一片微凉而柔的，落在了自己的嘴上。

    几天忙之后，周五晚上对着小黑屋文档陷沉思。

    我上章写了啥来着jpg

    应该还有四章。五一前不确定能不能完结，五一假期间肯定可以。

    那或许不能算是一个吻。

    白柚觉得自己恍惚了很时间，又或者只是短暂的几秒。那微凉而柔的贴在她的上，似乎在微微颤抖。

    又像是个错觉。

    她没有闭上，直直盯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睛，在对方的瞳孔找到了自己的影。一秒，那片人影晃动了起来，贴的齿受到更加柔的分，也比最初温一些。

    于是少女突然意识到——边明的嘴，竟然比自己还要凉。

    饥饿让她浑发，隔着两边不宽不窄的栏杆，少年贴上来的动作也不比她更加有力。不知不觉间，白柚的脸侧已经印上了金属的边缘，而原本贴在间的冰凉，也逐渐到齿之间。

    “……”然后，少女的呼紊了一瞬。

    一温柔的甜，仿佛蜂巢里最的一滴，在尖上甜的化开。有那么一瞬间，味几乎因为这极度的甜意而生苦涩。当那味淡去了几分之后，白柚才反应过来：

    不是“几乎”，确实是苦的。

    这是一颗……半的巧克力。

    它包着郁的太妃糖心，外是甜甜的味。褐的外表与金的里一样甜，在面上动着化开，最终合苦与甜错的滋味。

    白柚尝来了，这个味她并不陌生，一个在过去算是很平价的牌。她和边明都喜吃甜，虽然不会特意去买，但隔三差五也会吃几颗。

    自从他们被关在这里，在这段资源欠缺期以前，基地的晚餐里偶尔会有一两颗巧克力。与e区相比，d区的伙多少会丰富一些，边明每次多拿到一颗巧克力，就会掰或咬一半，另一半从栏杆递过来。

    至于现在……白柚受着齿间化的，看到少年同样苍白、甚至是惨白的脸。无论是对方或者自己，都没有咬开它的力气了。

    这不是一个吻，只是一条快要死在沟里的鱼，将自己一半的分给另一条。少女往后撤了一，期间磕碰到牙齿，觉到一麻木的钝痛。

    而痛也变得很迟缓，就像印在脸颊两侧的栏杆，已经被肤捂了同样的度。分开的嘴带一条细细的线，很快断裂在空气。

    白柚靠回墙上，了的。又把最后一没有化完的巧克力咽去，觉到咙里一阵近乎于灼烧的度。

    如果不是连哭都没有力气，如果没有无法逾越的阻隔。她想，或许在这一瞬间，她真的会扑对方怀里。

    让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然后抓着对方的手或领，狠狠咬去。

    在地基地度过二十三个月的时候，无论是曾经对多系异能表现反应的边明，或者曾经濒死昏迷又重新清醒的白柚，依然是基地底层一对并不重要的实验。

    白柚由于昏迷后苏醒，随即被证明五尤其是听力得到大幅度提升，在几个月前被提升到了d区。她和边明住同一个笼，就像他们最早沦落到这里之后，那段最痛苦的、也是仅有能够互相拥抱的时光。

    基地里无数实验来了又走，生和死在每一个房间、每一只牢笼反复上演。两人已经不知认识过多少似人或者非人的“同伴”，更不确定在这消耗基数最大的低等区域，他们是否是唯二的幸存者。

    又熬过一场实验，比起两年前已渐褪青涩的少年少女在角落里依偎着坐了来。边明的脸看起来还算健康，甚至能看几分红；和他相比，旁边的少女只剩一片死尸般的白。

    以及白的肤之，一几乎是漆黑的细线。

    那些细不一、弯曲疏密的诡异线条，从少女肤的四肢一路向上蜿蜒，直至被外面的衣袖遮掩起来。它们似乎只是“线”，然而在某个瞬间，又像是某会动挣扎的、寄生于人的活。

    事实上，在半个月之前，那只是一个人里，最普通也不可或缺的血而已。

    没人知它们为何会发生异变，就像这个质有些孱弱、始终没有现过异能反应的少女，却活过了将近两年的疯狂实验。

    遗憾的是，这丝毫无法得到提升的，在经过这么久的折磨之后，终于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白柚上的况并不罕见，许多被注了超承受范围的外来的实验，都会现这样的反应。从血的颜转变开始，逐渐“生化”之后，他们会在三到十天，一步步成为这些“血”的养料。

    最后，变成一团没有理智、形状恶心而恐怖，只能发诡异挤压声的……难以描述的东西。

    在白柚之前，基地里曾经现过无数这样的实验垃圾，又在确认毫无价值之后，被彻底理掉了。如果说有什么区别，就是之前那些实验从来没有活过一个月以上；能在将近两年后才现异常的人，有且仅有白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