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她的怪物 - 第23章

    “……五的话，”她说，“是不是很疼？”

    虽然对异能没有半反应，但在一百多天的实验当，疼痛已被白柚和异能划上了等号。少年望着她同样苍白的脸，然后半蹲来，将没有血的手贴在少女的脸上：

    “不疼，凉凉的，就像这样。”

    白柚眨了眨，把自己的手也贴了上去。

    冰凉与冰凉相贴，没有冷差异的肌肤密合，产生了几分虚幻的温度。

    随着外界混况的加，自然现的异能力者也从无到有、从少到多。对于异能等级的划分，经过最初的混和争议之后，渐渐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说法。

    对于这些生活在地基地的实验，没有人对他们行科普。他们也并不需要，毕竟比起理论知识，实践就和疼痛一样让人刻骨铭心。

    总得来说，虽然多少有些争议，但如今的异能笼统的被分成了五大类。分别是回复能力、战斗型（元素类为主）、与创造或召唤相关的造“”、化为主的防卫能力，以及最捉摸不清的神系。

    无论是自然诞生的异能者，或者被实验行化的半成品，通常都只能与一异能产生应。而异能的化方向与后续度（也就是等级），则取决于个人的努力。

    能同时亲和五异能的个，至少在整个基地已知的信息范围，是有且仅有的一个。

    仅仅只是产生亲和，没人知他是否能真正激发异能，更不用说确定的属。但仅仅是这一超常规的况，已经足够他从e区被转移到d区。

    在确定这个消息的瞬间，白柚本能的受到了疼痛。与|的知觉无关，仿佛心脏上被开了个的。

    边明却向她笑了一笑，用型说：“别怕。”

    一小时之后，在d区落定的少年坐在房间的边角，看向一栏之隔的那一边，明显神怔忪的少女。

    这一片实验栖的驻地，每个所谓的“房间”，其实就是一个个大的牢笼。牢笼的一面靠墙，剩三面排布着的合金栏杆。栏杆贯通天板与地面，将偌大的空间分割着无数区域，每一间关着数量不等的人。

    白柚二人刚刚被抓来的时候，栖的牢笼就在e区的边缘，隔就是d区。两人总是一起呆在房间的角落，除了被拉扯去行实验的时候，就连睡觉都挨在一起。

    尤其是冬天最冷的那几天，即使基地有特殊的恒温机，寒风依然从金属的隙渗透来。少年和少女拥抱成一颗团团的仓鼠球，试图将温努力传递到对方上，又渴望汲取更多一丝力。

    如今边明到了隔的笼，选了靠角落的空位，依然和白柚肩并肩靠在一起。只是他们间多了几的栏杆，边缘能看到隐约的锈迹。

    不可僭越，不可打破。只能将手指穿过隙，再用力握。

    此后的生活并无变化，或许在因习惯而麻木之后，意识反而渐渐“活”了过来。

    和e区相比，d区的实验次数有所降，度却相应的提升。在侧无人、又没有陷昏迷或失的时候，边明开始试着接收来自周边的消息。

    比如这间房里的“同伴”、路过的工作人员、手术台周围那些陌生或熟悉的低语……

    他记一分，又丢掉一分。等到与少女重新隔栏相对的时候，两人聊天一样谈起那些琐碎的事宜，再对此评议一番。

    白柚始终没有被激活异能的反应，即使在他们基地整整一年之后，同一房间和她一起来的人，已经死的只剩她一个；算上之后被填补来的新面孔，第二批还剩两个，第三批死了一半。而上个月刚来的第四批，也有两个在昨天陷度昏迷。

    依照过去的经验，再有三天无法恢复意识的话，他们会在睡梦失去呼。

    少女冷静地看着她的这些同伴，早已失去了名为恐惧的，甚至很难说究竟还剩什么。只是她的瞳孔依然有光，不像那些在笼里被折磨到绝望的实验，被不可名状的渊彻底吞噬，变成一只会呼的尸。

    她依然活着，还能思考，甚至还会微笑。

    少年与少女就这样一天天活去，看着一张张惊恐茫然的脸被关来，最终变成奇奇怪怪的死亡图像。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能得到晋级的机会，可能被送往c区甚至b区，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只要两个人留在原地，不曾向前一步。

    这是让研究员们失望的现实：在他们上的实验毫无寸。边明对异能的亲和仿佛昙一现，或者是某巧合之异常；而白柚从未被异能应，也同样没有被异污染。

    整个e区的实验们，都要经历完全一致的综合实验，再据质行针对筛选。那些异兽的|被注她的血，如同合其他人的血里，激起一声声痛苦的哀嚎甚至惨叫，然后变异一个个挑战人类想象极限的个。

    最初总有那么几个幸运儿，在一两次的异化保留了不变，却溃败在一次的实验之；在达一年的污染异化之后，依然保持着完整人形的，就只剩名为白柚的少女。

    她看起来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一天天衰弱去，健康状态则终日维持在亚健康以。苍白的肤能看到汩汩动的血，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颜仿佛日复一日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