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在了，又有谁能够像她那样原谅我呢？”
她喃喃着：“本来我就要成功前往我
的她
边，结果却失败了，如果我不
什么，不将绝望带过去的话，她一定会生气的吧。”
“因为苏格兰先生是好人，还是一个正义的警察，于是我就来问你了。”
罪木
柑期盼地看着他：“苏格兰先生可以回答我吗？”
任谁听到她这么说，都会以为她是在索要一个“原谅她”的答案，可是苏格兰接
到她的目光，心
升起了另外一个想法。
在和他们相
那十几天，苏格兰意识到他们的
神状态不同寻常，说话和事的逻辑都很奇怪，因此罪木的话不能用常识去理解。
他飞快的在脑分析着对方的意图，从那些话里捕捉
她真正的目的——获得绝望，然后前往“她”边。
绝望一词他不止一次从他们
听到了，乍一想会以为是什么玄幻的东西，可他认为这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绝望，这个词语很好理解，就比如一个人在沙漠找不到
源和
，最终渴死，临死前肯定会
到绝望的
绪。
大
分人在死前都会到绝望，或是对死亡的恐惧，或是因
的痛苦，但罪木柑的绝望肯定不会是死亡，否则她
脆去自杀就好了。
她的绝望应该是……无法得到原谅？
苏格兰猜测着。
他为一个警察，罪木上来就说自己杀了很多人，问他能不能原谅她，只要苏格兰是个正常正义的好警察，就绝对不可能说“我会原谅你”这
话，一旦他说了不能原谅，罪木的目的就达到了。
她绝望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苏格兰不知
，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说不定罪木柑会带着这份“不被原谅”的绝望去找那个“她”，被“她”无条件的原谅之后，动无比的回报“她”，继续为那个人杀人。
苏格兰皱起眉。
这样一想，或许回答“我会原谅你”才是对的答案，但苏格兰不确定罪木柑会变成什么样
，在她的
里，大概率只有那个人会原谅她，要是苏格兰这么说，恐怕会现什么他不敢想象的意外，更何况，他的确不会对罪木说这话。
原谅还是不原谅，他都不能说。
“苏格兰先生？”青年沉默的时间太
，罪木柑疑惑地唤了他一声，“有在听我说话吗？”
“难说，是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她抬手着脸颊，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就知这问题很为难人，苏格兰先生一定是在想怎么样才能在不伤害到我的况
回答我吧。”
“我明知苏格兰先生会给什么样的答案，却还是来问了，我果然……”
“罪木！”苏格兰一激灵，赶
叫了她一声，“我觉得这个问题，我没有资格回答你。”
罪木柑茫然地看着他：“什么？”
“决定是否原谅你的，应该是受害者才对。”
苏格兰闭了闭，说：“我没有会过你所伤害的人的痛苦，所以无法替他们说原谅你的话。”
“你应该的不是在这里问我，而是去取得他们的原谅才对，哪怕只有一个人、两个人，”他认真地说着，“他们才是有资格回答你的人。”
“你要为你伤害过的人歉，他们才是能够原谅你的人，就连‘她’都不能代表那些人原谅你。”
苏格兰说：“至于以前你受到欺负的事，那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什么，应该是他们弥补你，向你请求原谅，你要把这两件事分开看，而不是一昧的认为都是你的错。”
“不、不是的……”罪木柑颤抖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我本来就不应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价值，没有生存的意义，这就是我的错，全都是。”
“没有谁是不应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苏格兰朝她走去，抓着她的肩膀，让她抬
看向自己：“一开始，罪木不是在医院里上班吗？如果没有你照顾病人的话，他们会很辛苦吧。”
“而这段时间我和你一起行动的时候，也一直是你在照顾我，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肯定就会像以前那样，通宵不睡觉，饭也不好好吃，拖垮了都不知。”
“什、什么？”
“你只看到了自己的不好，却看不到自己的优秀吗？”苏格兰说，“你的努力我都看见了，这都是因为有你在，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尽心尽力。”
“你、你在说什么？”
罪木柑瑟缩着后退：“这段时间，我明明……是因为神座君的命令才跟着你，还
照他的意思每天给你注
不知名的药，你在、对我说谢谢？”
“为什么不能说？我说的事和你说的事是两码事。”
她后退一步，苏格兰就靠近一步：“要是你在意的是伤害我的事，那么在这一上，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我原谅你。”
罪木往后退着，脚踩到了门和楼梯间的小台阶，她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苏格兰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拽起来，看着她低着不说话，
地叹了气。
“罪木，去赎罪吧，就像这样，去取得受害者的原谅，即便本人已经被你杀死了，还有他们的家属、朋友，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好，只要你得到了他们的一声原谅，就意味着你拯救了你自己。”
“生存的价值不是别人给的，只有你自己能够决定。”
“……我喜
照顾病人，是因为这样的话，他们就会谢我，觉得我可靠，”罪木柑带着哭腔开，“什么时候开始，病人们看向我的神只有憎恨和恐惧了呢……”
“我明知的、明知被伤害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为什么我还要去？”
她象是在自言自语着：“我明知这样是不可能得到原谅的……”
苏格兰听着罪木说的话，心明了。
比起直接了断的药控制和
眠洗脑，这心理上的
控要更加恐怖，那个“她”大概就是利用了罪木的心理问题。
看到病人痛苦，她就痛苦，看到病人绝望，她就绝望，然后“她”再来“原谅”罪木，就可以达到控制她为自己事的目的。
既然罪木柑是这样的，那其他人呢？他也从澪田听到过“她”，而神座
作为他们的领导人，又会是什么况？
不过他再怎么想探究都没有办法了，时间不多了。
苏格兰扭和莱伊对视一，见对方明示地瞥了一天台方，回应，最后和罪木柑说：“罪木，这里不安全，你和莱伊一起离开吧，好吗？他会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去的。”
罪木柑抬起，的绪还无比混
，听见苏格兰的话，意识地伸手抓住了他：“不。”
“苏格兰先生是我的病人，我不能……看着你死。”
她神恍惚，手忙脚地打开药箱，嘴里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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