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饲 - 珠玉为饲 第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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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番她就和不能久留的枝一样等待重生了,也不知现在的昭殿是怎样的光景。

    毕忆往事,姑布晚叹着气榻,将屋简单收拾一顿,收拾完屋,又重新收拾了一番行

    被蛇咬过的那只,连着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药粉,人燥得翻了边,一揭就落,如蝉蜕那般,之前伤肩膀这会儿伤,都是致命之伤,和死了一会也没什么不同了,再经危险,姑布晚至今神气未复,双手合十,向碧翁翁求饶:“求碧翁翁,佑我路途一帆风顺,勿蹈不测之渊,勿履泉路。”

    求饶着,姑布晚顿觉害怕。

    她活了两世,两世里都懒于行善,孽倒是在无意间造了不少,理说应无福避祸,可是这一世受箭伤后侥幸活了来,遭蛇咬也万幸得救,怎会如此走运?

    难……

    姑布晚不知想到了什么,风风火火跑去镜前看了又看,了又,确定镜之人容貌未变,鼻睛皆是熟悉的模样她方才松一气。

    还好还好,被蛇咬了后她确实没死,现在的自己并非假以尘躯重生的,能活来或许是借了谁的福运吧。

    安好自己,姑布晚洗漱休息,只等天明,就踏上路程。

    次日雾气才散,姑布晚已经离开了南,走之前,她给徐朔留了告别书。

    告别书里没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

    这一次要先去豫州弘农,姑布晚瞧着天儿晴,适合活络躯,于是决定步行两日,之后的路程再乘坐车。

    路上,姑布晚遇到了一同要前去弘农人家,是一对夫妻,男的三十上,妇人二十,带着一双牙牙学语的儿女。

    那对夫妻从安来,本想在南投靠亲人,谁知到了南才知亲人前不久举家去了弘农从商,他们只得重新写了符传。

    他们与姑布晚话甚投机,便想要结伴而行。

    姑布晚面上虽说着好,心里却打起十二分神。

    门在外,不能完全与人心,故而那对夫妻要与她通姓名时,她只说了姓,至于本籍、年龄,都是糊而答。

    “安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何要投靠亲人?”安如今是最为繁荣之地,多少人赶着来安,可是这对夫妻却要南,南虽也繁荣,可再繁荣也比不上安,姑布晚不能理解。

    “听说是要打仗了。”妇人说起打仗二字,愁思不已。

    “打仗?”姑布晚掉声,“这新朝才定,国库空虚,怎会要打仗?”

    “就因国库空虚才要打仗。”男接话,“北边的匈气势汹汹,妄图趁新朝不稳之时重新攻占河平原,重新控制西北边境。这战一旦开打,也不知要死伤多少,新帝当知前的困境,派了使者前去调和,也不知结果如何。”

    回

    男说的话顿惹得姑布晚惊魂不定。

    上辈这个时候她已经死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概不知,但匈势力盘桓边境她是知的,魏伯修曾和她提过几次,不过他们从不敢主动击。

    当初洛之战,姑布晚只用了一千枪兵和一千挠索兵,三日就将朱傅的起义兵杀得如无苍蝇一样四窜,魏伯修几乎不费一矢一卒之劳就胜了此战。

    这一战,也使得姑布氏在匈里是威声愈震。

    建朝之后,姑布氏与匈有过两次列阵,可均未锋,匈自知以现在仅有的力量,并不不足与姑布氏所带领将士相抗到底。

    魏伯修每次提起匈,都夸姑布氏颇能用兵,只要有这些将士守关隘,日后几年必无大患。

    他夸着夸着,就夸起她聪慧有谋。

    方才听男所言,这次是匈兵挑战在先,可是离上辈的死期也才过了几天,怎么匈人忽然就势甚猖狂了?

    姑布晚低琢磨片刻,仍然不解。

    “西北边境不是一直有将士守吗?我听说是姑布氏带来的将士专克匈。”姑布晚戆直态度,宛转问了一句。

    “姑布将军战败后不肯臣服新帝权势之,那些将士如今只听命于姑布将军的息女,也就是当今陛最为的姑布人,陛曾派过几名将军去统领这些将士,可他们都自愧愚蠢,不敢胜任。”那男说这话时脸上既无奈又忧愁,连叹了几声气,“姑布人许久不曾面了,如今安城里都传闻姑布人死于昭殿了,这传闻传到了那些将士的耳,将士自有反叛之意,而这些传闻,渐渐也传到了匈人那。”

    “我听那些里的大臣说,陛这些时日少乐多忧,几乎不甘味……总之啊,匈的声势一天大似一天,北边各地已在练兵储粮了,陛应当是想亲自带甲征。”

    男说完,稍停片刻吞咽唾沫,那妇人在这片刻截了话,有些抱怨:“陛说姑布人有不适移居别殿休养了。可是这久久不面,实在可疑,我想啊,姑布人应当是香消玉殒了,陛为了稳住那些将士,才琢磨来的借。姑布人也是可怜的,不过是容貌倾城,得了专,便遭人唾弃,说她牝司晨,视为亡国之人,如今死了,那些人却反加赞,惋惜后悔着,说陛当初幸姑布人,哪里是昏君所为,分明是为怀大志,颇有远见卓识。”

    妇人想了想,学着夫君叹一气后又:“我听那些亲见过姑布人的人说,姑布带着数分秀雅,行为举止有几分可的,还颇有权略,一也不似大

    臣说的那样腹暗藏狡诈,我还听说是陛自己要与姑布人寝不离,如影随形的,但最后,人人都怪姑布人媚事陛了。”

    “姑布人的死也是蹊跷,我还听说啊,是陛忌惮姑布人在边境的权势,故而……”

    越说越无状了,竟在青天白日之指责那些边之人的不是,男赶忙扯了扯妻的袖,示意她适可而止,莫要再言不逊了。

    听到这里时,姑布晚膝盖一僵,犹如晴天里遭了雷劈,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呆若木

    是啊,她跑走了,一走就是永远,那些跟着姑布氏死的将士听到传闻,怎会竭力防守,轻易听命于新帝。匈人忌惮的是姑布氏,在得知她可能死在殿,手的士卒无人能控时,自要趁机攻。

    当初魏伯修要她留在他边,一是因为她,二也是为了能够调动姑布氏的兵

    她走的时候只想着活命,本没有想到这些,新朝初建,边境便要生,与匈手,速战才有利,可专克匈之兵,人心涣散,不得控制,贼势迫,安震惊,事起仓促,百姓为活命不得已纷纷南,魏伯修作为当朝帝王,不能安民治国,境定然艰难万分。

    南郡虽不是十分远离安,但她在南待着也如井底之蛙,不能立刻得知国家局势,要是没有那个梦,没有生思念,指不定要等征尘生起后才晓得边境有变。

    想到魏伯修目前的境,姑布晚一个恶心,几乎要撞到地上,她踉跄了一,妇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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