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吗？ - 你吃了吗？ 第11

    “啊？”

    林梦之照乌珩所说的报了警，距离他们小区最近的派所驱车过来最短也要半个小时，大雨倾盆，需要的时间只可能会更。

    乌珩没去换衣服，他倚着门框，将门拉开一条，看着朝他们走来的那几只丧尸走到一半又失去了目的地，继续四嗅闻探找。

    “阿珩，你不害怕吗？”林梦之蹲在他脚边，声音抖着问。

    “反正我也活不了。”想到之前谢崇宜让他准备后事，乌珩神凉意渐生，死之前如果能把谢崇宜带走就好了。

    “别这么说。”林梦之双手合十拜天拜地。

    乌珩没有接他这个话，而是说：“我们还缺武和衣，天气预报说周一气温回升，但还会不会降，降到什么程度，还不知……”

    “家里过冬的衣服已经够了。”林梦之说。

    “汉州历年冬天最低的温度也没有到零，万一气温降到零几十，城市停停电，你必须提前好准备。”

    “我必须？”

    “你以为那些资我是囤给我自己的？”乌珩垂看着对这个世界的危险还一无所知的林梦之，“到时候乌芷我就给你了。”

    “草草草，我不要不要我不要，”林梦之把甩成了拨浪鼓，“我不行我真不行。”

    乌珩幽幽地注视着林梦之，待林梦之闭上嘴后，他的菜刀轻轻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那这样，在我死之前，我先把你跟乌芷还有杀了，免得你们后面受罪。”

    屋里没开灯，林梦之本来还以为乌珩是在开玩笑，嘴角裂开到一半，却因为望见闪电电光里乌珩冷若冰霜的脸而立刻停止了嬉笑脸。

    “我行我行，我能行。”林梦之很肯定地说。

    雨势没有半减小，地动天摇，世界仿佛正在人类看不见的时刻悄然坍塌着。

    林梦之看着前拎着菜刀的那只手，骨节完全凸，分失得厉害，肤皱地贴着骨，指甲盖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青紫。

    他没敢抬去仔细看乌珩现在的脸，只用衣袖抹着睛，“到时候肯定会有疫苗，那些传染病最后不都会有疫苗？”

    乌珩听见了，他说：“这次不一样。”

    传播途径不明，病程发展快慢无序，致死率奇，染后吃人的症状更是闻所未闻。

    可能会有疫苗吧，但乌珩不认为自己能等到现疫苗的时候。

    “明天你跟不要门，哪里都不要去，任何人敲门也都不要开门。”乌珩低声叮嘱。

    “好，那你呢？”

    “看况，雨要是停了，我就去买武和防寒的衣。”

    “你去买？”林梦之站起来，脸急得涨红，“你怎么去买？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周一气温回升一定没那么简单，现在雨了，丧尸也开始现了，就算明天停了雨，外面还不知有多危险，阿珩，你其实不……不用为我们这么多。”

    乌珩嗓音柔和，却没什么绪波动，“相信我，在你们因为没有而挨饿的时候，你只会恨我死之前为什么不准备足够多的资。”

    林梦之被乌珩的冷漠冲击得浑发抖，他气得说不话。

    其实乌珩从小就这样，起码从林梦之认识他开始，他就这样，别说别人的事，就算是他自己被乌世明揍得鼻血，他也都比不上林梦之十分之一的愤怒。

    许多时候，乌珩都不像个当事人，而像个旁观者，无心者跟他在一起乐得自在轻松，有心者却总是为他忧心，被他刺伤。

    “都他妈怪乌世明，要是末世真来了，我们第一个就把他办了！”林梦之愤怒得齿不清。

    警察来了。

    随着砰砰几声关车门的声音，七八个装备一甲着盔的武装警察车，雨被他们脚的靴踏得飞溅。

    他们两两合作，游着的几只丧尸被挨个上麻袋，袋一栓，全都扔上了后车厢。

    林梦之看他们收拾丧尸收拾得如此净利落，暗暗松了气。

    警车没有立即开走，其一名形大壮的武警走到了林梦之家的院外，他低，看见了泡在雨当，脑袋被劈成两半的丧尸。

    片刻的停滞后，他伸手打开围栏，带着两名武警走了院里。

    “阿珩，你快房间躲起来，你现在这鬼样要是被看见，他们一准也给你麻袋拖走！”林梦之拽着乌珩，把他了自己卧室。

    林梦之捡起地上菜刀假装比划的时候，虚掩着的门被推开。

    三个武警都人大，为首的尤甚，黑制服包裹着他们孔武有力蓄势待发的材，外钢甲，上挂着的枪支更是林梦之现实从未见过的，迎面扑来的威压让林梦之差把菜刀掉在了地上。

    “你报的警？”为首的人嗓音沉冷。

    “啊？对，我的电话号码尾号是7788。”

    “……”闻垣看着面前这个表憨傻的男生，不确定地问：“外面那个人是你杀的？”

    “人？你说那个丧尸？是我杀的。”

    “丧尸？这个称呼倒有趣。”闻垣后同样带着盔的青年朗声说。

    林梦之张地看着对面这几名武警，对方几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警察。

    “今晚的事，在政府发通知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消息，你可能会面临故意杀人的指控，当然，如果你能够信守承诺，政府也会给予你丰厚的奖励。”闻垣目光锋利地看着林梦之，他除了给林梦之施压，还没忘用余光去扫视整个客厅，客厅面积很大，但却几乎被大大小小的纸箱堆满了。

    听了对方说的话，林梦之连连。

    离开时，那个被乌珩劈开脑袋的丧尸也被上丢上了车。

    从至尾，警车连爆闪灯都没开，黑的突击车静悄悄地来又静悄悄地去，什么痕迹都没留。

    乌珩走房间，林梦之立刻迎上去，“我觉得问题不大！”

    少年懒得再跟林梦之多费，说了一句“我困了”，便拖着毯躺到了沙发上。

    x一一挪到了他的边，将小脑袋靠了上去。

    它圆溜溜的黑睛看着林梦之，响亮说：“傻。”

    雨势狂放，城市积大幅度上涨，险预报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在市民短信箱里现一次。

    夜里，大分人都睡不着，不仅因为动本存在的对危险即将来临的某直觉，还有对于以后生计的担忧。

    之前天气预报说雨季会在周一结束，而现在已经到了周日，细雨却突然转为倾盆大雨，到底是上帝准备在雨季的最后一天想将储存的所有雨量尽数倒还是自然界针对这场灾难拉响的最后一次警报，不得而知。

    乌珩却睡得着，并且睡得很香，缩在他怀里的x时不时就会醒来一次，伸着脑袋四查看，仿佛是在确定周围环境安全。

    半夜，全国各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