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的鱼 - 是我的叶月

    许焱静静地看着叶月，目光沉沉，似乎在等他开。然而叶月始终低垂着，视线落在自己苍白的手背上，像是刻意避开某难以承受的真实。

    “叶月。”声音低沉，却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你还没回答我之前问过你的问题。”

    叶月一怔心像是漏了一拍。那晚的话顷刻间在脑海翻涌而——“我的人。”简短得几乎残忍，却锋利得像一钉，直直钉心底。

    “我……”张了张嘴，却像是被堵住了咙，说不一句完整的话。那不是一句轻易就能给回答的问题，更不是一件可以随便答应的事。

    许焱看着叶月的沉默，角的笑意渐渐隐去，神变得邃。缓缓伸手，住叶月的，迫抬与自己对视。

    “你在害怕什么？”语气平静，却藏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锋锐。

    叶月想转，却被那只手控制着。咬牙关不语，僵地承受着视线的锋。许焱的手指轻轻一松，力柔和了些，语气也随之变得缓慢且低柔：“叶月，我不需要你逃避，也不需要你敷衍。我只要一个答案——是或者不是。”

    “为什么是我？”叶月终于开，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浮现迷惘与抵抗，像是困兽被迫靠近烈焰的最后挣扎。

    “因为我想要。”许焱没有犹豫，那语气里带着无法动摇的笃定：“你是我的例外。”

    短短几个字，却像击打在心的重锤，让叶月怔在原地。不知这句“例外”意味着什么，但他清楚，自己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全而退。

    许焱缓缓松开指尖，落在叶月的肩上，神沉得像海，仿佛一秒就能将人吞没。

    叶月的心急促起来，不明白许焱为何要说这样的话。自己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毫无资格成为某人的“例外”。

    “为什么……”叶月意识地再问，声音几不可闻，像是一失控的自问。

    许焱轻笑，那笑意不带讥讽反而有着一令人心悸的温柔。抬手轻抚叶月的发，指腹一一划过那柔的发丝，动作近乎溺。

    “从第一见你开始，我就知——你只能是我的。”许焱的嗓音磁而蛊惑。

    叶月瞪大嘴微微颤动，却无法说半句反驳。理智在逐渐消，那双不见底的，正一将他拖未知的渊。

    “你到底……要我什么？”

    许焱靠近叶月的耳侧，气轻轻拂过：“我要你留在我边，无论你愿不愿意，这就是事实。”

    那句话如同命令，又似一纸判决，锁住叶月的四肢与心。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早已无可逃。

    “你不是别人，更不是玩。”许焱低声语气温柔却又带着令人无法否定的，“你是叶月，是我的。”

    叶月牙齿死死咬住，双手了衣角，肩膀微微发抖。那份掌控与被掌控的关系像一无形的枷锁，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可心最，那荒唐的期待，却也在慢慢苏醒。

    “那……要我什么？”叶月再次问，声音低哑，带着几分近乎臣服的犹豫。

    许焱嘴角扬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先吃完甜，然后带你熟悉家里。”

    叶月犹豫了一，终究没有反驳，拿起勺慢慢吃完最后一甜。刚放勺，就被许焱轻松抱起。

    “喂！你什么？”叶月吓了一，手急忙抓住许焱的肩膀，脸上浮现慌张。

    “你还没好，别动。”许焱着叶月的动作自然得像是早已习惯。

    叶月缩在怀里，想挣扎却找不到理由，最后只好低声嘟囔：“我又不是小孩……”

    许焱低看了一，神温柔带着戏谑，没回话，只是稳稳地抱着走大厅。

    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上，叶月的脸埋在他肩窝，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味。没有动悄悄抓了许焱的衬衫。

    “带你熟悉。”许焱轻声：“以后你想去哪就自己去。”

    叶月抬又很快垂去，心却泛起复杂绪。许焱的怀抱温，力恰到好，不会让人窒息，却牢牢控制着叶月的一切。

    “许焱……我很重的。”叶月小声嘟囔，语气里掺杂着羞怯与不安。

    许焱角浮起揶揄的笑：“就你这分量，还能让我觉得重？”

    叶月一怔，脸瞬间烧红。想反驳却被对方理所当然的语气堵得一句话也说不来，只能嘀咕：“我自己也能走……”

    “别任。”许焱语气平淡，但臂弯却收了一分：“别动。”

    叶月彻底安静来，脸埋在许焱肩上耳几乎灼烧般的殷红，叶月不再挣扎只是悄悄在心里叹了气——这个人到底有多壮，才能抱着走得这么稳？

    许焱察觉叶月顺从的姿态，边笑意更了几分，脚步从容又笃定。

    “乖一，不然我真要怀疑你是在撒。”许焱说得极轻却如同一落在耳边的咒，直戳人心。

    叶月不敢应声，只能将脸埋得更，死死抓住许焱的衣襟，把所有的羞怯与挣扎，都藏怀抱里。

    他知自己彻底走了这个人的世界——并且无法回。

    许焱抱着叶月走上楼梯，每一步都不急不缓，像是专为怀的人调整了节奏。到了二楼，推开一扇门，淡雅的木香扑面而来，是一间布置温柔却毫不幼稚的卧室。落地窗边是一张大床，床尾放着叶月习惯的靠和毯，甚至连他喜的那只米白抱枕也整齐地摆在一角。

    “我……”叶月看着这一切，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些偏好，但这里的布置却毫不偏差，有人细细拆解了他所有的习惯与望，又小心翼翼地一一还原。

    许焱把叶月轻轻放在床边的椅上，半蹲在跟前：“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你在的时候，它就亮着；你不在，它就等你。”

    叶月怔怔地看着前的男人鼻尖微酸。想说这太沉重了，可齿间挤的只是无力的低喃：“……你怎么知我喜这只抱枕？”

    许焱淡淡一笑：“夜里醒来后就一直抱着它不撒手。你以为我没注意？”

    叶月怔了印象只记得那晚了个很的噩梦，醒来时躲在沙发一角抱着抱枕不肯动弹。许焱那时候确实没有说话，只是递给他一杯后坐在一旁，陪着他直到天亮。

    叶月以为那人什么都没看在里。

    许焱站起走向衣柜，打开时衣香随风扬起——整排净整洁的衬衫、西装，还有几件颜柔和的开衫，尺码全都是叶月的。

    “这是……”叶月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平时的打扮我都记着。”许焱语气平常得仿佛说的是天气，“不喜再改，以后你回家不用带行李。”

    “……你是认真的吗？”叶月声音微颤，低得几乎听不见。

    许焱转，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走近几步，再次俯将两手撑在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