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很风sao - 第203章

    “是吗？”阿雁一剑砍断珈蓝不礼貌的手，只轻轻了一气，冰就全化掉了，连带着那肮脏的血一起消失不见，“可我并不认为你有这个能力。”

    阿雁剑挑雷电光球，砸向珈蓝那张讨人嫌的嘴，趁他被电得浑搐之际，牟足了劲儿踹向他的腹，再趁他意识张开嘴时，将剑他的咙。虽不能致命，但很侮辱。

    与此同时，洛书化解掉了所有冰刃，掷来一串符纸将珈蓝禁锢。尽只能限制住他一时，但那也算是为阿雁争取到了绝好的机会。

    阿雁向屠神剑注大量真气，原本被黑气笼罩的剑，变成了纯净的天蓝。他在以屠神剑为媒介，传导真气修复受损的天地灵脉，并试图唤醒灵脉的自我保护机制。其实，从他握住剑柄那一刻，就已经在这样了。

    绿光从屠神剑的地方淌而，所到之的草木重现生机，为虎作伥的蛊虫化为乌有，反反复复的山火终于彻底熄灭，空气弥漫着初时节雨后的气味。

    天地灵脉的保护机制未能彻底开启，阿雁砍断珈蓝的手臂，再一脚将他踹飞，然后划破自己的指尖，用鲜血在屠神剑上绘一符文。

    屠神剑剧烈震颤，刺的光芒从地里迸而，天地灵脉反客为主，抢夺了屠神剑的控制权，屠神剑瞬间变回原型，一极为大的法力控着它，将它猛地刺珈蓝的心。

    阿雁将所有剑意收回，蓄足了真气，再往珈蓝心补上一剑。

    “今日，我会让你命丧于此。”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画面定格在了阿雁回眸叹息的那一瞬。

    耀的光芒，照亮洛书的整个识海，阿雁掐着珈蓝的脖颈，置于光源心，静静地望着他，悲凄的神是依依不舍，微微张开的嘴，无声的叹息，隐藏在笑容里的苦涩，都仿佛在对他着永别。

    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仿若渊一般在吞噬着洛书的意志。他伸手想要抓住这一线天光，驱散笼罩在自己心霾，却瞬间被空了所有希望，天光如同落地的杯盏一般，在他手支离破碎，消散得无影无踪，惟余一片苍凉绝望的黑暗，万念俱灰。

    不知是于本能的逃避，还是无法承受相隔数千年的离别之苦，洛书在这片黑暗沉寂了许久，冰凉到没有温度的泪，在他的面颊上缓缓淌。

    直到……

    “书哥哥，你别哭，这次只是暂别，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终会重逢。”

    听闻此声，洛书陡然睁开双，阿雁苍白的面庞引帘。此时的阿雁浑沾满血污，惟有脸和双手是净的，跪坐在他的面前，用指腹为他拭去泪。

    “我们……真的还能重逢吗？”洛书微微歪，将脸颊贴上阿雁的掌心，先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后又被怅然若失所取代。

    “只要这世间需要我，我就一直存在。暂时的别离，只是为了休养生息，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阿雁轻声说着，嘴角分明是翘起的，鲜血却在往。

    洛书从怀取锦帕，为阿雁拭嘴角的血迹，可怎样都不净，就算到最后整张锦帕都被染红，鲜血仍旧在不停地淌。

    洛书握住阿雁的手，往他注大量温和的真气，试图修复因大战而造成的损耗，但最终都被原封不动地返了回来。

    阿雁一掰开洛书的手，微笑着摇了摇，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吐着血，“这样没用的书哥哥，我的元神损伤太严重，已经很难再继续维持的存在……”

    话说到一半，阿雁捂着嘴猛烈地咳了起来，鲜血不断从他的指渗，刺痛了洛书的双。

    洛书颤抖着手，抚上阿雁的脸颊，眶里再度蓄起了泪，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发颤，“无法维持……你的元神是不是也会消散？”

    “落叶归，我要暂时回到育我的地方，天地灵脉会温养我的元神。待元神彻底修复那天，我会以同样的份，回到你的边。只是等到那时，我或许会失去今世的记忆，书哥哥，可不可以别因此而不理阿雁？”阿雁的泪，如断线的珍珠般落，蕴了洛书的掌心，由于他的现在太过虚弱，发声都变得困难起来，只有凑近才能听清。

    洛书将耳朵贴在阿雁的边，听见了声音极轻的告白：“书哥哥，阿雁心悦你，来世我们……”

    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鲜血如同泉一般，从阿雁的嗓涌，染红洛书的衣衫，刺痛他的心。阿雁的这，终是撑不住，躺倒在洛书怀里，艰难地着气，视线逐渐涣散，开始一垂。

    一极为刺的光芒来，致使洛书无法睁开睛。待光散去，再度睁开睛之时，他怀的阿雁已然没了生息，正在一消散，到最后，只剩一件被鲜血彻底染红的白衣。

    这血红的衣衫，似乎是在了结阿雁的夙愿为洛书穿一次嫁衣。

    人真伤心到极致时，反倒会哭不来，洛书抱着血衣，呆坐在地上，仿佛灵魂被离了，双目无神地望着远方，他的世界，一被黑暗所吞噬。

    这一刻，洛书自甘沉溺在黑暗之，几乎封闭了所有官，想切断与这世间的联系。他的元神似如面上的一缕浮萍，随波逐，不知归，在寂静荒芜的世界，锲而不舍地找寻着阿雁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