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楚遥哼着歌，手指灵巧地转动着手术刀。值班室只有她一个人，监控摄像
早就被她动了手脚。桌上摊开的病历本上，写着今晚将要“自然死亡”的病人名单。
她轻声念着，刀尖在名单上轻轻
动。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楚遥瞬间收起手术刀，换上专业护士的温和表
。门开了，周衍站在门
，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周警官。”楚遥微笑，“这么晚还来医院？”
周衍走
来，随手关上门：“有些问题想请教陈护士。”他将文件放在桌上，正好压在那份死亡名单上，“关于我妻
的尸检报告。”
楚遥面不改
：“请说。”
“法医发现她颈
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针孔。”周衍
盯着她的
睛，“注
的是某
会导致肺栓
的药
。这手法，据说非常专业。”
楚遥眨了眨：“确实。普通护士很难
到不留痕迹。”她故意顿了顿，“不过，如果是经验丰富的麻醉师，或者外科医生？”
周衍的手指微微收：“比如陈志明？”
“我爸爸？”楚遥
惊讶的表，随即苦笑，“周警官，你该不会怀疑我爸爸杀了彭警官吧？”
她突然凑近，近到周衍能数清她的睫
，“或者你其实怀疑的是我？”
空气
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周衍能闻到她发丝间的洗发
香味，混合着医院特有的消毒味。这矛盾的组合莫名地
引着他。
“我查过了。”周衍声音低沉，“陈志明有一个女儿，在十年前，死了。陈粒这个人，
本不存在。”
楚遥没有惊慌，反而笑了。那笑容让周衍想起他见过的所有危险罪犯，在即将得手时的表。
“周警官果然厉害。”她轻声说，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搭上了他的领带，“但你知
吗？有时候不存在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她知周衍是在试探她。
但是，他没有证据。
她突然用力一拉，周衍猝不及防被拉得前倾，嘴
几乎贴上她的。两人呼
错，时间仿佛静止。
“因为不存在的人”楚遥的气息拂过他的，“没有什么可以失去。”
周衍猛地后退，心
如雷。那一刻，他确信前的女人就是楚遥，那个十年前杀害多名同学的医学院杀手。
但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在享受这危险游戏。
一时之间，他的神经错
，女人
上的气息环绕在他周围，让他
意识放松了警惕。
甚至
有一丝依赖。
“我会找到证据的。”周衍转走向门，声音因压抑的绪而沙哑。
楚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期待着呢，周警官。毕竟”她顿了顿，“游戏才刚刚开始。”
门关上的瞬间，楚遥的表从妩媚变为冷酷。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准备一阶段。周衍已经上钩了。”
她看向窗外，月光照亮了她半边脸庞，与墙上彭婕的照片形成诡异的重迭。复仇的棋局已经布好，而周衍，正一步步走向她设计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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