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蝶（刑侦） - 第12章过失杀人

    周衍的视线模糊了。三年前彭婕车祸后，她的警徽确实不见了，但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在车祸遗失了。现在它现在沉逸的腔里

    这意味着什么？

    结果令人细思极恐。

    挂断电话，周衍发现楚遥正在看他。她的神让他想起捕前的毒蛇，那冰冷的、计算着时机的耐心。

    而后又在他到她神的那一瞬间，恢复神秘、清冷。

    “周警官，您看起来很疲惫。”楚遥递过一杯，“喝吧。”

    周衍没有接。他突然意识到，从医院开始，他就一直在跟着这个女人的节奏走。监控、死亡证明、官捐献协议每一步都被心引导。

    “陈护士，”他直视她的睛，“你认识我妻吗？”

    楚遥的表没有丝毫波动。“当然，彭警官是英雄。”

    她微笑，“十年前她破获的那个杀人案，拯救了多少家啊？”

    杀人案？彭婕最后负责的明明是官贩卖案。周衍的心加速。除非

    “你说的是哪个案？”他假装随意地问。

    楚遥眨了眨：“2015年医学院杀人案啊。那个女学生声称自卫，却被判过失杀人的案。彭警官是主要调查警官之一，不是吗？”

    周衍的血瞬间结冰。他想起来了。十年前确实有个医学院女生杀死同学被判刑的案，当时彭婕刚调去刑警队，负责协助调查。但那个案早就结案了，为什么这个护士会知得这么清楚？

    没有人会如此关注一个十年前已经结案的案，除非，

    “你是那个女学生。”周衍突然说。

    楚遥笑了。那笑容让周衍想起破冰的湖面，带着一柔的，但是极其致命。

    “你在说什么呢，周警官。”她轻声说，“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警报声突然响彻医院走廊。

    “7号病房！”有护士大喊。楚遥立刻转跑去，动作捷得像一只黑猫。周衍跟上去，心脏狂。

    7号病房里，一个老年病人正在搐，监护仪发刺耳的警报。楚遥熟练地检查瞳孔，同时达医嘱：“准备2g安定静脉注，快！”

    周衍站在门，看着楚遥抢救病人。她的每个动作都准无误，神专注而温柔，完全是一个尽职的医护工作者形象。若不是他有所察觉，她完全就是一个十分善良的白衣天使的形象。

    十分钟后，病人稳定来。楚遥摘沾血的手，对周衍疲惫的微笑：“这就是我们的日常，周警官。拯救生命，直到无法拯救为止。”

    “那周警官，您还有什么事吗？”

    她的话像一把双刃剑，既可以是医护人员的慨，也可以是凶手的炫耀。周衍突然意识到，他面对的不是普通罪犯，而是一个通医学、熟悉法律的犯罪天才。

    “我需要你昨晚的排班表。”周衍说，警探的本能让他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楚遥，带他去了护士办公室。她从屉里取一份表格，上面清楚地记录着她昨晚整夜都在护士站值班，有多个护士签名作证。

    “满意了吗？”楚遥问，睛在影诡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