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尾
尖，但猫
实在
糙，每一次
舐的存在
都非常
。
钟
只注意到小猫的尾因为
兴而摆来摆去，却没意识到自己的尾鳍尖也在一
地轻轻
地，就像一尾真正的鱼。
他脑
回忆着曾经在学校一边摸鱼一边学过的几篇乐谱。
都不是多么难的曲
，钟一只手枕着，一只手
照记忆里老师的样断断续续拨着琴弦，心真正思考的却是别的事。
虽说之前只是因为连番意外而生气，才在洛萨尔面前放狠话，但现在他真的在思考人鱼
死王的可行
。
兄弟俩一白一黑共享一
已经有些日了，贝尔相当谨慎，并且事务繁忙，往往和他温存过后还会前往教廷
理积压的政务。
外似乎
了什么事，现在的他反倒比刚继任那会儿还要忙碌。
但即使这样，每当天快亮的时候他一定会赶回来，就着天光为尚在熟睡的钟作画——
画上的钟还拥有着双
。
这样忙碌的贝尔看上去就像一
绷的弦，让人怀疑就算尖刀
去，
及的也是他
不可摧的。
相比起来洛萨尔显得随意很多，破绽也很多。
贝尔熬夜，他就补眠。搂着边的人鱼睡得香甜无比，丝毫不在意那柄染血的尖刀就放在床。
钟无数次真的想就这样
去，但在看到他手指上贝尔留的颜料时，又总是犹豫。
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忽略了。
【不能啊菜
！】系统突然开
，【你看！】
它调任务面板，看清上面的提示后钟便是一愣：【任务完成了？】
【是啊……】系统翻来覆去算着数据，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这样？真奇怪，连结算提示也没有。以前任务结束的那一刻会叮叮叮个没完呢。】
钟猛地一抓琴弦，竖琴特的音
在这样的攻击也显得空灵莹
，如同明珠溅落。
就是这样，果然如此。
他渐渐平复心的愤怒和杀意：【不用算了。我知
是为什么。】
【啊？】
【洛萨尔就是另一支
。他在一开始就被贝尔藏了起来。现在他们兄弟俩合为一，两支也会自动
合。任务结束，通关奖励却没有结算，很显然，我被困住了。】
【啊？】
【虽然他应该是无意识的举动，但……统，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一个好位面。就算他是教皇，就算这个位面鬼魂、神明、
法的存在通通合理，想要改变穿书局
发的角模板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然而他一杯酒就
到了……】
钟冷声质问，【他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支们都不一样，对吗？】
系统仍是：【啊？】
钟闭
，
气，忍住捶死系统的
望。
他其实知系统大概对这些一无所知。
作为系统确实很难以想象人类世界的弯弯绕绕，以死竹那四通八达幅员辽阔的小心思，一百个系统也不够他玩的。
何况麻将的确好玩，麻将桌上，
你是人是统，都再难以注意到除胡牌以外的其他事。
贝尔普莱斯顿，他遇到的一个神系的男主。
作为人类的时候，他的被神明和恶同时抢夺；作为支的时候，他能压制另一支听话地隐匿，还能将位面意志的力量也截取个七七八八。
或许不是这个位面选择
育他，而是他只能在这个位面里托生——
换别的低等位面，恐怕早就被他吞噬殆尽了。
钟的心突然颤了一，他想起一件事：既然贝尔的灵魂继承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大力量，那他是否……也继承了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
他行将这个疑问的
翳挥散，将注意力集到目前最要的问题上。
支合了，这就不能再轻易死去。
也就是说，贝尔和洛萨尔他一个都不能动。
可若不动手，他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你死我活，多么熟的场面。
停驻良久的手指重新开始轻拨琴弦，但这一次不是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而是极为认真地演练。
一个月后，漫
的严冬终于拖延着提步离去，
风复苏，冰雪覆盖的
枯纸条上终于生丁绿意。
初的夜风还有料峭，但这泠然的冷风带着温
的
汽，托着一
明澈皎月缓缓升起。
待洛萨尔叹息着沉睡之后，钟抱着竖琴，摇着椅来到改造完毕的池边。
前任教皇因为他，将这里改造成
气腾腾的温泉池，现在年轻的继位者又因为他，将池改了回去。
凿开天
板，
广阔无垠的夜空，再引来更适合鱼尾的山泉，月照在面上，一片耀的银白。
钟在池边停椅，
去游了两圈后，
漉漉地浮面。
他坐在池边，发已经来不少，半披在肩上，沾了之后显得更加
黑如墨。
怀里的琴弦轻轻拨着一曲月光，泠然动听的音符一个个蹦来，月之，竟然开始雨了。
雨丝披着月光一落，像一晶莹剔透的线将天地连接起来。雨无声地着，天上的云却静止不动，邃安宁得仿若一块
大的晶。
雨和微风让池泛起涟漪，月光的涟漪一圈圈
开，面波光粼粼，岸边垂落的鱼尾几乎要和这银白的月为一。
贝尔便是踏着这一地清冷莹的、朗朗月光一般的音符走
。
钟听见了脚步声，却没停指尖的动作，自顾自继续弹奏去。
贝尔安静地等待着。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见钟对纸牌和筹码以外的东西如此认真。
手指拨琴的时候不像那些常年浸
此的人那般轻快自然，每一都得那么用力，也那么用心，带着死记
背来的笨拙，却不显得僵，只让人觉得可
。
可得想把琴弦上那一颗颗珍珠一样的指吃掉。
一曲月光结束，钟放琴，向后伸手：“今天的酒呢？”
后的人没有动作。
钟回，抬轻笑：“怎么？没有了？”
贝尔在他边坐：“怎么想到谈这个？”
“因为我决定偷偷逃跑，去
戏团里扮演
人鱼。”
一句玩笑话而已，却让边的人瞬间沉默来。钟知他想起了什么，片刻后才状若无意般，“好吧，是洛萨尔让我取悦他。”
他仔细观察着贝尔的神，“但我喜
的是你啊，要取悦也得是取悦你。”
贝尔还是不说话。
钟加大力度引诱：“要是洛萨尔可以消失就好了。”
贝尔终于看了他一，
边扬起一丝轻笑：“这句话你也对他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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