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字之間的私慾 - 第一次牽手

    午餐结束后，两人走餐厅。

    午后的光明亮却不刺，温柔地落在街角。风从树梢，带着一淡淡的桂香气，整条街都像浸在一层柔光里。

    贺锦书和顾清岑并肩走在人行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每走几步，肩膀就会不小心碰一。那一瞬间像有什么电过，让贺锦书的心也跟着一颤。

    顾清岑依旧是那副冷静的模样，步伐稳、呼平缓，侧脸在光影里显得柔和。贺锦书却觉得自己全都不自在，手不知该放哪里，只能一会儿袋、一会儿又拿来。

    她其实很想牵顾清岑的手。

    那个念在她心里盘旋不去，像一隻小兽，轻轻抓着她的心。

    等红绿灯的时候，她想过。

    走过斑线的时候，她又想。

    甚至在顾清岑伸手拨了一耳边发时，她也觉得那画面太好——如果那隻手此刻能落在她掌心里，会是什么觉呢？

    但每一次，她都只是抿着嘴笑，假装在看路，假装什么都没想。

    她偷偷抬去看边的人。顾清岑的表一如平常，安静而专注，只是那双手却垂在侧，微微握着。

    光在她发梢落细碎的金光，风轻轻掀起她的外襬。

    就在那一刻，贺锦书忽然注意到——顾清岑的耳尖，红了。

    她的心一，几乎忘了呼。

    原来不只是她，顾清岑也在张。

    风又轻轻过。就在那个瞬间，顾清岑忽然伸手。

    她什么都没说，动作很自然，却又小心翼翼，像是怕惊到什么似的。

    她的手指轻轻碰上贺锦书的掌心，试探地握住。

    那一刻，世界好像都静止了。

    贺锦书的脑一片空白，只剩掌心传来的那温度——真实、灼，心脏像被攥在手里，一一得七八糟。

    「……你的手，好。」她小声说，连声音都带着一颤。

    顾清岑没回，只是低低地笑了一，手却握得更了些。

    「因为，有张。」

    贺锦书怔了怔，随即笑声。那笑意像是从心底漾开，一层层温柔地蔓延到底。

    她偷偷侧去看顾清岑，果然——那张平常总是冷静淡然的脸，此刻红透了，连脖颈都被染上淡淡的粉。

    顾清岑察觉她在看，侧过脸，轻声问：「怎么了？」

    贺锦书忙摇，「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很可。」

    顾清岑愣了一，反而更红，却没松开手。

    两人继续往前走，步伐默契得奇。

    风穿过树影，光洒在她们的手上，那双扣的手在光里闪着柔亮的边。

    贺锦书的心安静来。

    她不再挣扎、不再犹豫，只是轻轻回握住顾清岑的手，十指扣。

    她觉得那样的距离刚刚好，像是世界里所有喧嚣都退开，只剩她们两人的呼与心。

    光落在她们脚边，影重叠在一起——

    模糊、却无比温柔。

    那是属于她们的午后，静静甜得让人不忍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