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字之間的私慾 - 不自覺的靠近

    公司临时达了一个跨门简报任务，时间迫，气氛本应张。会议室里，资料散落在桌面上，投影幕闪烁着未完成的简报页面。顾清岑眉冷峻，语速准地指资料里的瑕疵，笔尖在纸上「嗒嗒」地记录修正要。她一如既往，思路严谨，条理清楚，却也带着一让人难以息的压迫。

    贺锦书则一边倾翻阅资料，一边带着不疾不徐的语气回应：「顾主，这里其实可以用比较简单的图表，不然光这段数据，大家可能五分鐘就睡着了。」语气看似轻松，却一针见血。会议室里一度绷的气息，因为他随的调侃而微微松动。顾清岑抬看了他一瞬，本想反驳，却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建议并非无理。于是她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笔尖停在空白。

    两人的对话表面上依旧带着针锋相对的意味，但在一次次的修正与讨论，默契却逐渐显现来。贺锦书拋灵，顾清岑则迅速补充细节，彷彿拼图一块块契合上去。旁边的同事偶尔偷偷瞥一，心里暗暗惊讶：这两位平常像是火不容，此刻却像是早已合过无数次的搭档。

    午休时，贺锦书打算去茶间买杯咖啡提神，却意外在那里撞见顾清岑。咖啡机低沉的运转声响起，气氤氳在狭小空间里，空气里瀰漫着烘焙豆的苦香。他看着顾清岑正低接咖啡，修的指尖端着白纸杯，姿态依旧冷静。

    他忍不住打趣：「顾主又是黑咖啡？一天都这么冷酷，不会腻吗？」语气带着笑意，像是在有意拉近距离。

    顾清岑侧过，神淡淡扫过来，语调却比平常轻了些：「那你喝什么？」

    贺锦书笑得洒脱，举起自己的杯晃了晃：「我啊，咖啡一定要加和糖，甜一才有动力。不然光喝苦的，我大概撑不到午三就倒了。」

    他的语气带着玩笑，却也透着真实。这一瞬间，茶间的氛围从沉冷变得柔和。顾清岑低看着手里冒着气的黑咖啡，指尖不自觉收，神微微晃了一，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抿喝了一。

    班后，办公室里的灯光逐渐暗去，只有零星几盏还亮着。贺锦书留在座位上，把笔记本摊开，记录一天的工作重。他习惯地转着笔尖，写到一半却突然愣住——不知不觉间，字里行间竟现了「顾清岑」三个字。那笔跡是意识的，他盯着名字，心一阵慌。

    她本能地想要划掉，却忍不住笑了笑。心里涌起一说不清的悸动——那份专注、那冷静克制的气息，似乎比自己想像更容易引目光。他甩了甩笔，迫自己转开思绪，可角还是微微勾着，怎么也压不。

    另一边，顾清岑在办公桌前翻阅最后一叠文件。夜映玻璃窗，城市的霓虹隐隐闪烁。她一向自律，习惯在离开公司前再次检查每一个细节。然而今晚，她却莫名分心。目光落在纸页上，却时不时浮现贺锦书午后的笑容，那带着玩笑的语气、角随意勾的弧度。

    她微不可察地蹙眉，把注意力拉回文件，却又在一秒走神。对顾清岑来说，这样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心里那一丝不安与未知，像是细小却真实的波纹，在她向来平静无波的湖面上悄然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