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 清平梦华录 第184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还是得送他们南。”项弦听到了府尹与守城官最后的话,昔日故友霍安国之死尚未过去,必须解决上战场的问题。

    “老伍!”萧琨环顾四周,十分疑惑,消息已在洛传开了么?

    忽而两人又见院来了客,这人萧琨认得,乃是会稽项家之人,名唤周才,当即心“咯噔”一声。

    项弦:“周才?你来这儿什么?”

    那家仆取一封信,说:“是迎秋大小让我带给老爷的,老爷请节哀,老夫人见背了。”

    项弦脑里当即“嗡”一声,一阵天旋地转,萧琨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架着他,让他在台阶前就地坐

    萧琨:“知了,里歇着去。老伍!先招待家里人。”

    项弦带着少许茫然,望向益风院,浑不知为何此事来得如此突然,犹如被捶了一记般。秋风裹着落叶来,摧了他一一脸。

    萧琨坐到项弦畔,凑近少许,观察他的脸。项弦没有当场大哭,双目充满了迷茫,与萧琨对视,萧琨张开手臂,将他抱在自己怀

    项弦心堵得厉害,犹如置梦里,天地变得不真实起来,唯独熟悉的萧琨的,是他唯一的有力支撑。

    “来得正好,”项弦想了想,说,“让周才将他们带回会稽去,杭州也行。周才……周才!”

    萧琨说:“凤儿。”

    “不打。”项弦,度过了心脏揪的那一会儿,拍拍萧琨的手,示意别担心自己。

    周才:“小的在,老爷。”

    项弦又朝萧琨说:“让孩儿们简单收拾随,今夜就跟着周才动。”

    萧琨沉默片刻,而后:“行。”

    项弦翻找银票与碎银,这是一年来他们的所有积蓄,先匀二十两,到周才手,问:“你是搭船还是骑来的?”

    “回禀老爷,”周才说,“大小说老爷搬到了洛,小的沿路,走运河来的。”

    “再去雇船。”项弦说,“这笔钱你且先着,预备孩儿们路上吃用所需。”

    项家的家仆大抵都训练有素,周才刚喝得一茶,便又被遣去办事,这一路上金国南的消息已十分迫切,他明白到争夺时机离城方最重要。

    另一边,辽国的孩们纷纷来,围着项弦,都不说话。其一女孩儿过来,抱着项弦的,搂着他让他依在自己怀

    直到此时,项弦的悲伤才缓慢被释放而,他红着双,忍着泪,知此时不是伤怀的时刻,召集了孩们,吩咐:“到了南方,你们在杭州船,记得我说的,你们都会汉话了,也会写汉字,切记不可提及自己的契丹份。”

    萧琨写了信,匆匆外,到查宁手,说:“拿这封信找一个叫甄岳的人,他会负责安顿你们。”

    查宁说:“让他们去,我要留,与爹在一起。”

    少年们闻言纷纷叫喊,萧琨难得地严厉喝:“免谈!”

    满院都静了,萧琨又冷冷:“你们不走,他们也不会走,所有人都留?你能打仗我知,弟弟妹妹们又怎么办?谁来保护他们?”

    项弦安抚:“听话,待会儿就动,跟着老伍。我们不会有事,很快就来。”

    益风院外又有兵荒之声,老伍前去开了门。

    “这儿有契丹人?”一名队说,“都到五凤楼校场外集合!”

    项弦起,挡住了后的一大群孩,那场面与开封被围时何等相似?只不过上一次,大宋搜刮走了他的钱,如今又来召唤他的人。

    “没有,”项弦礼貌地说,“都是小孩儿。”

    “国家兴亡!人人有责!”那队说,“不要妄图推脱,洛一破,所有人都得死!你是什么人?不要阻碍官府命令!”

    他暴地推开项弦,要往院里看,项弦索让了一步,示意他看院,有不少六七岁的孩

    “她们也要上战场?”项弦反问,他捺住剑砍人的怒火,牵起一个小女孩儿的手,示意官差看。

    又一名队过来,说:“你们这儿已有年满十二的辽人了,街坊邻里都知。”

    萧琨上前说:“他们原本住在上京,国破家亡后逃到此地,好不容易有了安。”

    那队打断:“当初若愿意为大辽一战,说不定也不会有今日。敌人已到城外,还要当懦夫么?”

    项弦已不想再说去,当即把手一扬,离魂粉轰然爆,犹如飓风般卷去,所有守军开始打嚏,一时竟忘了发生何事。

    “早该如此解决,”萧琨说,“费这许多。”

    “这粉很贵,”项弦说,“你自己说的,要节省着过日。”

    “他们怎么啦?”有孩问。

    “着凉生病了。”项弦说,“所以晚上睡觉不能踢被,对不对?”

    是夜,所有人糟糟地收拾不少东西,萧琨挨个检查,卸去无用行装,送到城外码前。运河船只已备妥,孩们舍不得萧琨与项弦,好不容易重聚,一起生活了不到一年,如今又要离别,都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萧琨挨个搂过抱过,吩咐查宁不可拖延,必须连夜发,否则局势有变,只怕走不了了。

    船只沿着运河开始南,前往苏杭之地。

    项弦则坐在运河两岸的灯火前,码的木桩上,面朝河倒映的、如梦境般的繁灯。

    母亲去世的悲伤终于释放,令他哭得不能自已,哽咽不止。

    萧琨来到他的畔,搂住了项弦,就像在风沙漫天、茫茫大漠上的那天,还给他一个拥抱。

    靖康

    洛司人去楼空,只有孩们匆匆离开前,留的满地杂

    项弦捡起一个布偶,放在房床边,说:“胭脂把她的小宝宝给忘了。”

    萧琨检查每个房间,把糟糟的被褥叠好,说:“待会儿在船上发现,说不定又得哭个半天。”

    “你给她送过去?”项弦拿着那布偶,问

    “先替她收着罢。”萧琨答

    他不愿离开正悲伤时的项弦,理说他们现在该的,是上回往会稽,像上次一般返乡奔丧,但金兵已到了汜关,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贸然离开洛

    两人坐在榻前,萧琨把手搭在项弦的肩上,朝着院神。

    “上次分别时,我便隐隐有了觉,”萧琨说,“只不敢与你说。”

    “她一生通命数推演,”项弦叹了气,说,“虽然嫁项家以后,很少再起卦,但想必对自己的寿数是很清楚的罢。”

    事实上项弦也察觉了,常有两的一个老了走了,另一个过得两三年也将离去,当然,并非所有夫妻都如此,只是他见过不少这样的况。

    当初他还觉得兴许有弟们陪伴,母亲能活到八九十。

    “迎秋写了什么?”萧琨又问。

    项弦拆信,两人借着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1】【2】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