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 清平梦华录 第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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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对。”项弦说,“不必惋惜,初时我想试试修补它,但以我能力,实在无法修复这等旷世法宝了。”

    “金樽破损,只可惜先前所制造的罅隙依然存在,天仍隐藏于未知之地。”扶莹说,“除此之外,我还与山儿商量过另一个办法,只怕有伤天和,此事须得听萧大人的意思,我不了主。”

    萧琨忽然动念,望向一旁沉默的甄岳。

    是日午后,萧琨与项弦展开了讨论。

    “我接受不了,”项弦说,“要让上百万人去死,为穆天提供戾气,这与孵化天有什么区别?”

    萧琨走在前,答:“但你不能否认,这确实是的办法,是有效的。”

    生眉锁,问:“所以要在戾气诞生时,趁着穆天收戾气的一刻,沿着地脉反向穿过去?”

    “对,甄岳会负责施法,让我们沿天脉行传送。”项弦朝他们示自己手背上的烙印。

    萧琨拉着他的手,在察看。项弦:“赵先生被智慧剑灼烧净化前,为我留了它。”

    两人对视。

    项弦说:“这是族的烙印,那日你在岳,尚未睡醒时,我已让甄岳看过,这相当于打开天的钥匙,是一个能量印记,但还需要伪装。我们还有这件东西。”

    说着,项弦取琉璃瓶,里面禁锢着刘先生的

    “有了它,再让刘先生带路,我们就会被戾气带往天,前往穆天面前。”

    宝音:“大宋与金会爆发战事么?”

    斛律光:“不,不行!战,不该救老百姓么?就这么睁睁地看着死伤,怎么能这么?”

    宝音说:“天降世,可就不是百万人的命了,整个神州沦陷,孰轻孰重?”

    牧青山忍不住:“所以为了净化天,亲手杀个一百万人给穆天提供戾气,再传送到天,也是可以接受的了?”

    宝音:“我可没说要杀人,倒是每当原为了结束割据与战时,各个王朝的创立之君,杀的人可不见少了呢。”

    上打圆场:“大伙儿好好想想,未必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还有半年,”萧琨说,“过完今岁腊月,来年任何一个时间节,天都可能转世。”

    项弦:“烙印在我手上,我现在明白赵先生的意思了,他给了我一个去救阿黄的机会。但如果要付数百万人的命为代价,我想,阿黄也不会答应。”

    “据预言,我们假设,不,不是假设,是肯定,”萧琨站在塔外的,说,“今年一旦过去,穆天依旧能搜集到足够的戾气,转化为焰,提供足够的力量令天转生。这是倏忽朝我们揭示的。”

    项弦被提醒了,蓦然想到被联系在一起的、那个大宋亡国的预言。

    “你经历了大辽灭国的痛苦,”项弦看着萧琨,低声,“怎么忍心让这一切再发生一次?”

    萧琨却平静地答:“我不忍心,但我没有办法。活在这世上,不就是这样么?我们不能涉宋与金的大战,在那场大战……”

    “不!不行!”这次项弦

    萧琨说:“凤儿。”

    众人后,甄岳又匆匆赶来,望众人,忽:“家母尚有一问,不曾解惑。”

    萧琨示意说就是。

    甄岳想了想,说:“项副使的名字……是弦还是铉?”

    “对,”项弦,“锦瑟无端五十弦的弦。怎么?”

    甄岳,众人都一,不知为何会问到项弦之名,甄岳也无法回答,自己母亲为什么会提一个如此奇特的问题。

    甄岳又问:“萧大人打算如何返京?”

    萧琨想了想,本打算依旧驭龙回去,但甄岳既然这么问,想必有话要说,示意甄岳说就是。甄岳说:“余杭至京有运河,河船虽不及翔龙指日便至,却也耽搁不了太久,三日两夜,便能抵达开封,路上也可休息,萧大人以为如何?”

    “那就有劳甄兄了。”萧琨实在没有心多说,。与扶莹一番话后,甄家的用意已表现得很明显:天降世,乃是全天师的责任,甄家也会派甄岳,全力协助驱司。

    “怎么安排?”项弦在前方回问。

    萧琨想了想,见同伴们都在等自己拿主意,而与甄家讨论过后,他也需要时间来理清思路。

    “今天自由行动罢,”萧琨朝众人说,“好好想一想。”

    项弦等到这句话,转离开,大伙儿便也散了。牧青山朝生说:“你们想去哪儿?我可以和你与老乌一起么?”

    生说:“我们想去飞来峰与灵隐寺。”

    “啊!”宝音亲切地笑,“也正想去烧香呢!”说着就伸手去搂生。

    牧青山上改:“那算了。”

    斛律光看看宝音,再看牧青山,朝他说:“我陪你罢,你想去哪儿?”

    生牵着乌英纵的手,哪怕在同伴们面前,生也总是旁若无人地去和乌英纵牵手,乌英纵起初很不好意思,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众人散了,萧琨穿过回廊,回到院,见项弦没有回房,便在院坐了一会儿。

    他去了何?自己倒是先走了。

    萧琨还在想昨夜的那个吻,一时间又生几分失落,他是认真的,还是一贯以来的闹着玩?项弦为人大抵如此,向来没正形。兴许对他而言,这与搂搂抱抱、搭肩摸脸也没甚么区别。

    萧琨今日心显得相当杂,连带着对正事也静不心。项弦生气了?因为自己的那番话?但萧琨一直以来相信项弦会理解他,也明白他并非不将人命当命,他一直在竭尽全力,寻找战胜敌人里,代价最小的办法。

    想到这里时,萧琨只觉更疲惫了,如果项弦不理解他,责任就会显得尤其沉重,霾压在心上。

    想来想去,萧琨决定先放这些事,也去走走。

    光正好,萧琨沿侧门外,发现项弦抱着胳膊,倚在红漆门一侧的石狮前。

    “在这儿什么?”萧琨问。

    “等你啊。”项弦仿佛不认识般地打量萧琨,意思是:这还用得着问吗?

    萧琨心上的霾一瞬间被驱散得无影无踪。

    “想去哪儿?”萧琨问。

    项弦示意无所谓,萧琨说:“去湖边,走。”

    将西湖比西,淡妆抹总相宜。杭州昨日了一整天雨,西湖位上涨,今天仍不太,两人穿夏衣,项弦袖上还着守孝的黑纱,与萧琨沿湖畔缓缓走去。湖边有少许画舫停着,画舫白日间停靠,夜间则张挂灯笼,供达官贵人们游湖赏景,饮酒玩乐。

    “来过杭州么?”项弦问。

    “没有。”萧琨答,“有什么故事?给我说说。”

    “宝佑桥另一边,”项弦说,“叫平湖秋月,秋夜时月亮倒映在湖面很,不过咱们这次来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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