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 清平梦华录 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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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话,不说说你自己么?”项弦

    萧琨不回答,只又问:“驱司的职责是什么?”

    项弦:“驱收妖,以应对‘天转生’为最终目标。”

    “天是什么?”

    “人间戾气聚合而生,附着于‘’之上,育为天。天现世之时,神州大地将化作焦土。你也知?”

    萧琨吃完烤饼,随手抖去武袍上的饼屑,没有回答。

    “上一次天复生,是在三百多年前的大唐天宝十四年。”项弦自言自语,“再上一次,则是晋太元八年。”

    “正是。”萧琨答,“天为何转生?”

    项弦突然察觉到萧琨所知甚多,不由得认真看待这场对话,坐起,打量他。

    “你也是驱师。”项弦明白了。

    凭萧琨对天转生的了解,项弦便知他一定是同行。

    “现在是我问你。”萧琨沉声

    项弦摊手,说:“我怎么知?它转生转生,我得着?”

    项弦再次躺,萧琨答:“战事频繁,杀戮诸多,南晋北魏,五胡关,死者怨气无可去,积聚于世间,形成戾气,戾气则是族汲取力量的土壤与养分。

    “妖族、人族、仙族以天地灵气为基,不断修行,窥破天;而族,则以戾气为,它们收残余游的戾气,其大的,乃是上古时遗留于人间的‘’,这枚育天的原,若放任不理,摄戾气,成为天

    “三百多年前,天成功转生,大唐厦颓塌,神州顿成焦土,不休,在其后的诸侯割据,数千万人死于国与国的互相征伐。所幸最终天被智慧剑所诛,戾气散去,回归于天地。而妖族为了抑制的再次诞生,妖王蛇主动吞了残破,以己修为封印了这枚。”

    “然而就在蛇陨灭,不知所终后,三百多年后的当,历史即将重演,光是燕云十六州,在战争死去的百姓,就有百万之众。”萧琨又说,“戾气已近乎不可控,天即将再一次转生。”

    项弦说:“据驱司留的预测,天的复活,就是这一百年间的事了。”

    “一百年很,”萧琨不可察觉地轻叹一声,“你我甚至也不一定能活满百岁。但为了这场迎击天之战,仍须足准备。”

    项弦沉默不语,思考着萧琨的话。

    “心灯在何?”萧琨又问。

    项弦听到“心灯”二字,神随之一变。

    “不清楚。”项弦据实答,“大宋驱司寻找心灯,已有好些年了,上一任心灯之主不知落,隐居世外后,心灯便未再现过。”

    迎上萧琨双目时,项弦又看见了那靛蓝的淡淡光芒。

    项弦说:“你有消息么?传说心灯与智慧剑,乃是破的利,天灭世之日不知何时到来,想对抗这场浩劫,心灯必不可少。”

    “你们也不知落。”萧琨自言自语

    “唔。”项弦严肃地回答。

    “你怎么想?”项弦侧,打量萧琨,萧琨则望着湖

    “天命之匣兴许能解答此问。”萧琨说,“这是我寻找它的目的之一。”

    项弦疑惑,天命之匣不是传国玉玺么?如何解答?但他没有多问,只:“既是自己人,为什么不早说?”

    萧琨:“我虽是驱师,但与你不是同路人。”

    项弦:“好罢。”

    驱师们所守护的是天地间一切生灵,一视同仁,但上上任大驱师沈括退位之后,在宋廷的预之,现任大驱师郭京向朝廷纳诚,早已偏离了本司所建立的初衷。

    预政事的场是驱司总署因此被各地世家所诟病,所有人俱瞧不起溜须拍、只想混官当的大驱师郭京,世族们亦不再奉驱司号令。

    项弦懒得分辩,也无从分辩,索闭上双,等着听萧琨还有甚么话要说。

    萧琨背靠的天然石,片刻后睡,一时溶只有他俩的呼声。

    不知睡了多久,项弦醒了,犹豫是否该叫醒萧琨,抑或独自前去寻找天命之匣。此人上全是谜团,一技艺更不在自己之,初时自己占了些许便宜,只因取巧激怒了他。真要实打实地手,胜败尚且未知。

    他是哪一世家的传人?驭龙一族?北传驱师?项弦回想着诸多可能。

    大宋驱司的威信已不如以往,各地世族看不去,派年轻手调查天命之匣,亦是理之

    “喂。”项弦稍一靠近,萧琨便上睁

    萧琨活动骨,显然浑酸痛,并未彻底痊愈。

    “继续走罢,”项弦说,“想来快到了。”

    循着有人活动的痕迹一路九龙,公孙多半就躲在其

    萧琨一语不发,走在项弦前,腰畔玉玦散发光亮,照亮了周遭环境。

    “他叫魍仙人。”萧琨毫无征兆地说

    “谁?”项弦疑惑地问。

    “先前你我之敌。”萧琨解释,“他是王屋山一只魍所化,不知为何得到如今修为,手握有天罗扇,扇囚禁了诸多地神。”

    “啊。”项弦明白了,说,“若无法宝,不难对付。”

    “正是。”萧琨答,“唯独法宝了得。”

    “你大可来大宋驱司报到,”项弦说,“如今人手严重不足,郭大人并非像传闻般所言……”

    萧琨:“传闻如何?”

    项弦想了想,总不好对着外人编排自己上司,便答:“他平素只是不事,我在开封当差,日也算逍遥。你家住何方?”

    “我没有家。”萧琨答

    项弦扬眉询问,萧琨说:“我是浪之人。”

    项弦难以置信,对萧琨多了几分敬重之心:“你当真为了天转世、人间安危而来?”

    萧琨:“这只是其一个目的。”

    项弦:“还有何未了心愿?”

    萧琨:“不想说。”

    “好罢。”项弦本颇有招揽之意,如今自讨没趣,说,“哥哥,既无落脚之地,何不来开封呢?”

    “与你非亲非故,连朋友也算不上,”萧琨冷冷,“莫要近乎。”

    项弦只得作罢,萧琨说:“再奉劝你一句,当心,稍后只要见到天命之匣,我便将动手抢夺。”

    项弦嘿嘿一笑。

    溶的风逐渐变大,风传来少许炊气味。

    “到了。”项弦说。

    溶的尽,乃是一僻静山谷,此地已远远偏离玄岳山,位于太行山西侧。正午时分,一名年人在破旧的茅屋外生火饭,炊烟袅袅升起。

    那人正是公孙,自打从云大师手接过天命之匣,逃九龙后,他就在此地修行足有数月。

    这天他胡煮了一锅野菜汤,正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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