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第二个比
胎好生，希望素萍少受
罪。”
霍峰双手合十，对着
不知在拜哪家的神。
“吉人自有天相，大嫂和孩
肯定没事。”
霍凌安
着大哥，实则心里也七上八
。
生孩是个耗时间的事，从发动到孩
生，往往隔着数个时辰，甚至更久。
一整夜，除了霍英勉
睡了两个时辰，后来又
噩梦惊醒，剩的人皆是半没睡，在天光破晓时，终于盼到婴儿的啼哭。
家媳妇来报喜，“是个小哥儿，白白胖胖的，健壮得很！”
霍峰走得太急，在门槛上绊了个大趴，接着又在好几双
睛惊讶的注视飞快爬起，顾不上蹭了灰的
，扑到炕边上看媳妇和孩。
“还真是个小哥儿。”
他稀罕得看着孩眉间的红痣，此话一，屋里人都笑他傻。
“我们都看得真真儿的，还能骗你不成。”
给稳婆递了银钱，众人辛劳一夜，由霍凌赶着
车，挨家挨
地送回。
睡不着的颜祺起来架锅烧
，同送完人回家的霍凌一起煮红
。
天亮后霍峰
村报喜，一家发六个，
是家里新得了个小哥儿。
昨夜来帮忙的人家还额外有一块
和一包糖，和一样都是事先买好的。
转了一圈到家，霍峰洗把脸屋去看孩，叶素萍提醒他：“老二陪你忙了一晚上，还没来看过他小侄儿，现屋里拾掇
净了，你喊他和祺哥儿来看一。”
早些时候颜祺来看过，那会儿人都还在，没能仔细瞧，现在外人都走了，四只剩家里人，再看襁褓里的小小人，
觉就不一样了。
最好奇的无疑是霍英，她看面前小弟的模样，全然像是在看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儿。
“爹，小弟怎么一直睡觉？”
“刚生的娃娃都这样。”
因为孩睡着，不方便抱起来，霍凌和颜祺只摸了摸
的小手。
不好过多打扰叶素萍休息，他们站了一会儿就离开，把屋留给刚刚凑成的一家四
。
灶台上还剩十几个红，两人有饿，搬凳坐来一人剥了两个吃掉，又喝了刚熬好的苞米面糊糊。
“原来小哥儿生来面上就有红痣。”
霍凌以前没见过刚生的小哥儿，他向颜祺：“现在看着，
得更像大嫂。”
颜祺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告诉霍凌这个就是从小就有的。
“英就得更像大哥，不过嘴像大嫂。”
他眨了眨：“得像谁都不差。”
“我就当这话是夸我们老霍家人得好看了。”
霍凌说罢，小哥儿晃了晃膝盖，撞了一他的
。
霍凌笑意更
。
霍峰和叶素萍给自家老二取名霍林，在林哥儿的满月酒到来之前的半个月，霍凌第一次带着赵寅生与赵辰生上山。
阔别一月，院墙外和院门上多了几兽爪印，霍凌断定是老虎，但不是成年的大虎。
如果是成年虎，这扇门估计已经被想办法撞开了。
刚刚开始独自生活的老虎经验不足，在冬日里很有可能因为找不到吃的，离开
的山向走。
不过院里没有活
，想来老虎只是短暂逗留，随即就被别的东西
引走。
霍凌顺势教给赵家兄弟如何分辨老虎的痕迹，这也如同白龙山给两个新
行赶山客的“威”。
“在山
生活，这是避不开的，我这门前什么野兽都来过，院里过不止一条虫，走二里地，遍地都是被熊瞎剥过的树
。”
霍凌提醒二人，“师之前，只要你们能接受已经付的代价，我就能接受你们随时到来的反悔。”
赵寅生和赵辰生几乎异同声地回答。
“不会反悔。”
“我们不后悔。”
“好。”
霍凌没有多言，初生犊不怕虎，现在判断心
何如还太早。
他打开院门放两人和三只狗去。
“把东西放，先打扫屋，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捡鹿角。”
又一
山一日, 倏忽而过。
霍凌带着赵家兄弟翻了一个山，走过几片山坡和山坳，耗费四个多时辰, 一共捡得三双鹿角, 采了几两的腰草, 又在松林里割十几块松树黄。
回去的路上，只霍凌还大步如飞, 三只狗跑前跑后来回窜，赵寅生和赵辰生却都不太有力气说话了。
即使如此，霍凌也没因此停多歇两回，都是村汉, 不至于这路就累趴，比起歇脚, 赶在天黑前到家更重要。
等了院，回了屋, 赵寅生和赵辰生脱帽和袄, 里面早捂了好些
汗。
霍凌端着来，给他们一人倒一碗。
“怎么样，是不是累坏了？”
赵寅生怕霍凌觉得他们不能吃苦, 故作淡定：“还成，就是冬日里穿得多，走起路来
上沉。”
霍凌也没揭穿, 他烧起炭盆，往里埋了几个地瓜, 在炕上坐：“在山走平路，与在山上走山路不一样，你们又是第一次来, 对地势不熟，少不得还有提心吊胆的时候，心一累，更累，日后走熟了就好了。”
赵辰生忍不住问：“白龙山这么大，师父你当真都记得路？走再远也能回得来么？”
霍凌：“我自打会走路就在山里
跑了，方圆二十里的山路都踩过一遍，再者说，就算真的走远了迷了路，有狗在也定能找回来。”
赵寅生和赵辰生此前已经听霍凌讲过，赶山客山必须带狗，再三调这笔钱不能省，但现在他们买不起好猎狗，需得再攒攒钱。
到那时，大约也能正式师了。
又或者走大运，能白捡一只像黄芽儿一样无主但听训的野狗。
晚上霍凌宰了两只新捉到的榛，赵寅生说他会饭，不让霍凌动手，厨炖了个汤，又单独炒了盘白菜，三人
着霍凌从家里带来的粮和地瓜吃了顿饱饭。
兄弟俩都不知多久没喝过汤了，再看霍凌养的狗都日日不缺吃，更加
定了要好好学本事的念。
且不说学会赶山后，带山的山货能卖多少钱，便是不卖钱，只要能在山行走，不迷路，不丢命，家里人就不会饿肚，甚至还能隔三差五地吃。
在家习惯了省灯油，睡前两人摸黑洗漱、脱衣服，上炕后赵辰生迫不及待：“大哥，山里真好，林里能打猎，溪能捞鱼，随便一棵树上都结着能卖钱的东西，就说那大鹿角，以前咱们在镇上工时看见有人卖，多馋啊，实则了山，满地都是，随便捡。我看师父他都不稀罕了，屋里有个那么漂亮的，只当挂衣服的架用。”
他已是能成亲的岁数，但因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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