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疾 夏以昼 她 黎深 - 又是一年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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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到一远离人群的平地。他看到脚尚未苏醒的、沉睡的云海和城市灯火。

    “到底发生了什么?”黎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冰锥一样锐利,打破了山巅的寂静,“从你受伤醒来,你们之间就不对劲。夏以昼,你别告诉我,你只是作为一个‘哥哥’在担心她。”

    夏以昼背对着他,望着远方那抹即将破晓的微光,嘴角扯起一个极度自嘲的弧度,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他知,这场审判,迟来了太久。

    “发生了什么?”他重复着,声音沙哑,带着一破罐破摔的麻木,“就是她喝醉的那个晚上,把我当成了你,而我,没有戳破也没有制止……”

    尽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这赤的真相,黎还是觉一血猛地冲上。他猛地揪住夏以昼的衣领,愤怒和背叛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一拳狠狠砸在夏以昼的嘴角。

    夏以昼被打得偏过去,踉跄了一步,却没有还手,甚至没有用手去碰

    黎看着他这副毫不反抗、甘心受罚的样,怒火更炽,又是一拳砸向他。但在拳及的瞬间,黎想起了他之前的重伤,力生生收回了大半。

    夏以昼闷哼一声,捂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黎看着他狼狈的样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绪——有愤怒,有鄙夷,但更的,是一无可奈何的、近乎悲悯的除了对他,还有对自己的嘲。他知夏以昼的“病”早已骨髓,知这份扭曲的意如何日夜灼烧着他。他自己又何尝不是造成这一切的推手?

    自以为的大度、自以为的冷静、自以为能够窥破每个人的病因并循循善诱加以治疗,可这就是他自信满满的结局……此时他又能怨谁呢?

    “离她远,夏以昼。”黎的声音因压抑而颤抖,“在你整理好自己之前,别再接她,别再让她痛苦了。”

    就在这时——

    “叮铃铃——”她设定的闹钟清脆地响起,划破了山巅凝重的气氛。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睛,恰好看到天际那一线金光刺破云层,大的、燃烧着的太边缘缓缓升起,将云海染成一片瑰丽的金红。天地间那磅礴的、新生的力量,瞬间攫取了她的全心神。

    “日!快看!”她忘记了疲惫,兴奋地喊,赶招呼那边的两人。

    夏以昼和黎迅速调整好表,走了回来。三人并肩站在崖边,看着太挣脱地平线的束缚,光芒万丈。她拿手机,拉着他们自拍,记录这壮丽的瞬间。

    直到兴奋稍褪,在翻看照片时,她才借着晨光,注意到夏以昼嘴角那不自然的红和隐约的淤青。

    “哥,你嘴角怎么了?”她关切地问。

    夏以昼意识想摸,又忍住了,只是耸耸肩,语气轻松:“没事。”

    黎的手在侧握,指节泛白。他几乎要脱真相,但看到她那纯粹担忧的神,想到她或许并不愿自己知晓那晚上发生的事,他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替夏以昼圆谎:“刚才那边有人吵起来,差动手,以昼哥去劝,被误伤了一。”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立刻转向夏以昼,语气带着埋怨和心疼,“你暑假才受了那么重的伤,自己的都不当回事吗?”

    她的关心像温柔的刀,凌迟着两个各怀鬼胎的男人。

    日短暂,辉煌过后,天迅速放亮。三人乘坐缆车山,找了个早吃完早餐略作休息后,踏上了返回临空的动车。

    车厢里,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烈的疲惫袭来,加上一夜未眠,她很快歪在黎沉沉睡去。

    黎调整了一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他低看着她的淡青和疲惫的睡颜,又抬看了看旁边过位置一直低着、沉默不语的夏以昼。一的无力如同般将他淹没。

    他自以为游刃有余,轻松平衡着学业、理想和,甚至照顾父亲的这见识也得不错,他自以为是在守护她的心,却亲手将她推向了她最亲近者的伤害,而更可悲的是,回到临空,面对毫不知、或许还期盼着团圆快乐的,他还得继续扮演那个贴的男友,那个与她一起被蒙在鼓里的“局外人”。

    这戏,他不知还要演多久,也不知最终该如何收场。动车飞速前行,载着他们驶向熟悉的家乡,驶向他看不清的也不知该如何对待的将来。

    叹了气,将纷杂的思绪暂且搁置,黎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冷,说给夏以昼听的同时,也冰冷而绝望地传假寐的她耳——她早在黎替她盖上外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太累太倦,不想在黎面前笑,只好继续装睡。

    “夏以昼,这件事,到此为止。绝不能让,更不能让她知……我已经知。”他顿了顿,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痛楚与决绝,“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知你的决定,我只有一个要求,无论你决定怎么,不要再伤害她了。”

    她靠在他肩上的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呼都屏住了。原来……黎已经什么都知了。他知了那个混的夜晚,知了夏以昼对她那不容于世的恋,也知了她一直以来的隐瞒和挣扎。一大的羞耻和无地自容的狼狈瞬间淹没了她,比那个清晨独自面对夏以昼时,更加让她难以承受。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黎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睛,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知晓了一切却仍在“合演”的、肮脏的自己。

    侧的手指死死掐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才勉维持住她表面的平静。

    夏以昼沉默着,良久,才从咙里挤一个涩的音节:“……嗯。”他早已将自己放逐在德的荒原,但和她,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割舍的肋。除了咬牙合这荒诞的戏码,他别无选择。

    接来的假期,在临空市那个熟悉的家里,气氛是一刻意营造来的、近乎诡异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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