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霓知dao - 第10章 只是忍不住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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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寒训,开始要为即将到来的全国学生音乐比赛准备,在吴旭祥的提倡,社团们都提早把各声的学召集回来,大一生也分门别类安排负责乐:如果是已经有国乐基础的,就依照他们原本的乐安排声;完全没有基础的就让他们平时选一学,比赛时安排其他乐,然而这多半是打击乐,因此寒训分声练习时,古媺霓发现打击组多了许多成员,有些她甚至叫不名字,急跟吴旭祥要了名单跟负责乐,才避免这窘境。

    光算人数,已经超过国乐合奏的限20人,但吴旭祥仍不太满意,还是跟李聿瑋、林乘几个比较有认识会国乐的人表示,希望能找更多人来报名,「人愈多愈好」是吴旭祥的信念。

    林乘当然不可能再回去找林筱黠,他自己查了查基隆音乐班的毕业生,但除了他之外,上3届都没有人读彰化师范大学,所以他就放弃了。

    〈庆〉是标准的打乐,曲风走闹路线,用吴旭祥的说法就是「、更、更」,反正就是一路踩油门的演奏模式,因此组跟打击组十分吃重,的有6人,林乘、杨采耘梆笛,李幼倩、吴若娟曲笛一,张祈丰、黄婉慈曲笛二。古媺霓毫无疑问还是负责敲扬琴,全社只有她一个人会敲扬琴,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飞天〉相对来说就细腻很多,快慢轻重差异很大,因此在练习时,吴旭祥就常常「指导」他们:「这里不够,再大声一,把你们的音量全来,就是说你们!平常不是都很大声,再来再来,还不够,再来!梆笛、笙、嗩吶,。这里不够大声,一段弱的效果来!」

    除此之外,弹拨组也常常被他「指导」:「稳一,稳一,答-答,答答答答答答-,每个音都给我弹清楚,不要糊,不要赶,对对。柳琴不要愈跑愈快,你一衝整个弹拨组就跟着你衝;弹拨组一衝,整个乐团就跟着一起衝,你再弹这么不稳,我就叫你对着节拍弹喔!琵琶,清楚,该,该,不要想到什么弹什么,平常组练不是这么弹的吧!」

    除此之外,被骂得最兇的就是张祈丰:「笙拍稳住,跟上,第24小节、25、到26小节了,接上接上,撑住,要撑住。」每当看到他到满脸通红的样,都很担心他是不是会到窒息。

    就像去年一样,吴旭祥在寒训最后一天,把两首曲都走过一遍,虽然途有许多问题,但就是排除万难把两首曲都一次不停地演奏完毕,细节的分是开学之后要理的。

    林乘负责的笛lo一次也没被吴旭祥名,古媺霓拿这个夸奖林乘,但他却说:「旭祥的标准很松好吗!有些音准我听了都难受,低了快半度,都快变成升降音了,他是故意不抓而已,真要刁我的音准,至少也要半小时,你们受得了吗?」

    开学后,吴旭祥开始要求更细节的「张力」,尤其是〈飞天〉,而且开始抓笛的音准和节奏,林乘也私跟吴旭祥讨论整呈现风格,尽可能往两个人都能接受的飞天形象接近。

    比赛前一週,社为避免像去年一样,因为学生证上没盖註册章而导致无法参赛,开始收缴所有参赛成员的学生证,还要各组组先检查是否有盖註册章,没盖的人会被退回去,社、团们直到收到20张学生证之前,一直战战兢兢,生怕今年又达不到20人而无法顺利参赛,幸好在比赛前一天就收到了29张学生证,今年的参赛可谓是万无一失。

    比赛前一天,吴旭祥刻意不排练习,打算让大家放松一,但林乘跟古媺霓还是在晚餐后自动自发到社团教室,想要把一些平时容易错的段落再练几遍,没想到社团教室里人满为患,许多人都想着最后再来练练,林乘看着大家各自练习的样,心十分欣,觉得今年应该能取得不错的成绩。

    由于社团教室空间有限,容易互相扰,林乘很自觉的拿着笛走到台,杨采耘和吴若娟已经在台上练习,林乘过去打招呼:「你们也来练习啊?」

    吴若娟主动回答:「有几段老是不好,我找学来帮我,早知今天要来,我就不用找学来了。」

    林乘笑说:「我今天也是陪霓霓来的,本来想去图书馆,但她在吃饭时一直叨唸着『万一明天敲错怎么办?那一段是doredo还是什么的?』我说她明天有谱可以看,也没叫她背谱,她就是放心不,只能陪她过来,看来瞎心的也不只她一个人。」他指了指社团教室,意指大家都担心过度了。

    杨采耘说:「都会有这时期吧,虽然练得很熟了,比赛前还是会担心表现不佳,不练到最后一刻誓不罢休。」

    林乘远眺夜空,架起笛就开始庆〉,他没有看谱,随兴地在各个乐段拼接,随意地在自己喜的地方加上颤、打、赠、叠,自由拍抒,就像是一首独奏曲。

    这首变奏版的〈庆〉,随兴而起,随兴而止,前后不到5分鐘,却让杨采耘和吴若娟叹为观止,林乘看到她们仰慕的表,谦逊了一番:「随兴,明天上台可不能这么。」

    杨采耘有激动:「我都不知庆〉可以这样耶,你为什么没去读音乐系呢?」

    林乘苦笑说:「雕虫小技,不值一哂,就算不是读音乐系的人,能这样演奏笛的人也不在少数,真的不算什么。」

    杨采耘说:「那可不一样,在音乐系你就可以跟更有才华的人切磋,跟更好的乐团演奏更有挑战的曲,你不觉得这样更好吗?」

    林乘摇摇说:「读音乐班的三年里,我看清了一件事:有才华的人都是孤傲的,想要让一群有才华的合作一件事,比什么都难,所以与其选择音乐系,继续试图跟这些有才华的人合作,还不如选择社团,至少在这里大家是真的有心想好好合作演奏曲,一心只为了参加这个一年仅有一场的比赛,在白沙国乐社之前,我其实很挣扎,到底还要不要继续练笛,因为我个人能达到的度是有限的,而且几乎已经达到了,但要加,会不会又像那样?满腔却被大家无谓的尊严消磨到放弃,但来到这里之后,我看见了希望,即便像霓霓那样,必须去学一自己本来不愿意去学的乐,却也不以为苦,小乌说过:『社团的声永远不可能凑齐,总是要有人牺牲』,但我看到霓霓,我就不觉得她是牺牲,也许刚开始有委屈,但后来她也接受了这样的定位,她也能够负起应有的责任,不放弃,甚至能够乐在其,看着她,我甚至到一丝惭愧,我以前所认为『无谓的尊严』,难自己就没有吗?我只是不需要自己说来罢了,因为我的实力够,所以我不用说,社上也不会有人考虑叫我去学新的乐,但刚加社团,什么乐都不会的大一生,却必须抹杀自己的兴趣,去学一听也没听过、看也没看过的乐,我的傲慢,其实比我当年那些音乐班的同学更加过分,但你们仍愿意认同我是『首席』,说实在话,我真的不这样的尊重,因为隐藏在才华之的是我的卑劣怯弱,是你们所有人都愿意包容我,我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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