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收工已将近凌晨两
，要不是因为时间太晚，路上没有行人，不然一群丧尸从电视台的大门涌
肯定会上社会新闻。
累到说不话的以律连续打了好几个呵欠，他现在只想躺在自己的床上昏睡12个小时。许玄原本还打算一声不响就把人拎回家，但以律说什么也不肯，毕竟再怎么样还是熟悉的环境最能让人放松。
于是，聪明的许玄主动帮以律叫车，帮以律背乐
，帮以律开车门，然后大大方方坐
车
，还主动帮以律报上住址。
车
沿着坡
山，还没驶上通往市区的主要
，以律就靠在许玄的肩上睡着了。
许玄不敢
动，他微微侧
，视线一寸一寸
过以律的发际、额、
帘、鼻翼、
、
、脸颊，不够，还不够，他伸右手
指，像悬浮列车般维持着01公分的距离，在这些地方来回游走。
也许是被指尖的
度打扰，以律皱着眉在许玄的肩上蹭了蹭，发意义不明的呦嚶声。
许玄收回手，同样疲倦的他却没有睡意，看着窗外发呆。
没有放音乐也没有攀谈的司机很值得给予五星好评。
架桥底的公园自己曾在那里演过。改装车张扬地从旁喧嚣而过，他想到日前家乡曾发生一起夸张的连环车祸，肇事者是个混帮派的
毒
孩。同样在那个有小谭市之称、法治界线模糊的城镇
大，自己和以律没有歪是该
谢音乐的吧！
街灯倒退的速度快到產生一
拉力，将许玄
生生拽回忆
。有一首自己和以律都很喜
的日文歌，女主唱嗓音很空灵，衬底合成如林迷雾，低沉闷浊的贝斯如行的汽车引擎，整首歌宛若无止尽的公路旅行，歌词v跟现在的景象很类似，但演唱者和歌名怎么都想不起来。
当初随机播放到那首歌，就跟在路边树丛捡到宝藏一样，两人兴奋不已，还兴致昂地嚷嚷着要来
一首这样的歌，可惜当时能力不足，痴人说梦不过是生活的乐趣之一。现在可以到的吧！好想唱以律写的歌喔！最好是为我而写的。
许玄不知的是，一直以来，以律的歌都只为同一个人而写。
也许是隐约听到司机和许玄的
谈声，车在门
停的同时，以律缓缓睁开双。
「怎么醒了？我还想说难得有机会抱你回家呢！」许玄半开玩笑地说。
「别吧，太丢人了。我只是累了又不是喝醉，可以自己走啦！」才刚从睡意挣脱的以律神
仍迷濛，他用力闭再张开，重复了几次发现依然只能半瞇着，也不甚在意，反正看得到路就好。
连脚都懒得好好抬起，他拖着步伐越过人行朝大门走去，一个不小心没算准台阶度，连自己都还没意识到即将绊倒，就觉
被人伸手揽了一。
「欸你有没有看路啊！」
后传来许玄焦急的提醒。
「喔，谢谢。」以律的意识还钝钝的，回应也慢了半拍。许玄只好盯
前的人，就怕对方连楼梯都没踩稳。
再次踏这间屋，许玄仍心有馀悸。凌的纸屑、满室的烟味、堆积如山的空酒瓶，以及虚弱地就快化成烟散去的以律，要是当时自己跟阿杰没有过来探视的话??
「你想先洗澡吗？啊，我家可能没有你能穿的衣服。」以律即时打断他的胡思想。
「你先去吧，你看起来快睡着了。」见以律自顾自地走房间打开衣柜翻找，许玄想说，我不穿衣服也是没关係的。真的。
「但我先的话，到时候等你洗完我应该已经睡死了。」他找到自己之前跟许玄借了却忘记还的黑
t-shirt，忽然觉得健忘也不是什么坏事。
「要不然，一起？」许玄接过衣服，提了个不太正经、但又听起来很合理的建议。
好像没有不行？浴室的空间够大，这样也的确能节省时间，至于在许玄面前
和看着的许玄冲澡??两件事的难度差不多，但不也只是迟早的事，况且今天累成这样，大概也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会让自己更累的事??
许玄发现以律认真在犹豫，赶收回那句胡诌瞎说的玩笑话：「我讲的啦！次吧。」见以律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他后悔刚刚真不该搬石砸自己的脚。
「我现在
神还不错，而且，」许玄
充满善意的微笑，适度提：「你还是别太小看自己的魅力比较好。」
还没卸妆的双颊看不来，但以律的耳朵和脖
可见地迅速窜红。
许玄笑了笑，也不再推辞，拿着衣服就走浴室。
洗完澡的以律神清气
，反倒是许玄等着等着，渐渐开始犯睏。他趴在床上手机，觉床边陷一块，于是翻坐起，一把抱住坐在侧的以律。
「你好囉？」他像隻大型犬扑上以律的背，将靠近侧颈，嗅了嗅对方的气味。明明用的是同一罐沐浴
，为什么以律就特别好闻呢？
「嗯。」以律的回应有些冷淡，因为他正打开行事历在确认明天的行程。很好，没有行程。
「要睡了吗？」许玄再怎么小气也不至于吃行事历的醋，自己不过是比对方早一步确认完这件事而已。
「嗯，差不多了。你不睡吗？」以律接着开讯息，虽然应该不会有什么非得立刻回覆的事，但他还是习惯
地快速瀏览一遍。
「要啊，跟你一起。」许玄说完便躺回枕上，像是在暗示以律该放手机囉！
正准备熄灯躺，突如其来，有个令人振奋的名字在他要关掉手机的最后一刻
来。
「啊啊啊啊啊！」定睛一看，以律忍不住压低音量大叫，许玄一雾
想说怎么了？以律激动地说：「我可以放一音乐吗？」他将手机接上蓝芽喇叭，开那条等了快一个月的试听连结。
「就是啊～我们有一首新歌觉得很适合加大提琴，我就不自量力联络了蔡威涵老师，结果他竟然答应了！」蔡威涵是扬名国际的大提琴演奏家，几乎都在世界各地巡回。「但可能因为太忙吧？他回了个『ok』之后就没文了，我也不敢打扰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结果、结果！啊啊啊啊！你听！」
这是首民谣带乡村风格、间又穿杂了些雷鬼节奏的独特歌曲，变拍变得行云
，当你数了半天发现「原来是七拍的歌啊」，一小节却将陷
五拍六拍的替迷惑不已。悠扬的提琴声取代了贝斯的角，稳稳接住主唱，与之对话，像一对在异国旅游的侣，携手在错综复杂的巷
共舞，在夕
馀暉洒落的海湾散步。
这正是我想要的，不，比我想像的更
！以律动到都快落泪了。
许玄在一旁也染到愉悦的心。为了喜
的事
发自心兴奋的以律好可好耀！他想守护这纯粹的笑容。
「抱歉，再等我一，我试个东西。」歌曲一播完，以律脑
上浮现一段更贴合弦乐觉的过门，他跃跃
试却又不想让许玄久候，充满歉意地说：「你可以先睡没关係，我很快就好。」
「不急，你去忙你的别
我。」同样是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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