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度合音的距离 - 第 31 章 闯空门

    以律住在t市偏北的河岸重划区，距离团室不远。阿杰在空旷的路边停好车后，两人相继车，再度陷沉默。

    想见的人就在前方，许玄张到手心冒汗。

    自己的现会不会对以律造成困扰？他会惊喜还是反？从小到大两人的相几乎都在许玄的住，连以律的老家他都只去过一次，近年来对方搬过几次家、住过哪些地方，许玄从来没有问过。说也奇怪，自己怎么就不曾对以律的生活样貌到好奇呢？

    阿杰有不好的预，但说不上来。

    以律是不会有事的，无庸置疑，他不会让自己事，但很多问题并不是了状况才叫问题。

    以律总是不理解别人的担心，他觉得会被担心就表示自己太弱了、或是得不够好，这天大的误会完全无解，他不懂担心就只是从关心延伸来的行为罢了。

    了几次电铃都没人回应，于是阿杰掏钥匙开了门，许玄在一旁看着有些吃味，但期待更甚一筹。他想像的以律家应该会是乾净整齐、注重实用而没什么摆饰、东西不多但舒适愜意的空间。

    两人在玄关脱了鞋，客厅的灯没开，整间屋非常安静。

    「以律？你在吗？」不好的预更加烈，以律是不可能会门的，他会先买好一切所需的品，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里，直到「期限」结束。

    阿杰向室探，顺手摸到墙上的开关。

    灯一亮，两人心的红灯也跟着亮起。

    这间1ldk的房格局很简单，玄关右侧是客厅和餐厅，没有隔间、没有餐桌也没有电视柜，看起来十分宽敞。

    窗边放了一张大型工作桌，正在跑萤幕保护程式的电脑散发微光，桌上的键盘和录音介面都开着，一把接着导线的贝斯正躺在沙发上。

    沙发前铺着米白的地毯与一张矮茶几，另一边则放了一架电钢琴、贝斯音箱和几个琴袋，乐谱和书籍看似随意地堆在琴椅或地上。

    确实，是一间很有以律风格的房，前提是，茶几上没有堆满空酒瓶，整间屋没有被碎纸屑和衣服的碎片覆盖。

    「这是??怎么回事！？」许玄傻地问。他随手捡起一片纸屑，上面印着看起来并不连贯的字句，像是一本书被一页一页撕毁、再一张一张撕碎的残骸。

    阿杰没有回答，表倒是镇定，他敲了敲卧室的门，没人回应。

    一推开门，满室菸味扑鼻而来，呛得他皱着眉咳了两声，后传来许玄更大声的惊叫：「以律会菸！？」

    「没有，他讨厌菸味。」房间亮着灯，但依旧不见以律影。

    床上地上散落着十几盒香菸，都是不同牌，阿杰摇晃了菸盒，有些所剩无几，有些是空的。「不知该不该庆幸，他没有在充满纸屑的客厅菸。」阿杰叹了气，声音相当无奈，但并不惊讶，彷彿以律菸是一件合合理的事。

    许玄不能接受。

    以律曾经为了自己在他面前菸而大吵一架，他知鼻过的以律对气味有多么。所以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菸、还这么兇！？以律的房间和阿杰的态度都令他不解，彷彿自己在歪斜的世界快要坠落，但其他人都站得稳稳当当。

    到底怎么了？以律人呢？

    只剩浴室了。这次阿杰直接把门推开。

    找到了。

    全的以律躺在浴缸里。

    本应的空间并未瀰漫着蒸气，看来是风机运转已久。地面是乾的，是冷的。

    以律闭着一动也不动，看不生命跡象。